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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霏来了,一切都变了。以前这丑女人只是抢了家里人对她的宠爱,如今连外头的瞩目都被其抢去了,最重要的是抢了她的小鹫哥哥,属于她的一切都被抢了去。这让她如何甘心?接收到这道怨恨目光的容不霏抬眸看了过去,看到容瑶瑶,容不霏才想起被抓起来的乔小娴。她脸色一变,赶紧摇了摇水沂濪的胳膊,小声道:“完了,乔小娴还被抓着呢!”都怪她一路上脑子里想的都是沈修珏是否认出她的事情,其他什么都忘了。那丫头落到沈修珏手里,还会有命么?水沂濪一边难得高雅的吃着佳肴,淡道:“抓就抓着呗!”容不霏欲站起身回王府找人,想到沈修珏还在那儿,便推了推身旁的水沂濪,急道:“你还是别吃了,你那客人看起来凶残无比,万一乔小娴没命了怎么办?”水沂濪立刻不悦了:“我他妈都饿了快一天了,你让我别吃?那丫头死就死了,谁问她啊?祸害死了还清净。”“呃……”容不霏低头看了看水沂濪的肚子,只能郁闷的作罢。罢了,若沈修珏要杀人,定是在她去的时候就已经弄死那丫头了,她如今去也来不及。倒不如等水沂濪吃饱了再说。其实,她也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她没多做犹豫的大快朵颐起来,几乎没有形象。“咳咳……”容老太太带有提醒意味的咳嗽声响起。容不霏立刻抬头望去,就接收到容老太太的慈爱警告,警告她得有点姑娘家的形象。正欲问容老太太是否哪里不舒服的人见到她的小动作,便心如明镜的没有多说什么。之前由于贵客悦王妃水沂濪迟迟不来的缘故,容家也只是上了些点心与凉菜给宾客填肚子。现在才算是正式开席,满院的人都在其乐融融的说着话,过来敬酒说祝福语找存在感的人不少。大概是因为杨曲怜在容不霏另一侧坐着的缘故,不少人注意到这位娇弱的美人,过来敬酒的年轻人不少给杨曲怜眼神招呼的。杨曲怜被弄的脸儿有点红。容不霏见了,侧头在其耳边笑道:“今年注意到你的人更多了啊!”杨曲怜毫无威吓力的嗔了她一眼:“你可别笑话我,再多的人也不及你小鹫哥哥一个。”提到叶鹫,容不霏就没什么兴趣,无所谓道:“那小子才不好。”杨曲怜见容不霏脸上并无怀春之意,联系其说的话后眸色微动,她试探道:“他对你不好么?”容不霏指了指自己那张有疤的脸:“你觉得能有多好?”“那……”杨曲怜还想继续说下去,被容不霏摆手止住:“哎呦!别提他,吃东西吃东西,你要多吃吃身体才好。”杨曲怜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斯斯文文的小口进食。由于齐氏与叶鹫来容家是为躲人的,所以一般比较高调的场合,他们不会高调的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这回他们母子并不在前院。杨曲怜碰运气般抬眸四处找了找,不想正看到叶鹫英姿飒爽的身姿正低调的沿着回廊往大门走去。她连忙推了推容不霏:“霏霏你看,他这是要去哪儿?”容不霏顺着看过去,随意道:“我不知道啊!”她也没兴趣知道。许是感应到这边的目光,叶鹫停下脚步,转头准确的扑捉到正在看他的容不霏,他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快步走出容家大门。注意到这些的杨曲怜怔了下,对容不霏欲言又止道:“他刚才……”容不霏:“哎呀!吃菜吃菜啦!”寿宴结束时已是申时,赶着回去的宾客们就告别离去,不急的人就留下陪容老太太听曲儿。水沂濪本不打算这么早回去的,但架不住容不霏以乔小娴会丧命为由而万般催促,就只能骂骂咧咧的走了。走之前还硬是要拉容不霏一起去王府玩,容不霏死活不肯去才逃去这一劫。身体虚弱的杨曲怜有些累,本想在容不霏送水沂濪走后与之一道回正院,不想容不霏一进大门就直接沿着回廊跑了,仿若生怕有人抓她一般的模样。杨曲怜只得在丫鬟香晴的搀扶下自己回去了。路上香晴禁不住喜滋滋道:“今年注意到姑娘的人比往年都多,这回定是该有姑娘满意的公子来提亲的。”杨曲怜摇了摇头,仿若对此毫无兴致。香晴见了,虽心有疑惑,却识相的没有多说太多。心里不免纳闷,往年向自家姑娘提亲的人可不少,其中不乏才貌俱全的男子,可她却愣是谁都看不上似的。如今都十六了,再不相中谁,就快成老姑娘了啊!香晴扶着杨曲怜正要走进闺院时,稳健匀速的脚步声响起。她们回头望去,只见叶鹫正脸色淡然的朝这边走来。杨曲怜记得容不霏说过,叶鹫与其母就住在东院的。而她的闺院就在容家正院后座的东面,也就是说叶鹫他们出入都会路过她的闺院。思此,她眸色动了动。就在叶鹫目不斜视的路过她身侧时,她突然扶着墙壁娇弱的呻·吟起来。香晴立刻紧张不已:“姑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不想杨曲怜只是转头看着渐行渐远,对于她的“痛苦”置若未闻的叶鹫。香晴是个极机灵的丫头,而且陪了杨曲怜多年,只是一会便有所悟的喊住叶鹫:“前面的公子可否能停下?”在场的男子只有自己,叶鹫只能停下转身看了过来,静待对方想说些什么。见到他这副俊朗的模样,香晴的脸不由红了红,道:“公子先帮我扶姑娘进屋,我这要急着去请大夫。”说着不等他答应就跑开了去。杨曲怜掩嘴咳了咳,等了许久未等到对方过来扶她,不得不虚弱的眯着眼再次转头看过去,却见对方只是抱胸漠然的看着她,嘴角隐约勾着一抹讽刺。她不解:“公子?”叶鹫陡的走过来将拇指与食指搁在她的手腕上,就在她娇羞的不知所措时,叶鹫不可一世的声音响起:“姑娘从小几乎泡在药罐子里长大吧?”杨曲怜摸不透他这副语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怔怔的应下:“嗯!”叶鹫继续道:“姑娘常年元气不足,气虚血虚,并非身染疾病,其表现不会有特定的病痛症状。”杨曲怜突觉不妙。叶鹫放开她的手,似乎嫌脏一般在墙上擦了擦,脸色冷冽道:“容家的女人还真没一个好东西。”若不是容家对他有用,他又怎会呆在这个女子都如才狼虎豹般的地方?被拆穿的杨曲怜脸色白了白,还想为自己辩解:“我是……”“闭嘴!”叶鹫没兴趣与她多言,转身就走。杨曲怜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难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