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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纪景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刚不还说喜欢吗,还是说见到我太惊喜若狂了。”狂他大爷,只有惊没有喜好吗。回想起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安歆真是想拿个塑料袋套自己头上得了,她把卷起来的毛衣领子扯了上来,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双眼。一句话不说,可心里已经骂了自己,骂了他几万遍,骂自己为什么要乱说话,骂他怎么像个鬼魂似的老出现在她身边。纪景延把手臂搭在她的背椅上,半圈住她,笑而不语。他之所以会来,是昨晚吃饭时,听景嫣说的,说明天学校要开展一个画展,还说漏嘴了,主要作品人是安歆的弟弟。他一来到,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昨天逃走的小猫,只是没有想到会听到刚刚那一番话。这种时候当然少不了他的调侃,纪景延的身子靠近她,不依不饶的说,“安歆,没想到啊,你还是这种人。”毛衣都盖住耳朵了,还是能听到他那欠打的声音,眼角斜光还能看到他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然后把手臂压在她头顶。“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嗯,喜欢我的身体,真看不出啊,安歆,小小年纪的……”纪景延这次没打算放过她,在她耳边不停的念着。最终,小猫被惹急了。安歆扯下毛衣领子,手一挥甩开他的手,霍的站起来,火气直轰心头上来,扯着嗓子对他喊道,“我就是rou体发烧友,怎么着,怎么着!!”……没怎么着,就想让你扭扭你的小脖子,看看有多少只眼睛看着你。作者有话要说: 安歆的老脸,真没了。☆、插播之小剧场西面的那个圆形的湖,安歆搬来京二两年后,也不知叫什么名字。湖刚好对着她房间的窗,这一点是她最满意的。因为只要一到夏天,就有很多小哥哥过来游泳。“小歆,我们这样不务正业真的好吗?”子琳抱胸,头靠在窗边,嘴上是这么说,可眼睛却是直直盯着不远处的湖。还有两个多月就中考了,别人都是学习熬夜,熬夜学习,就她俩闲的跟无业游民似的。安歆伸手在旁边柜子里摸索了会,翻出包薯片出来,边撕开包装,边说,“怎么就不务正业了,干着正经事呢。”她目光停留的也是西边那个湖,不,准确来说,是湖上的小哥哥。男孩们看起来比她俩大几岁,光着膀子,在水里游上游下。安歆所注意的是湖最角落的少年,手臂撑着岸边,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闹腾。他背对着她们,偶尔侧过头,也被一旁垂下来的树枝遮住,看不见他长什么样。这不是重点,安歆拿起一块薯片扔进嘴里,舔了舔嘴角的碎屑,眼睛眯起。重点是,他那两肱二头肌啊。她观察的仔细,甚至在那少年潜进水里,一溜烟不见了时,她还能顺着水的波动,准确的知道他在哪个位置。不负她所期望,少年嘭的从水里出来,这样一来,他的身子直接暴露在安歆眼里,看着瘦,可腹部八块,贲张结实,有料得很呢。安歆琢磨着他的身材,看的认真,可以说简直是入迷,连抓在手里的薯片也忘了吃,以至于等到少年他上岸时,渐行渐远了,也没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她回过神来,咔嚓着薯片,舔着嘴里的屑,把吃完的包装塞子琳怀里,大字躺在床上。自言嘀咕道,“那小身段,长大了绝对不得了,不得了啊。”随后陷入了某种幻想。而底下那群刚上岸的男孩,少年走在最前面,跟在后面的另外两个,口里不停叫着,“延哥,等等我们啊。”……☆、第二十一章太阳渐渐斜洒进来,照到座位后几排,刚好打在安歆的发梢上,亮着金光。从背后看,整个大厅空旷旷的,就剩下角落旁两个身影。“安歆,人都走了。”纪景延声音含笑,弯着腰,拍了拍她的背。教学楼上方固定响起的钟声,铃铃铃,仿佛也在捧着肚子笑话她。安歆埋在膝盖上的头摇了摇,摆摆左手,意思是叫他快走,随后继续捂住耳朵。不是因为太过丢脸,想让他走,是如果他再不走,她会忍不住捏死他。因为他,自己老脸都快丢光了。刚她那河东狮吼,彻底的让整个场子的人都望向她,连台上那个神似田浩的小帅哥也盯着她。她假装镇定的坐下来,对上纪景延的笑脸也只能磨刀霍霍的呲着牙。一直到开幕最后,离场时,她听到旁边家长带着的小女孩出声,问她mama,“mama,什么是rou体发烧友啊?”小女孩的mama似乎瞄了她一眼,同情似的目光,拉着小女孩就走,远了还听到声音,说着让小女孩似懂非懂的话,“女儿,人都是有欲望的,你长大就明白了。”“……”那一刻,她何止是想拿垃圾袋套头上,就差点指着天,给她赐一个红白蓝了。纪景延理着她后脑勺的头发,一下一句,“安歆,起来了。”“安歆,得见光了。”他这人绝对是五行欠打,安歆狠狠的拍开他的手,抬起头来,朝他吼道,“纪景延,你有完没完。”他双手交叉,盖在帽顶上,正经的回答她,“没完。”“你当然没什么啊,又不是你丢脸……”安歆看着他突然伸手过来,吓得退后一步。纪景延作势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歪到一边的毛衣领子,一圈圈卷好,再把自己头上的白帽子拿下来,盖在她头上。“行了,这样可以走了吧。”安歆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他。“况且。”他继续说,手把她的头发撩到耳朵后,摆正帽子,“我也没觉得丢脸,挺可爱的。”安歆眨巴着眼睛,她想她一定是被气傻了,竟然觉得此刻的他,很温柔。心脏又不听话的,砰砰直跳。明明没有风,可外头的树似乎在沙沙摇曳着,合着她心悸的跳动。头顶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会以为我会这么说吧。”凉凉的水泼啊泼。纪景延曲起手指,弹她的额头,“走了,我们的rou体发烧友。”“……”谁能给她一把刀。安歆没有看见,走在她前面的纪景延,嘴角泛着笑呢。画展安排在学校的历史馆里,以学校的套路,是想让外来参观者,既能欣赏学生的作品,又能了解学校。安歆故意挑了条少人的道路,只是身边还跟着一只阴魂不散的鬼。不止缠着她不放,还气死人不偿命。她先是在一副古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