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宫门异变,寒衣客现身(小狗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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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药房内…… “公子太厉害了,竟真能种出这传说中的奇花,还一次性开了三朵!”徵宫药房中,年级尚幼的小医侍惊喜开口。他刚入徵宫,还没有什么规矩可言,倒是十分亲近宫远徵。 在用油纸封地严严实实的匣笼中,白雾蒸腾,三朵雪白可爱的花骨朵藏在其中,宫远徵修长的手指捏着药碗,平稳又细致地把手中药汁浇在花朵旁的冰土层之上。 “公子,何时能开花呀?” 年纪看着不比小医侍大多少的精致公子淡淡开口:“快了,只差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 宫远徵并未多说,只是拿起放在药房桌架上的一柄短刃,手指拂过刀柄上赫赫生风的虎纹,其上还镶嵌着黄绿色水晶宝石——正是宫尚角赠与他的,曾经是朗弟弟的那把短刀。 下一刻,银白闪光的刀刃抹过少年雪白的皓腕,宫远徵竟是直接划破自己手腕经脉处,握拳伸入匣盒之中,小医侍‘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来不及阻止,就见那矜贵公子腕间喷薄的血液染红几朵白嫩花苞。 最纯洁的颜色沾上这最稠艳的红,好像是不可捉摸的纯白仙气被艳丽又蓬勃的生命力所侵染,周遭弥漫的冷雾都被晕染成白中透粉的模样。 “公子……” 小医侍瞪大眼睛,呐呐开口,就见不过片刻之间,异香盈满整个药室,方才还稚嫩无比的花苞,竟有了浅浅开放之势。 宫远徵咬紧牙关,在手心处又划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流的更加欢畅。少年的面目在转瞬间褪去血色,双唇发白,额上冒出一颗颗汗珠,与之相对,原本雪白的出云重莲被侵染地微红,流失的血气在瞬间被吸收,花苞绽放出异常艳丽的花朵。 “公子,不可再放血了!”小医侍终于明白了这所谓的最后一味药引是指什么了,踌躇着想要制止少年越发疯狂的行径。 这样的出血量……简直是在用自己的命在喂花啊! 宫远徵身形一闪,微撑住旁边的药台,双唇尽失血色,片刻后,终于收回了那只微微颤抖,血rou模糊的手臂。在一旁的小医侍赶紧上前为那人包扎起伤口,外伤倒不紧要,主要是少年失血严重,还得好好休养。 宫远徵硬撑了一下,还是顺着小医侍的力道,被扶坐到茶榻上。一旁的出云重莲,花瓣上还闪动着几颗晶亮血珠,白中透粉,层层叠叠,妖冶又漂亮——是全开的模样。 谁能料想到这愈伤救人、起死回春的灵药——却是在无数个日夜用一碗碗见血封喉的毒药浇灌而成的。 但若说最为滋养之物,毒血自是比毒药要难得百倍,而在日复一日的以身试药之中,宫远徵的血早已是百毒相融,若要尽快催熟这花苞,没有比这更肥沃的养料了。 宫远徵握着自己肢端冰凉的左手,出气微弱,低声吩咐着小医侍。 “送一朵……去月宫。” ———— 天气愈发寒凉,似是将要落雪的样子。时日如流水,平静流淌,无人看见水下暗潮汹涌的暗流。 宫门里消失了两位新娘,角宫那位和羽宫那位,下人三缄其口,不敢谈论。上位者们也未贴告示寻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不多时,重选新娘的消息传遍山谷,羽宫已通过三域试炼最后一域,正式获得执刃资格。 新一批新娘入宫门的时间正好定在执刃继位大典的那一天,算是双喜临门。看到告示,纳闷的旧尘山谷众人围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讨论。 “这怎么安排的如此着急啊?” 旁边一人用手肘怼了他一下,低声道:“听闻是宫二意图夺取执刃之位,与徵宫一起起事,啧啧啧……宫门内斗了一夜,死伤惨重。不过宫二兵败负伤,现在正被囚于角宫,羽宫又怕夜长梦多,所以才这么着急继任!” 众人闻言,默默点点头,吃了一嘴碎瓜,满意归去。 而宫门门口内,向来紧闭的厚实大门此刻大敞开着,艳红的灯笼挂满房檐边,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却有种即将颓败的糜烂华丽之感。 两列盖着大红喜字盖头的数位新娘自正门迎入山谷,脚步款款,不知等待她们的是什么? 宫子羽身着紫金双绣的羽袍,一步步走向执刃继位的天台上,他从未想过要做执刃,一直到了这一刻,他心中也没有丝毫欣喜,眼眸中尽是平静。 惊变在下一刻发生,为首的新娘一把扯开盖头,握拳成爪,朝正在行执刃礼的宫子羽袭去。以此为号,数位新娘紧接其后掀掉盖头,摆出攻击的姿势——她们竟全是无锋的魑魅假扮而成。 只是数位无锋刺客没有想到的是,为首新娘的攻势被人以剑隔开,正是已经被宫门策反的云为衫。其他几位新娘与侍卫们缠斗在一起,未及片刻,才发现周围被数座冰冷、黑洞洞的铁统口对准。 下一刻,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空气中炸出刺鼻火药味,浓烟过后,尸横遍野。为首的新娘一身红衣,眉目狠戾,正是四方之魍中唯一的女性,南方之魍——司徒红。 司徒红灵活躲过飞速的弹珠,眼神射向并肩站在一起的云羽二人,眼中阴霾重重,冷冷开口:“云为衫,你果然背叛了无锋,你可知以无锋手段,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无锋作恶多端,也只能以残酷手段,威胁他人而已。不过,我早就不怕了。”云为衫出声答道。 “没想到向来中规中矩的宫门还会用这种欺骗手段诱我们入局,不过也是枉然,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四方之魍早已潜入前门后山,今天……就是宫门彻底倾覆的日子。” “怕是轮不到你来下定论!”宫子羽神色冷然,与云为衫一同举起剑,向司徒红迎去。 ———— 前门的sao乱尚未传到宫门后方,角宫宫门紧缩,静若止水。宫尚角独自一人坐在房内,闭目养神,明明是正午时刻,房内却是昏暗阴沉的样子,一如宫尚角的面色。 丝毫声响未动,丝毫风声未起,但当坐在上位的黑衣男人再次睁眼之时,房内赫然多了一个人。 来人直直站在房间中央,一身僧侣破衣,头戴草编斗笠,背负双柄长刀,一身肌rou紧实的武僧装扮。明明该是普渡众生的模样,却在阴翳面试色中隐含着血腥杀气,这人不是僧侣,更像是个冷血杀手。 宫尚角身形未动,那双向来平静无波的眼中闪过浓烈狠意,那人额上三寸处,一道从眼角横入太阳xue的陈旧刀痕,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他就是宫尚角寻找十年之久,杀害了他母亲和朗弟弟的血海仇人——北方之魍,寒衣客。 从齿间沁出阴寒的声音,男人低语。 “是你。” “原来是故人!听闻你举宫门之力,走江湖之道,寻我许久,这十年在外,可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只是一直时机未到,这不,此次我便亲自来见你了。”寒衣客面目轻蔑,平稳中带有丝疯狂。“十年前,未能让你跟家人团聚,想必那孩子还在地下等着你,他那么胆小,死前还一直叫着哥啊哥的,我也不忍让他等太久,他一个人多寂寞啊。” 刺耳的轻笑传入耳中,昭彰着杀人的快意。宫尚角额头血管忿起,双眸沁出森然寒意,手上握紧长刀,是暴怒的样子。 “对了!听说你又有了个新弟弟,好像是叫宫远徵?”寒衣客从身后包裹中探出一物,甩在宫尚角面前,在男人脚下掉落。 那厚重之物正是宫远徵贴身不离的、云石楠丝织成的——一只手套。深黑布料中还挂着几丝血迹,细看之下,黑色红色糊成一团。 宫尚角陡然睁大双眼,心中激颤,目眦欲裂,手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拾起那只熟悉的手套,寒凉如斯。 “听闻他擅使毒,只可惜那暗器袋里的四种暗毒早就被无锋破解,没派上用场,那少年片刻就被万俟哀取了性命。哦……还有这个呢!”寒衣客像是突然什么想起一般,又掏出一物,断掉的发辫如同一根精致黑绳一般吊在男人手里,尾端还系着几个银铃。 宫尚角双目猩红,唇色却苍白无比,僧人手指轻巧一弹,熟悉的声响叮叮当当响动,惹得那人嘴角露出残忍玩味的笑容。 “这铃铛倒是颇为精致,适合系在小狗的脖上,供人取乐,我便留下了。宫尚角,你该庆幸……我出手,向来是家门尽屠,不留一丝活路,不管是亲的还是养的弟弟,我都会一并送下去,为你陪葬。此刻你内力尽失,就让我来送你一程罢。” 僧人瞬间抽出背上双刃,迅疾如风朝男人驶来,下一刻,兵刃碰撞间‘吭哧’一声发出激烈鸣响,涌动的内力撞出一室震颤,衣袍掀起,风云涌动。 宫尚角抽刀挡下这致命一击,猩红双眸中杀意尽显,不等对方惊讶,反手挥刃,便要取他面中,银光闪烁的刀尖只差豪厘便能划破那人瞳孔,男人的攻势有种凌冽的恨意,带起一阵寒凉的剑气。 寒衣客足尖轻点,避过这接连不断的阴狠杀招,直被逼至五步开外,才得机会再次开口。 “你竟然没有失去内力,这是宫门作的局是么?” “将死之人,何必多问。” “口气不小,那你试试。”宫尚角再次举着刀剑上前,两人皆是江湖中武力值顶尖的刀客,出手间速度之快,竟看不清你来我往的攻势,只是沉寂的墨池被激起一池水花,不过几招之间,角宫内室上下就一片狼藉,残砖片瓦被两人激烈对抗的内力席卷,飞扬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