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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损失。傅征听懂了。邵建安留下他参与,也是做好了登船作战的打算。两人的思考方式和出发点虽然不一致,但她的想法和邵建安不谋而合。“风险很难预估。”傅征回答。以往被海盗劫持索要赎金的谈判周期,有长有短,四个月到七个月不等。这次情况特殊。劫持船只的是布达弗亚叛军,他不敢在亚丁湾停留太久,时间太久,他首先会遭到布达弗亚的报复。这艘船是他站稳脚跟甚至后备储蓄的重要来源,他贪婪,谨慎。局势紧张到别说小艇突进,就连他的小队登船都有困难。整艘商船被他们牢牢把控,没有一丝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那可供参考的案例呢?”傅征笑了,他反问:“你想听哪种?”“2008年11月在索马里被劫持的‘天狼星’号油轮支付了巨额赎金获释,二十五名船员无一伤亡。‘天狼星’的巨额赎金也刷新了索马里劫持船只索要赎金的最高记录。”“13年,索马里几支比较大的海盗团伙宣布金盆洗手,就在长期存在的海盗活动有望彻底解决的时候。索马里海域船只被劫持,法国特种部队解救人质失败,人质死亡,特种兵两人阵亡。”燕绥听得眉头紧锁。阳光落在脸上,有刺痛的感觉。她眼底那片湛蓝似被蒙上了一层灰,再耀眼的光芒也无法驱散。这片小平台在驱逐舰的侧面,前方视野被遮挡,看不见几海里外停驻的燕安号。燕绥听着海鸥声声鸣啼,终于有些承受不住地蹲下身来。——傅征很难和她解释战场每分钟的瞬息万变,也很难预估每一次行动的风险。他低头看着蹲在他脚边的那一团,头一次开始反思自己说话方式是不是太强硬了些……“里弗给你三小时,让你提着电脑单独坐小艇登船,说明三小时后他会主动跟你联系。”傅征拧眉,蹬着军靴的腿踢了踢她的脚尖,提醒:“你用点脑子,拖延到晚上交易。”燕绥本被里弗斩钉截铁的语气震慑,把思维牢固在三小时后去交赎金上,青天白日的无论是哪种方式都容易被发现,惊动海盗,极有可能造成他们勃然大怒射杀人质的危险。但如果她真能拖延到晚上,晚上的大海诡异莫测,就像是天然的保护衣。里弗想速战速决不就是担心出现意外吗?燕绥想明白这些,顿时觉得豁然开朗,重新充满了活力。有了力气,燕绥又憋了坏,看着傅征的眼神透出几分狡黠,她把手递给他,软着声音撒娇:“长官,我腿有点麻了。”作者有话要说: 去更了公众号,更新就晚了……日更的第三天,感觉努力战胜懒癌的自己棒棒哒。明天出差,可能更新会晚,你们记得看文案~*忘记备注了,文内提到的两个案例参考的索马里海盗的百度百科。☆、他与爱同罪11第十一章有些新鲜。有次军事演习,为了适应各种地形作战,在山地狙击目标人物。因射击角度不佳,傅征和胡桥在山林隐蔽处整整潜伏了十个小时,纹丝未动。还有路黄昏,一次执行秘密任务时,隐藏在目标人物的阳台上,跪到整个膝盖都青肿,也没对他说一句自己脚麻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个这么不要脸的,蹲了还没一分钟就敢朝他伸出手。他瞥了眼燕绥的腿,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打折了就不麻了。”燕绥眼睁睁看着他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抬腿离开,“靠”了声,起身看着他推门离开,差点没忍住脱鞋扔他后脑勺的冲动。眼看着厚重的舱门重新关上,燕绥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骂了句“混蛋”,紧跟着拽开舱门返回指挥室。——邵建安正在等她。燕绥刚回到指挥室,就跟着他去了隔壁船舱。海上的阳光仿佛更具穿透力,一会功夫,暴露在阳光下的船舱温度升高,扑面而来一阵热意。燕绥随他站到窗前。窗外正对面就是燕安号,在烈阳下,船漆反射了光,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格外耀眼。比船漆更显眼的,是挂在船桅上的五星红旗,正随风猎猎作响。邵建安眉头深锁,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面红旗良久,终于转过身:“有些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邵建安单独把她叫到另一个船舱,显然是因为接下去的谈话内容不宜公开。燕绥预感到他想说什么,压下心中迫切,颔首道:“您问。”不出燕绥意料,邵建安和她谈论的就是登船作战的计划。他当然可以直接下这个命令,他身经百战,是海上当仁不让的霸主。他的经验,他的判断,甚至他的直觉都比任何人来的权威专业。只是当这个命令,是以二十二名船员的生命安全做赌注时,邵建安不得不谨慎。他不需要胜利的战绩为他锦上添花,他要的是祖国的子民平安脱离险境。毫无疑问,燕绥是支持邵建安的。交付赎金虽是最快解决问题的途径,但于外交角度来看,并不是最佳方案。燕绥极具行动力,在和邵建安的意见达成一致后,立刻申请加入会议讨论。应急小组紧急备案,开始策划登船救援行动。——燕绥从来没开过这么累的会议,争分夺秒,赢取所有可以争取的时机。电话铃声响起时,整个讨论如同被谁按了暂停键一样,戛然而止。所有人一致的转头看向声源。离里弗挂断电话仅两小时四十分钟……还有二十分钟才到交付赎金的时间。几乎是瞬间,燕绥心率加快,她盯着电话看了数秒,倾身,在众人的注目下接起电话。是里弗。他开门见山地问:“你准备好了吗?”燕绥按照之前预案的那样回答:“还没有。时间太短了,我的股东还在开会商量……”她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说:“你再宽限一些时间,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里弗几乎是立刻被点爆,电话那端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他喘着粗气,脾气暴躁:“二十分钟后,我开始每小时射杀一个人质。”燕绥的心跳猛得一顿,撑在桌面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抠住桌角。牙尖被刺激得有些发痒,她试着调试呼吸,压下想立刻游过去把里弗扔进海里喂鲨鱼的冲动,耐着性子继续周旋。眼前恰好递来一本笔记本,白色的纸页上,有匆忙中写下的潦草字迹:“按人数加十万美金。”燕绥一眼扫完,顺着拿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