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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走!”“我知道,一定是你上辈子让我很难过!所以我才不愿见你!我才会是瞎子!”孔雀一步步向南客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但那是上辈子!上辈子和我无关!我是孔雀!不是你想要的‘孔雀’!”南客眨眨眼,眼角似有泪光闪过,“果然,以前的‘孔雀’才不会对我说这种话的……”杨二抱着大把的柴火回来,就看到孔雀和南客各守一方,互不理睬。“你们怎么了?”闻言,两人互看一眼,不说话。“这是——”杨二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杨二看没人理他,他就耸耸肩自顾自的忙活起来。先生火,再从包袱里取出驱蚊香点上,然后又拿了一把匕首般大的刀又上了山去。一系列的动作熟门熟路,顺溜极了,就好像同样的事,他已重复了百次。“我们运气好。”杨二拎着打的猎物回来,“抓了三只鸡。刚好一人一只——”他突然把话顿住,看了看南客,拎着鸡脖子晃了晃,“你会不会吃同类?”瞬间,南客拿眼盯死他,把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谁同类!”“鸡……是禽——”杨二指了指鸡,又指着南客,“你……好像、也是……”南客依旧盯死他,语气却突然平静了,“你找死的吧。”“哈哈哈——”杨二拿眼挑着南客,轻佻地说了句,“逗你玩。”“你把我当什么了?”南客冷冷地说。“别误会。”杨二坐下来处理鸡,边笑笑说道:“我是对你太好奇了。毕竟从来没见过。而且——”“而且——”南客蹙眉,感觉下面不是好话。果然,杨二说道:“我觉得你吧……不知道是幼稚,还是不大聪明——感觉跟个十几岁小孩儿似的。”“挺奇怪的……”杨二看了看孔雀,又垂下眸,“你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家伙心智就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孔雀明明只有十二岁,但说起话来却已和一个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一样了……”“你说——”杨二在问,却又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这是为什么?”☆、第十一章第十一章为什么?没有人回答。也不知是无法回答,还是不愿回答。杨二自己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再问别的。第二天,天已大亮,万里晴空。杨二望着天。真是个好天气!将东西收拾收拾,便上路了。三人走了半日。孔雀看着眼前的路。这是个岔路。杨二弯下腰抱住了孔雀,“来洛阳找我玩儿。三、四月来,牡丹开得最艳!你一定喜欢看!”孔雀眨眨眼,眼圈已经红了,“我一定去。”杨二走了。看着离去的人,孔雀心里突然揪了一下得疼。就好像——那天她爹爹说等等,爹一会儿就回来,结果再没回来一样。“走吧。”这一走——眨眼间已过去了好几个月,也走到了蜀地。踏进双流的那一天,大雪纷飞。已是腊月。“听那个大爷说——这里辣子兔头很好吃!”“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爱吃了啊?”“那当然!今时不同往日嘛!我有钱!那些个山珍海味我吃不起,一个兔子头我还吃不起吗?”看着白茫茫的街道,行人寥寥,孔雀失望了。“看来你是吃不成了。下雪。”孔雀看了南客一眼,“那个大爷说了,这叫过云雪,虽然下得大,过一会儿就不下了。”南客撇开眼,“那我们就站在这淋着吧。等那卖兔子头的出来。”孔雀颦着眉又看了一眼南客,拉着他就走。“看着天,我们还是先找客栈住下吧。明天再吃。”到了客栈,被周围的空气一暖,孔雀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起来。看孔雀捂着杯子喝开水,南客蹙着眉打量她,“你不会病了吧?”孔雀又吸吸鼻子,摇头,“没事。我睡一晚,暖暖就好了。”南客点头,就去叫了饭菜。待吃完饭,孔雀就上床睡了,南客也将手肘支在桌上假寐起来。客栈的单间里只有一张床,他不可能和孔雀睡在一张床上。而且,他又不是人,睡在地上和睡在床上对他来说并不那么重要。第二天,直到阳光射进窗,把南客刺醒。南客撇开头,避开刺眼的阳光。他猛地回头,孔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叫醒他,而是还睡在床上。来到床前,南客看着孔雀,不知所措。孔雀两颊红彤彤的,睡得很不安生,他用手探着那红彤彤的脸颊,触手guntang。人原来这么脆弱……淋了场雪就病成这样?南客眨眨眼,猛地退了两步攥紧了领口。缓了一下,他拿过孔雀的钱袋就出了门去。大夫来了。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大夫对一旁的小伙子说:“是冻着了。没有大碍。我给开两贴药,好好照顾几天就好了。”大夫写着方子又回头看了看小伙子,皱眉问:“你是她什么人?”南客愣了愣,思虑一番,回答:“我是她哥哥。”大夫了然的点头,“这孩子还小,我给开两副好些的药你去抓了——看你一个大小伙子应该什么都不懂。我给你说,一贴喝两回,早晚各吃一回,我开两贴先吃着。今晚退了烧,过两天应该没事了。”说着,他又看了看南客,“你也是!大冬天怎么还穿着夏衣!你病了,不光你家妹子没人照顾,也没人照顾你!”大夫拿出一贴膏药,“这是退烧的,贴肚脐。”南客拿过膏药和大夫写得方子,“多少钱。”“诊费和着膏药,算你一钱。”大夫拿过钱,又说:“看你,应该不会煎药,去和店里杂役好好说说,让他帮你。”说罢,就背着药箱就走了。孔雀脸蛋烧得红扑扑的,拉了拉被子,笑起来,用已经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说:“教你担心了……”“你不是说你睡一晚就没事了吗?结果,更严重了。”南客拿着膏药翻过来又翻过去,显然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用的。孔雀看着南客,眨眨眼,“你把叠在里面的四个角揭开。”南客把膏药揭开了,一股苦涩的异味扑面而来,不禁让他蹙着眉、别开脸,“然后呢?”孔雀掀开被子,冷得打了个哆嗦,撩开衣服说:“来。贴我肚子上。”冰冷的膏药接触高热的皮肤,孔雀又不禁打了个哆嗦。“我去叫人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