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倒刺roub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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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质金属门向两边撤开,一条沙石小路通向隐蔽的建筑后侧,娇惜按捺住不安,悄悄观察起周围来。 与此相同的建筑还有三座,其余的场地似乎别有用处,但都不能看到正面,只能囫囵看个大概方位。 她一时确定不了距离方位,但还是凭借自己优越的视力,从一块露出的区域看到远处几个零星的囚犯。 他们身形高大各个长得彪悍壮硕,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女性,其身体素质与男性相差无几,但都被电网围在了一块约摸她那么高的擂台上。 血液溅在网上留下大片褐色的痕迹,响起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周围掀起相应的喝彩。 那小块角度立马被墙体盖住,娇惜只得收回视线,任由前面高得离谱的男人牵着走。 “劝你还是不要到处乱看。” 庆漓冷不丁出声,似眼睛长在了背后边,娇惜连忙跟紧,盯着他的脚后跟不敢再有动作。 顺着昏暗曲折的通道走了几分钟,看着眼前重复相似的每一段路,让她试图想记住路线的脑子彻底宕机。 里面不仅像个迷宫不说,左拐右拐一个人影都不见,静得吓人,路过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标识。 “进去。” 他打开一间房,冷漠的站在一旁侧头催促。 进入的那一瞬间,娇惜只觉得有股冲天的寒意顺着脚底而上,浑身都颤栗了一下。 屋内的四周没有丝毫装饰,正面的水渍侵蚀了墙壁,深一块浅一块的,气味也比较复杂难闻。 “脱光。”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透过她水意漾漾的眸子看到自己身影,再次重复了一遍,语气微重,呼吸打在了娇惜天灵盖上。 “把衣服全部脱了,现在要检查你身上是否携带危险物品。” 少女鸦羽般的长睫晃动,湿热的水汽顺势而上凝聚成晶莹的泪珠,聚在眼眶里流转颤动,似盛满了星辉却倔强的不让其落下。 她十指紧紧绞着衣袖,眼尾晕开大片的胭脂色,嘴唇轻抿。 “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不想再多说一遍,494号。” 步伐响起,一个高大的黑影笼罩了娇惜,将她头顶的光照挡了彻彻底底。 他长得实在是高大,面容深邃不带半点表情,抽出电棍往旁边挥了挥,发出巨大的破空声响。 娇惜小胆儿早在他靠近时候被吓破了,泪水跟水龙头似的哗啦啦流,本来喉咙还想抽泣几声,但她要面子的给忍住了,只敢默不作声的掉眼泪。 只怕她再多嘤一声,他的电棍就要招呼下来。 她抹了一把眼泪,缓缓把手放到衣领,葱白的手指落到纽扣上,一只有力的大手从一旁猛的攥住。 娇惜抬眸对上庆漓漆黑如墨的眼睛,小手早被他的大力掐出一圈红,她咬牙忍痛没敢吱声。 “喀嗒。” 手铐被他取下,大掌按住她单薄的肩头往后推,退回原处。 “继续。” 庆漓视线落到她红了的手腕,喉头滚动。 娇气。 娇惜闭着眼睛咬牙将自己身上的宽大囚衣脱下,细腻如上等瓷器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不由得起了一阵寒颤。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如同幼儿一般站在男人面前。 对面安静,她面上红霞散开,不敢抬头看他只得紧紧低头,试图捂住一些部位。 往后的庆漓午夜梦中也清楚的记得今日这如同神祇降临的一幕。 雪白的肤rou在顶头冷光的照耀下,如同熠熠生辉的琉璃制品,线条柔媚蜿蜒绵亘,面容哀羞,难掩破碎。 浓墨重彩的颜色裹挟着清纸袅袅的青涩,制作成了一枚剂引人犯罪的蚀骨毒药。 濯湿的眼睫轻抬,视线怯怯的落到了他身上,而他也顺着本性,抬起了手,落在了她脖颈上。 轻轻弹跳着的,脆弱的,让她仰仗他放手的部位。 庆漓可以肯定自己身体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但视线相触的一瞬间心脏猛的收紧,似乎被大掌捏住,使得他几乎要喘不过起来。 噗通一声。 他身子塌了下去,左手和右侧膝盖抵着地板,平复着这阵离奇无比的急喘。 娇惜像被吓得跳脚的猫,往后躲了几步,本以为他还想干什么,但触及了他似乎很痛苦的面容。 哮喘? 脑瓜子在这时运转起来,她悄悄捡起衣服往身上套,谁知刚套上一件,自己的脚踝就冷不丁被人捏住。 “啊!” 她下意识踩了两脚还使劲踢了踢。 庆漓黑眸沉沉,喉结滚动,粗粝的指腹剐蹭着软rou,那股濒死般的感觉慢慢散去。 原来是这样么…… 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轻笑一声,松开手,站起身来,顺道将落到她脚边的衣服踢远。 娇惜紧张的抿了抿唇。 “我以为你检查完了。” “还要确认一件事。” 他抬手掐住她的脖子,顿时心脏又开始抽痛起来,面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平常不经常笑的他面容有些僵硬,只叫人觉得处处充满了怪异。 娇惜惊恐的注视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但好在下一瞬他便松开了手。 “走吧。” 一套属于监狱真正的囚服放到了她面前,他低头看着她潋滟的眉眼,不由感叹上天待她极好。 赐予了她如蜜一般诱人的外表,同时也给了她可以捏死任何一个猛兽的毒药。 几个狱警守着层层扣牢的入口,瞟到庆漓身后一抹澄黄的色彩,也不意外,转身去开门。 一个狱警随意往后看了眼。 “哪儿的?民众投票还是…私人……cao,这尼玛……” 他眼睛放到她身上,犹豫几转,始终是说不出几句话,不上不下,最后只得叹了口气。 另一边稍年轻的狱警更是跟美杜莎对视上了似的,整个人似石膏一般僵硬。 “私人,按照正常就行,没有任何要求。” 作为老油条的几个人若有若无的松了口气。 “要求”是监狱相应的产业链服务,不管是什么案件,在进入监狱以后,有财力有需求的人会申请向监狱方“额外关照”凶手。 把家暴者,虐童者和强jian者丢给sss级犯人玩玩这种事也算是家常便饭。 但还是不免感到惋惜,他们见过多少罪犯,眼前这个一眼就能被看穿的少女,显然是因为某些事被人弄进来的。 老三看着两人的背影文绉绉的来了句:“天妒红颜。” “你说,这跟往那伙野兽里丢块rou有什么区别。”老大摇着头:“他们身上的暴躁因子最近也越发严重了……” 老二把手上的钥匙转了个圈,还想着刚才一瞥时久久不能忘怀的颜色。 “幸亏这儿是BC级的,要搁那AS那地儿……” “你在说什么屁话,吃饭活动不都一起的么,有屁用。” “嘿,好歹那时候人在啊,文哥他们的狙击塔又不是吃素的。 我是想着万一她晚上要是被sss的给……吃了怎么办……” 路过一间间牢房,身上就会多一道垂涎入骨的视线,娇惜浑身都不得劲儿,只得跟紧前面人的步伐,试图找一些并不存在的安全感。 “cao,美女!女神……看我看我,对对……看得我TM都硬了……哦~” “美女,求慰问,哥哥的能让你舒服的,下次活动咱们一起啊。” “好香啊,好甜的女人味儿……” …… 娇惜听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对比庆漓,她还是更害怕周围的那几个人。 衣袖被牵住,庆漓低头瞥了一眼,没有甩开,一路带着她到了另一头的位置,每层监狱都是共通的,两边都有门。 狱警早就闻声而来,开口的话和对面一模一样,庆漓懒得搭理,一手将门拉开,站在一旁再次示意娇惜进去。 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马桶,一个水渠,再加上冰冷的水泥地板,这就是接下来要住的地方。 娇惜略微窒息,走进去后看着他把门关上,喉咙发涩,捏着栏杆看向他。 “我,我……” “怎么?”庆漓看着她饱满的唇,眯起眼睛。 娇惜尽力摒弃旁边吵闹的犯人,眼神晃动,压低声音。 “要是来生理期了怎么办?” 相邻的犯人咋咋呼呼的开口,声音大得离谱。 “老子给你舔干净!” “来你哥这里,保准给你伺候好。” “我也可以!” …… “啧…都他妈闭嘴!” 对面男人翻了个身,声音满含戾气,伸手锤在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墙面碎裂,掉了一地碎渣,顿时周围的声音小了三四倍。 娇惜盯着那一个砸出的大洞眨巴眼睛,看来这个监狱的质量不怎么好。那她是不是可以挖个地道逃… 不对,差点忘了必须得在这个监狱待三个月。 “和他们说就行了。”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娇惜坐回小床边,打量起周围,苦中作乐的觉得还算干净,是个新牢房,没人住过。 只是她这上厕所,对面的,对面旁边的,左边的三个狱警全部看得到。 这也太…… 正巧,对面的男人下床,揉了把自己乱糟糟的红发,把落到前面挡视线的捋到后边,左手捏着裤沿往下一拉,右手捏着一根大东西对准马桶。 响亮的撒了一泡。 男人侧头和看得目瞪口呆的娇惜对上眼,本来极差的情绪转好了几分。 眼见那东西要勃起,娇惜连忙转过身去,揉了揉自己眼睛。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东西上怎么还有倒刺呢。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