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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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通电话打破了韦恩住宅的宁静。 “韦恩少爷，很抱歉打扰你……但是艾伦少爷显然有急事。” 电话那头传来阿福熟悉的声音。 沉睡的韦恩总算睁开了眼睛。天，这是几号了？ “叫他在蝙蝠洞等我。” 韦恩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挪开缠住自己的另一个布鲁斯的双臂。后者也被惊动，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起来这几天累坏了。 “唔……是谁？” “一个朋友。”韦恩想起上次见面时，巴里急切地想要挽回母亲的模样。他有点担心，这小子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哪怕完全舍不得离开香香软软的小omega，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你再睡会吧，早餐我会让阿福送过来。”韦恩低头吻了吻他，就抓起手机离开了，没有看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忧郁。 “God，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当韦恩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出现在蝙蝠洞时，已经等候多时的巴里.艾伦不免愣了一下。他几乎没见过蝙蝠侠这么疲惫的时候，要知道即使是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的备战期，他看起来也总是精神而睿智。 “年纪大了，有点……”韦恩头疼地揉揉酸痛的腰，他这几天实在是玩得有些过火，完全忽略了自己已经不年轻的事实，这不，身体都快罢工了。韦恩喝着黑咖啡想着，还是得加强锻炼才是…… “哦对，你有什么事来着？” 巴里不认识地看着韦恩，什么时候蝙蝠侠都不热爱工作了？他看起来至少跟十个alpha“大战”过，信息素里也掺杂上一丝奇怪的香气，但那也不像是alpha的味道……不管了，巴里把胡思乱想赶出脑海，随即哭丧着脸哀嚎。 “Sir，我完全搞砸了！我把多元宇宙变成了互相碰撞的气泡，虽然最后努力纠正了，但似乎未来还是被改变，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重新回到我们的宇宙，但是其他地方好像又出了问题……” “等等，你慢点说。”韦恩头疼起来，“什么意思，你是说，平行宇宙？你拥有穿越它们的能力？” “准确地说是我回到过去改变任何细小的事，就会去到不同的时间线……你不知道，当我发现哥谭日报上印的是你的照片，我有多激动！我简直见过了一打蝙蝠侠，有的好相处有的不好相处，还有一个笑得很可怕几乎要吃了我的黑化蝙蝠……哦扯远了，总之，我现在担心平行宇宙还是被我搞砸了，因为有一个宇宙里就出现了不属于那里的反派，我几乎毁灭了那里，我担心其他地方也会有同样的问题……” 韦恩立即想到了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另一个宇宙的布鲁斯。 幸好，他看上去不是黑化的版本；相反，韦恩打赌如果不同宇宙的蝙蝠侠有一个“恐怖指数”排行的话，布鲁斯一定是最人畜无害的那个。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韦恩在显示器前坐下，放下咖啡杯。 “现在，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一切，让我们看看有没有漏洞需要补救。” 其实很多人，包括韦恩自己，都忽略了另一个布鲁斯的年纪。 这是小omega第一次对别人敞开身体，过去他根本不会这样做。如果非要合理化这一行为，那就是他太累了，需要这样一个完全放纵的时刻，而韦恩是他最信任的人选。 很奇怪，仅仅认识几天，他就成了自己在阿福以外最信任的人。或许是他觉得一个韦恩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然而，在共同度过一整个发情期后的清晨，对方却毫不留恋地去见别人——很batman的作风，也很伤人。 布鲁斯睡觉从来都不踏实，可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在另一个omega的臂弯里，他睡得无比香甜，他甚至想过不如就留在这个宇宙，他可以感受到家的温暖，不用再回到那个总是阴雨天的空旷古堡……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房间，没有解决的哥谭案件……布鲁斯睁开湛蓝的双眼望着窗外，这个哥谭的晴天来得这么轻易，就好像在嘲笑他阴郁的人生。 “Time to go.”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发觉屋子里的信息素味道也变淡了，这意味着他们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但他永远会记得舌尖品尝过的，曼陀罗气息。 布鲁斯发誓，他不是故意偷听，只是这栋宅子同自己家构造完全不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地下。 “你觉得我回不去了？” 韦恩的脸沉了下来。 在共同度过几个美妙的日夜之后，提出离别显然是个坏主意。可年轻人没有意识到这点。 “God！吓我一跳，你就那样站在暗处注视着我们吗！像蝙蝠侠一样……等等，你是谁？” 巴里奇怪的目光在韦恩和布鲁斯之间转换，这……不得不说他们有些相似。不是长相，而是气质。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韦恩熟练地搂过布鲁斯的腰，很满意看到巴里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我该离开了。”布鲁斯生硬地说着，试图挪动臀部远离。他不反对肢体接触，可当着别人的面让他很难为情。 “你确定现在就要离开？在我们一起度过美妙的三个日夜之后？” “……喂，是你先离开的。”布鲁斯脸涨得通红，急忙转过身去，不愿意与任何人对视。 “抱歉，是我忽略你了，但眼下我们有更大的麻烦。”韦恩笑起来，觉得年轻的布鲁斯怎么看怎么可爱。他强行掰过布鲁斯的脸颊，对巴里介绍道： “认识一下，另一个宇宙的布鲁斯。而你，我的朋友，恐怕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 “所以，我们这里有两个蝙蝠侠？” 巴里觉得自己的大脑要宕机了。 “我说过的，不要试图改变过去。”韦恩恨铁不成钢地扶额。 整个正联能出动的都出动了，在忙的也参加了视频会议。所有人头昏脑胀地讨论了一整天，也没找到除了巴里再次超光速更改时间线以外，让布鲁斯回去的方法。 “不行，他不能再改了，任何细微的扰动都有可能导致我们的宇宙消失，我们必须先顾及自己。” “那布鲁斯怎么办？我是说，年轻的那个……一个人在陌生的宇宙多可怜啊。” “他不是都跟韦恩，额……就是……他完全可以加入我们，不是吗？” 这句话一落下，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去看布鲁斯。 “也不是不可以。” “是的，没错，我们很欢迎新朋友。” “那韦恩家的财产应该由谁继承？如果他们都是布鲁斯.韦恩的话……” “停下，各位。”布鲁斯无奈出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韦恩。 很抱歉，但我有我的使命。 “我很感谢大家对于我的关心，但我恐怕必须回去，哥谭……我的那个，不能没有我。” 他长舒一口气，戴上被修补好的蝙蝠面罩，似乎躲在里面就可以无视韦恩复杂的神情。 “我有办法离开……另外，你们误会了，这一切不是艾伦的错，是我自己过来的。” “什么？！” 正联又一次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