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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运听他这么问,心里噶等一下,勉强笑道:“肃王殿下,确实是我自己逃出来的,我虽然武功差了些,但是脑子不笨,不然也不会当上炮卫营的军需官。”“知道了。”肃王微微点头,侧身继续往前走,心里却是一阵冷笑,倘若真是自己逃出来的,那是如何避过那重重暗卫和密探找到自己的?若说背后无人出谋划策,他是绝对不信的,只是他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会在暗地里帮助太子洗清冤屈,又是何人做出烧茅屋和炸帝陵的惊天大事?令肃王深感恐惧的是,不论是何人,他隐隐觉得这些人都未曾动用朝中半分势力,倒像是民间势力。若是民间真藏着这样一股巨大的势力,对金陵对宋国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只有将这个隐患狠狠拔去了,笼罩在金陵头顶的乌云才能挥散开去。☆、第一百三十三章不清不楚东宫洗清冤屈的事如秋日草原上的一把大火,迅速蔓延到了金陵所有地方,定王、谢家、沈家、江家,无不都是吃惊之极。太子稳坐东宫多年,还未遇上过这样的起起落落,众人期待的倒台也不过短短数日,便眼睁睁看着太子再次耀武扬威地出现。这强大的落差实在是叫人瞠目结舌,究竟是何人有那样的本事拉太子下马,又是何人又那样大的本事将太子推回马背。别人不清楚,可季瑶却是清楚的很,除了祝商,整个金陵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来?尤其是当季瑶知道祝商是为剑庄来到金陵复仇的,心里万分焦躁。大哥和刘珣都铁了心要为定王做事,而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肃王显然已经站到东宫的阵营里去了,一直隐藏在背后的祝商更是可怕,他要毁掉的不单单是东宫和定王,而是整个朝廷。对她帮助最大的两个人即将都弃自己而去,站在自己的对立方决一死战,季瑶如何能不恐慌?然而季瑶万万想不到,太子重归自由的第一件事便是打算向皇帝求亲,欲纳季瑶为侧妃。从最初的太子妃转变为侧妃,这一结果很好地说明了太子看出些什么来,不再对季瑶有所信任,打算以纳妃的形势将季瑶圈固东宫,永远没有自由身。“都抬进来吧。”不少小厮抬着大大小小的厚礼往常府院子里走来,而带着这些小厮前来拜访之人竟是祝商,季瑶站在长廊里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怔忡了许久才踱步上前:“你这是做什么?”“我是替太子殿下来送厚礼的,还请常大小姐笑纳。”祝商说着对季瑶微微颔首,行了一个君子之礼,这刻意生分的语态让季瑶很是不舒服,当下拉过他到一边质问道,“好歹我们也是朋友,你进东宫第一日就做这样的事羞辱我,你也好意思?”祝商垂眸看着愠怒的季瑶,半晌未出声,两人之间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尴尬,季瑶打量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是你指使顾沉运为太子洗冤的,我不将这事说出去,换你帮我一个忙可好?”如果是方才祝商开口是在众人面前假装生分,那此刻季瑶的话却是真真正正的生分了,若是以朋友身份求祝商帮忙,祝商未必会拒绝。可季瑶却拿顾沉运的事来威胁他,祝商虽然明白就算自己不忙她这个忙,季瑶也不会将事情乱说出去,可是心中还是有些不爽,当下提醒道:“首先,你要知道,太子的确是被冤枉的,并非是我指使顾沉运这么说,我只是救了顾沉运而已。”季瑶侧着脑袋愣愣地看着他,喉口仿佛堵了棉花一样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祝商被她这锐利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憷,实在忍不住笑道:“那你告诉我,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当然是帮我打消了太子纳我为侧妃的念头啊!我并不想嫁入东宫!”季瑶见他松口,忙将事情道了出来,她相信这件事对万能的祝商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祝商却摇了摇头。这让季瑶很是绝望,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不愿意帮我?”“不是不愿意,而是帮不了,倘若要解决这件事,必然又会……”祝商摇了摇头,不大愿意继续说,可季瑶显然是个刨根问底的人,忙凑到他跟前,追问道,“会如何,你倒是说呀,我也不是什么冲动的人,你告诉我益处和害处,我衡量衡量再做决定啊。”祝商似乎还在犹豫之中,而等在院子里的小厮们已等得不耐烦,伸长了脖子往长廊看来,季瑶猛然按住祝商的肩膀,语气急躁道:“算我求你了,倘若我真的避不开,我只能在大婚之日血溅东宫了,我并非与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你是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是连你都不愿意帮我,那我今日便一头撞死算了,何必等到大婚之日?”“哎……”祝商颇为无奈地转身,沉声道:“你若想让太子打消那念头,为今之计,只有败坏你自己的名声,或者赶紧找一个人立马成亲,当然后者你也不会愿意,所以你能做的只有前者。”季瑶目光一沉陷入了沉思,脑中很快想到一个人,她猛然抬头,话还未出口,面前的人已冷声抢在她面前道:“你别打刘珣的主意,他是罪臣逆子,在朝中本就是个尴尬的身份,再加上他扶持定王众人皆知,你若是在这个时候与他搅和在一处,你说皇帝怎么想?只会害了你自己和刘珣。”“不是刘珣,那我与谁?”季瑶顿了一顿,试探着问道,“肃王?”祝商极为肯定地摇了摇头,季瑶不再猜想,索性直接求助道:“那你说,这个人选谁最合适?”“沈庆之。”“什么!”季瑶听到这三个字时,震惊地简直站不住,沈庆之是沈文守和沈昭守的父亲,足足比自己大了一个辈分啊,与他纠缠不休,那当真是彻底坏了自己的和沈家的名声!“没错,就是沈庆之,我知道沈家的债务是你还的,他沈家欠了你这个人情,必然会帮你。季瑶,这件事,你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做的斩钉截铁,才能保住你自己。”祝商神情严肃地看着季瑶,言语之中未曾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他看着季瑶不敢置信的呆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祝商是何时走的,季瑶都未发觉,她始终沉浸在祝商方才的话中,若说让她与沈文守传出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也就罢了,可是沈庆之,一个六旬老人,她实在……实在是做不到啊。“为什么非要沈庆之,我觉得沈文守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季瑶说着侧转过身,瞧见的却是空荡荡的长廊,身边早已无人,当下悻悻闭嘴,不再言语。脑中不断跌撞着沈庆之苍老的脸孔,季瑶紧闭双眼仍旧忘不掉,这件事真的快要逼疯她了,季瑶下意识咬紧牙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