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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着,有什么事也能帮忙。”宝嗣似不愿那么早走。不等凌文回答,付子欣就攀着宝嗣肩膀,“掌事要谈事情,你跟着反而不方便。今日没什么事了,咱们出宫好好喝杯酒,我知道有一家酒馆,饭菜特别好吃,酒也好喝,关键还便宜。”凌文摸出一串铜钱递给二人:“行,放你们一天假,去吃些好吃好喝的,别等我了,我还要去见见朋友。”宝嗣知道再说无意。只能跟着付子欣出宫。内务府的太监等所有人都走了,才压低声音在凌文耳边道:“请文掌事跟奴才走,有人要见你。”*皇宫大院内,一片热闹氛围,虽说没有音乐的衬托,但这丝毫不影响众人的情绪。每个人都送上自己最得意的寿礼,什么如意玉寿星、万寿古铜鼎、万年松根笔、长寿玉瓶等等,皆是寓意极好又极稀贵之物。皇上每人都会夸赞几句,回赏些真金白银绫罗绸缎。与这些华贵之物比起来,凌善道送的新产洮河砚。就显得有些寒掺。庆隆帝虽然面上并无不悦,可心中已经有些不满了。凌家也并未清贫之家,这样重要的日子却只送了这个砚台做寿礼,明显有着不重视的意思。凌善道将礼呈上。笑道:“皇上,此砚台石质细腻,纹理如丝,气色秀润,发墨细快,并且保温利笔。是今年出产的第一块洮河砚。今年的砚台,也都以此砚为基准,必然比往年更好。”庆隆帝认真看了看,确实是好砚,心中的不快才稍稍消了些。凌善道继续道:“洮河砚产自洮河深水处,看其材质质地,当知比往年好,这说明洮河水质比往年好,洮州也比去年发展的好,以此类推,今年北秦,定能越发的国泰民安。”庆隆帝昨夜才得知北秦有大凶之兆,现在又听凌善道如此一说,心中不免有些偏向他的意思,毕竟人都喜欢朝好的方向想。遂笑道:“确实是好砚,凌爱卿有心了,来人,赏黄金五十两。”凌善道连连摆手:“多谢皇上隆恩,不过砚台并非微臣所产,若要赏赐,也该赏给在洮州的那些工匠,相信他们得到皇上的福泽,定会越发感恩戴德。”庆隆帝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便吩咐福泉将黄金暂时收下,事后送去洮州。凌善道重新回到位置上,表情如旧。凌依忍不住憋笑,虽说父亲不喜欢趋炎附势,可看出庆隆帝的不悦之后,还是说了些好听的话,成功安抚了后者的心绪,说起来,他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继凌善道之后,接下来的都是大同小异的珍贵物品,只到了邹霸天的时候,后者得意洋洋的让人抬出一方木台,木台上面用红布挡住,神秘兮兮。庆隆帝很是好奇,“爱卿这又是什么?”邹霸天先不揭开红布,而是恭敬笑道:“峄阳孙枝匠成雅器,一听秋堂,三月忘味,故号忘味。为一代绝品。下官之礼,乃是传说中汉德帝亲手所做的极品乐器——雷威琴。”庆隆帝也是爱琴之人,一听是雷威琴,顿时激动的站起来。福泉轻咳一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立马坐下,压下心头的激动,道:“当真是传说中的雷威琴,朕听说当年汉德帝将其赠给了宫外一位美貌女子,从此这把琴就流落民间。”邹霸天肯定道:“下官怎敢欺骗皇上,此琴也是下官走访了几大州,辗转多次才拿到手,已经找人鉴定,确实是雷威琴不错。”庆隆帝当即就笑起来,“快呈上来。”太监将琴呈至庆隆帝跟前。庆隆帝双手捧琴,样子陶醉,大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兰氏悄声对凌依道:“这雷威琴我听过,确实失踪多年,想不到真被他找到了。”凌依陷入沉思,邹霸天不惜花费巨力找到雷威琴,来讨庆隆帝欢心,他的用意,一定不简单。果然,庆隆帝把玩了片刻,笑道:“合雅大乐,成文正音,徽弦一泛,山水俱深。确实是雷威琴,爱卿找到如此好琴,实在难得,说吧,你要什么赏赐。“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不敢要什么赏赐。”邹霸天推辞道。庆隆帝不满的看着他,“让你说你就说,朕还能白拿你东西不成。”邹霸天立马惶恐:“下官不敢,既然如此,那下官就斗胆,恳请皇上答应下官一个不情之请。”凌依心中猛地一紧,直直的看着邹霸天,迅速在凌善道耳边说了一句话。庆隆帝不耐的催促:“有什么话直说。”邹霸天看了凌善道一眼,语带悲戚:“不瞒皇上,下官今日之所以只身进宫,是因为夫人病重,下床都困难,下官心中担忧不已,恳请皇上能允许下官早些回家。”庆隆帝疑惑:“你就这么个请求?”“下官别无他求。”邹霸天肯定道。庆隆帝想了想,才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宴会结束后,你自行回去便是,不过爱卿的夫人,到底生了何病,竟然严重的都无法下床,朕让太医随你一同回去,看看什么情况。”哪知邹霸天却突然抹起眼泪来,哽咽道:“多谢皇上隆恩,但心病还须心药医,夫人是心病,大夫说了,若是心血不通,恐怕这辈子都难好了。”又是大臣的家事,庆隆帝心觉厌烦,但既然别人都开口了,他若是阻止,倒显得不是个仁君,遂又问道:“那这心病,又是从何而来?”邹霸天叹了口气,越发悲哀:“还不是下官的女儿,近日听说一直在别院住着,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下官担心不已,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好上门去探望。”庆隆帝一时不知他哪个女儿,有些迷茫。德泉在旁边解释道:“是守藏史凌大人的姨太太。”庆隆帝立马恍然,说起凌家姨太太,谁人不知,在凌家当了十多年的姨太太也没被扶正,就是他这个皇帝,也知道这件事。凌善道眼神暗了暗,果然让凌依猜中,邹霸天借着讨好皇上,想要替邹氏请恩。庆隆帝看向凌善道:“凌爱卿,邹爱卿说的可有这回事?”他是问邹氏是否真的病了住在别院。凌善道上前答道:“邹氏并无什么病痛,只不过受不了府内的炎热,在别院避暑罢了。”邹霸天心中冷哼,避暑是吧,那避暑也总该有个头吧,遂道:“不知小女避暑要避到什么时间?”“这就要看邹氏的意思了。”凌善道轻轻巧巧的将问题抛给了不在场的邹氏。邹霸天不禁冷笑:“全京城都知道,小女在你们凌家,受了十多年的委屈,我做父亲的,为了不伤及两家和睦,只能不管不问。可现在,她给你们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