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被玩弄感情后救下悲惨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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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矜贵少年玩弄纯情医师后,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 我是一个普通的医师,师傅死后,医馆就由我来接手。 这个小镇子处于良城的边缘,每天都有很多商贩走动。 来来往往的人非富即贵。 我正在医馆里面查看药材,外头有几个小少年悄悄的躲在门口,探出头偷偷的观察我。 因为我今年已经十七了,普通女子十三都开始娶夫生子,像我这么迟还不成亲的,是宁和镇的异类。 而且长的比男子还貌美,身材纤细,出诊时常常被患者家属偷偷吃豆腐,我也更加厌恶成亲了。 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就好。 外面的小少年们见清冷貌美的大夫认真处理药材,互相看了一眼。 “你先去。” “你去……” “你去…” 他们互相推搡着,然后推出一个年龄较小的少年出来。 小少年直接整个人暴露在医师的视线中,紧张的低下头,偷偷瞟一眼外面,发现自己的伙伴捂嘴偷笑着。 我好声问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我,我今天是,是来送东西的。”小少年脸和脖子都红透了。 他把一个篮子拿出来,放在桌面上,下一秒,快速溜了出去。 外面的几个小少年围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开心心的走远了。 我看着桌面上的篮子,把它拎到后厨去。 周边的街坊邻居人都很善良,我帮他们医治过几次病之后,偶尔就送点东西过来,那些小孩也有事没事就喜欢在外面挤着偷看我,偶尔会把寻来的小零嘴放下就跑。 从后厨出来。 我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进来,身上的衣服和首饰并非普通人能够拥有的,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 少年还未发话,他身后的下人就开始出声,“还不快过来给我家少爷诊脉!” 我从容不迫的走到他们面前,对着俊美的少年耐心道:“身体哪不舒服?” 曲暃原本傲慢的眼神在看到她之后愣住了,这破医馆的大夫竟然长的如此干净漂亮,如果不是听到她的声音,真的要误会成是个男子。 他有些扭捏的别过脸。 “我身上有些痒。” “今日可吃过什么东西?” “就喝了一些茶水,没吃过别的。” 曲暃眼神躲闪,白皙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这女子语气好温柔,态度好温和,她身上还有淡淡的药香味…… 和他所接触过的女子不一样,别人都是五大三粗,说话很冲,眼神都是带着侵略性的。 然而在她身上只看到了温和有礼。 这宁和镇的药馆只有两家,有一家离这太远了,他就先进来看看这家。 “可是去过别的地方?” “在郊外玩了一会儿。” “哪里痒?可否给我看看那处地方。”我温和询问。 曲暃红着脸,顾忌着男女大防,犹豫的捏着衣袖。 “我是大夫,在我眼里患者不分男女。” 他听了这话,心里松了口气,把衣领掀开。 我看到他白皙的脖子出现了红色的热疹,已经知道是何原因了。 郊外蚊虫多,他被虫子碰到过敏了。 我转身去翻药柜,拿出一瓶普通的白色瓶子出来,递到他面前,“这个药膏每日涂抹两遍。” 少年似乎有些嫌弃这个瓶子,却还是接过了。 曲暃不小心蹭到她冰凉的指尖,心头一颤,赶紧把瓶子拿走,甩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 我有些头疼,“这只需要五百文就……” “本少爷给你,就说明这东西值这个价。” 曲暃说完这话之后,甩袖离开。 我看着这五十两银票,足够两年的开销了。 平时一个月的收入只有五两,减去购买药材费用之外还剩二两,五百文拿来吃饭,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总会剩一百文。 我把银票收好,若是他以后再来,就免费给他看病,算是从这钱里抵扣了。 曲暃回去后心不在焉的。 他就是过来玩的,家在时城,距离这里要七天的路程。 那个医师……长的真好看,皮肤白,气质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家室。 曲暃派人去打听之后,得知她叫温思杳,年芳十七,暂未娶夫,一直守着医馆,而且喜欢安静,待人和善,这么多年从未有喜欢的男子。 没有喜欢的人……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曲暃最喜欢的就是看这种单纯的女子动情。 曲暃每天都过去坐一会儿,时而拿个精致的小点心过去,时而朝她耳边讲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看着温和有礼的女子因为他的挑逗出现害羞的神色,他成就感满满。 这医馆就她一个人,曲暃每次都过来假装帮忙,然后故意弄掉装好的药材,两人在捡药材的时候手指接触到一起。 少女一向淡定的眼神出现了慌乱,脸上出现短暂的红晕。 曲暃更加得意,看吧,就连这样冷静自持的女子都会因为他而动心。 我每天都希望那骄阳般的少年过来,这大半个月自己深受他的影响,平静的心也因为他而紧张、慌乱。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今天他为何比昨天来晚了?我一边检查药材,一边看向门外,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没有他的影子。 难道今天有事绊住了? 我开始清点这些年存下的银两,一共两百两银子,这么多钱够娶夫郎了。 若是他同意嫁给我,我便去提亲。 还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家里多少人…… 万一他的父母嫌弃我没有爹妈,不允许他嫁给我怎么办? 我越想越不安,药材放错了柜子都不知道,沉默了一会儿,才赶紧拿出来重新放好。 “思杳,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一道肆意张扬的声音传来,带着傲慢的语调。 我一听,激动的转身,动作有些慌乱的整理衣袖。 少年今日穿着大红色的衣袍,绣着花纹的腰带镶嵌着璀璨的宝石,他身材颀长,容貌俊美,这身衣服衬的他更加美艳动人。 我不禁产生了自卑感,他那么美好,我配不上他。 曲暃把一个食盒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还是热乎的桂花糕,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我去给你买桂花糕才来迟了。” 发现她有些不大对劲,但是也没多想,反正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平静的像潭死水。 我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曲暃一愣,她笑起来还蛮好看的,一想到她只给自己笑过那么多次,心雀跃的跳动着,这就是对他的偏爱。 “快尝尝!” 他捏着一块桂花糕到她浅粉的唇边。 我紧张的低下头,睫羽颤抖着,不敢看他,小心的张嘴咬住。 咽入喉咙之后,我开心的说:“好吃。” 他就着我刚才咬过的糕点吃下去,然后点点头,星眸炙热的盯着我,“确实很好吃。” 我脸上一烫,怎么可以,他竟然吃下我咬过的东西。 “你笑起来很好看,多笑笑嘛!” 他伸手过来捧住我的脸,白嫩的没有一点茧子的手很软,带着温热的触感。 就这么捏住我的脸。 “思杳,你的脸为何变的guntang?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害羞啊?!” 他调侃道,星眸璀璨,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我好像在他眼里看到我的身影。 咚咚咚! 心跳的好快。 我脑袋里好像有东西炸开花了,一时做不出反应,只是呆滞的看着他。 曲暃眸底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这痴傻的样子很像曾经追在他身后的女子。 这么纯情的人,动心起来真有意思。 曲暃和我在医馆里腻歪了下午。 他走之后,我才想起来一件事,没有问他的家在哪里…… 我想着给他送一件礼物。 我去首饰铺子挑了一个玉簪,上面刻着玉兰花,还镶嵌着小珍珠,这么素雅的簪子,就算他戴上也很漂亮的吧? 旁边的人看我犹犹豫豫的捏着这个簪子,也认出我来。 “温大夫,有心上人了啊?” “嗯。”我点头。 “这个簪子好看,我家相公就很喜欢。” 我买下玉簪,抿着唇浅浅的笑着,幻想着他用上这个簪子是何等的美丽。 在我离开首饰店铺后,我看见那红色的身影,正是我心心念念的少年。 刚想走过去,下一秒又顿住了脚步。 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骄傲的少年身后跟着个气度不凡的女子,两人看着十分般配。 反观我自己,一身素白的襦裙,平平淡淡的没有亮点,走进人群中都没人注意到。 少年看见了我,眸底闪过一丝玩味,却也毫不在意的和身旁的女子说笑,语气傲慢,“她?不过就是我打发时间的一个玩物罢了,jiejie莫要在意。” 那女子也看过来打量我,眼神轻蔑,“低贱的平民。” 我难过的低下头。 他们两个过于耀眼,我越发觉得自己就是地上一抹尘埃,他们就是天上的云。 我知道他们口中谈论的人正是我…… 心中隐隐作痛。 原来他只是玩弄我的感情吗…… 或许,他只是在开玩笑,明天,明天还会来我的医馆……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抬头看过去。 他们已经走远,而且还听见他们的声音,“我们成亲那天请她过来吗?” 这句话是那个女子说的。 “她什么身份,她配吗?”这是他说的。 我顿时愣在原地,如遭雷劈,脑子里轰隆隆的听不见一点声音。 他们要成亲了?! 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他和别人有婚约在身…… 我的心一阵抽搐,疼的快要窒息。 天黑之前,我回到了医馆。 我僵坐了一晚上,在天亮之时,自嘲的笑了一声,也是,我只是个普通人,身份低微,怎么敢奢求那高高在上的少年喜欢我。 也就是这张脸……我知道自己和别的女子不同,这脸能够吸引男人,也能够吸引女人。 他只是喜欢我这张脸罢了…… 我自嘲的落泪,泪水像珍珠似的,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曲暃没有再去找她,已经启程回时城。 反正她听见了他昨天在街上说的话,也没必要再去装样子了。 一个小镇的医师而已。 曲暃没有再来过,这个镇子没有了他的消息。 我的心一天一天的冷下去。 有一天晚上,我的医馆入了劫匪,他们打坏了我的药柜,踢翻药材,一片狼藉,而我被狠狠痛打了一顿,还听见他们说。 “你什么身份,我家少爷什么身份,给少爷提鞋都不配!” “打死她!” “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我绝望的任他们打,原来他也觉得,和我这种人接触过很丢人,甚至离开这么久还派人过来“灭口”。 被打一顿之后,我修养了一个多月,打听到他的消息,才知道他是时城富商曲家的嫡子,和晨曦山庄的少主有婚约在身。 他就在昨天,和晨曦山庄的少主成了亲。 我心如死灰,对爱情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现在看到故意接近自己的男子,我下意识的躲避他们的接触,甚至厌恶。 医馆修理好之后,我继续做回默默无闻的小大夫。 偶尔有空,我就在街上走两步,看见乞丐就给些铜板。 前方围着一堆人,隐隐还有打骂声,我过去看一眼。 人群中,几个男子手上拿着棍子殴打地上的男子,他的身上没有一块好rou,裸露的皮肤都是青紫中杂着血丝。 我从旁人的话中知道这是青楼里逃跑的小倌,在街上抓到后马上拿棍子教训。 男子起初还有点反抗,后面没有动静,他下面地板淌着血。 医者仁心,我觉得他凄惨,主动过去。 “温大夫,这是我们青楼的事,你别管!” 青楼的人也认识我,语气多少带着点恭敬。 “他快死了。” “温大夫,你要是救了他,我们可没钱给啊。” “无事。”我替他检查伤口,身上也没带有药粉。 男子迷迷糊糊的呢喃着,“痛……” 他蓬头垢面,我看不清他的真容。 青楼经常调教不听话的男子,经常把人打伤的情况常有,大多数都是随便上点药。 边上围着几个拿棍的男子,不过一会儿,一个穿着橙色衣服的男人过来。 “哎呀,麻烦温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