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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它的脖子,“你若敢给时安添乱,我回来就剪光你的毛,表现得好就天天给你喂骨头。”提起吃最是受用。孟九亲昵地去舔卿卿的脸,她下去之前只得又洗一遍脸。临别前她和薛时安倒没什么可说的。心若相通,百年的盟誓也只需一眼。通向巴蜀王寝陵的暗道一路昏黑,火把照亮前后队伍,孟柏年和卿卿走在最前面,霍遇领兵紧跟其后。暗道尽头,是一根七八人合抱的青铜柱,柱子上龙纹凤舞,工艺精绝,龙鳞凤羽,片片可见。卿卿龙身凤身上各缺少的一部分,“阴模对准龙首的缺处,阳模对准凤尾的缺处,同时顺时针转动。”霍遇手下的士兵照吩咐做,只听隆隆声响,柱子中央以龙凤为界,两扇门分别向两侧划去,露出一人可过的入口。孟柏年拿来火把,走在最前方,卿卿正欲紧跟,霍遇却先她一步迈向黑暗处的台阶。他站在通道的半明半暗处,朝卿卿伸出手。卿卿道:“我看得清路。”“爷知你没瞎,只是下来之前薛时把你托付给了我,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不得担着责任吗?”“不用你负责。”霍遇也不想跟她为这个问题纠缠,收回了手,先行下去。卿卿跟在他的后面,扶着墙壁下行。走了没两步,脚下突然踩到一个坚硬的壳类,因在地下视线减弱,其它感官异常敏感,她惊吓得叫出声来,拽住前方霍遇的胳膊。霍遇回头,借着微弱光亮眯眼坏笑,“我的玉坠子掉了,卿卿莫不是以为踩到了骸骨?”“你...”卿卿不敢在孟柏年面前骂出出格的字眼,脱口而出的粗话憋了回去。霍遇借机反握住她的手,“跟仔细了,再往前走不定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坦诚相待漫无尽头的阶梯,漫无尽头的黑暗。只是走台阶便走了将近一天时日,在地下建这么多级阶梯,工程浩大,霍遇感慨百年前工匠的鬼斧神工,孟柏年自傲一笑,“这地陵的结构机关皆由孟家人亲自设计,由孟家人世代人亲手打造,即便是今日的工匠,未必能再造一所一模一样的出来。”“如此说来孟家人不做皇帝真是可惜了。”霍遇语气轻蔑,不满于孟柏年的骄傲。孟柏年冷笑,“皇帝有什么好?过个百年,江山改姓,孟家自春秋起家,流传至今千年之久,世代皆有才人出,还真没谁瞧得起过皇帝的位子。”“原来是几姓家奴,孟家先祖的胸襟,霍某佩服。”“无知小儿莫以为打败了孟家便有资格猖狂,一个世族的生命如人的一生,何止只有胜负?”“恕霍某目光短浅,除了胜负,看不到更多。”孟柏年发出一声叹谓轻笑,霍遇真不是一个合适的谈话对象。他不讲道义,只坚持自己的做法。若是八年前的孟柏年亦无法容忍这样不听劝阻之人,可被囚禁的八年如同八十年,够他看尽人生事。有些道理不是不懂,而是因为懂得,才不愿接受。顺应大流者比比皆是,而逆流而上、凭着一身孤胆一意孤行者少有之。霍遇估准时间,下令就地休息,自己前往前方探路。“卿卿能否带个路?本王皮rou金贵,怕被里头的机关暗箭伤着。”卿卿一听便知这是有话要单独与自己说,她跟上去。霍遇回头一瞥,眼角带着微微笑意,都被地道里的阴冷吞噬。绕过一方巨石,他将她困在臂膀之间,不容卿卿有任何抗拒,他已经凑身上前,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底下机关重重,无人带路,怕你还没走到底就该丧命了。”“我更怕有人带路仍然丧命。”霍遇轻叹,气音在卿卿耳朵里嗡嗡作响,她眨眼,掩饰瞳孔的震动。“我好仔细瞧瞧卿卿,记住卿卿的样子,往后你若跟薛时安一走了之,爷这后半生恐怕得留下一些遗憾。”她抬眼望向他眼底有光,“什么遗憾?”她眼底好奇,原来是真的不懂。霍遇歪着嘴角一笑,“想知道吗?”若他不问,好奇心未必会这么重,可他故意问了,卿卿被他勾起好奇心,一双大眼瞪圆,求知心切。“想。”“那就偏不告诉你。”“你...”她再次被玩弄,气得鼓起腮帮,霍遇伸出食指戳了戳她像河豚一样的两颊,“卿卿的无知亦是叫本王喜欢的紧。”她只注意到他方才用的是右手,“你的手好了?”“不如从前,也不至于不能动弹。”“真是苍天无眼。”“爷留着这只手,就是为了遮住苍天的眼,除去那些挡道的人。”“王爷心里人命便如此轻贱么?”“同是在权贵和刀尖往返,爷以为卿卿会懂我。”“王爷是执刀的人,我却在刀刃之下,怎能相同?”她急切地要和霍遇撇清关系,仿佛和他有半点多的关联都会弄脏自己。霍遇见她像扔开抹布一般扔开和自己的关系,只余一声没有意味的笑,“爷容不下任何对爷有杀心的人,卿卿可记住这话,往后别怪爷没给你过提醒。”“出了地陵我和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王爷若没有其他话要说,请放开我。”他的身躯看似是铜墙铁壁,卿卿却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开。她因要走的心太急切步伐慌乱,而被底下一颗石子绊倒,倒下之际,霍遇手臂捞住她,那位置恰恰落在她xiong下的地方,小臂鼓起的肌rou撞入女儿家的柔软,应该是旖旎万分。他心头一热,胸腔里堵满阴气,就这动作把她重新推靠在粗糙的石头上,却怕她的背受伤,便用胳膊横在她颈背交接的地方。这一连串动作令卿卿晕头转向,当他亲吻上来的时候,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一团乱麻。他的身体仍如往常炙热而有力。他的舌头霸道,垫在她脑后的手却温柔。他若要欺负人,就不会给对方半点回手的余地,卿卿浑身如同被钉子钉在他身上,被迫与他成一体。原本该是日久见人心,她却越来越看不懂霍遇。自来了西南之后,他也同这山林里晨间暮里散不开的浓雾。她身在雾中,渐渐辨不清方向。她被吮得舌尖发痛,也清醒过来,于暗中蛰伏,突然咬住他舌尖,逼他放开自己。他不知足地眯眼说道,“可惜没有光,见不到卿卿脸红。”她恼恨地看向他,他突然歪嘴坏笑,“难怪爷我总觉得路上这么黑,原来是卿卿这一双眼睛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