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没有下次了,好吗
男人起身,坐在茶几边沿,慢条斯理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用手关节夹住,递给对方,另一只手支撑桌面。 温雅谨慎接过,下意识摸向裙口袋里的打火机,回神后身体一僵,对上夏成硕的眼睛,像是被抽走了力气,手顺着裙褶滑下。 没有用任何能力,在任何人看来,包括夏温雅她自己,那的确只是一个平静的眼神。 可就单单是这样,都可以让对方感到一种被毒蛇缠住脖子的窒息和毛骨悚然,这也是夏家可以在老爷子去世后、任然一家独大的原因之一。 他看向丝毫没有平时跋扈气焰的人,觉得好笑:“装什么?这可是国外的好货。” 掺杂着令人上瘾的、白色粉末状的“好货”,只要碰过一次,就让人终身难忘,她几年前在英国的同欢会上尝到的,因为国家管控一直拿不到手,也因此惦记了好久。 虽然知道夏成硕心思难猜,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少女管不了那么多,咔哒一声,出火口发出“呲”的声音,动作流畅地点上烟尾,放入口中。 味道柔顺,入喉后散发香气,随之而来的是带给大脑的剧烈刺激,蔓延到全身,比学校里那些垃圾抽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接触还不适应,身体微微颤抖,下身的xue口一张一缩,疯了一样想被cao,过了好一会缓过来后,底裤已经湿了一片,凉凉地贴着yinchun,接着慢慢吐出嘴里的烟,绵绵地模糊了两人的面孔,享受的闭上眼睛。 “喜欢吗?” 刚要回答,头部一股拉力,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近了扯,嘴唇靠近她耳边:“听着,你在学校干什么我不管,但在我眼皮底下,要是发现你搞小动作,知道后果的吧? 有的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去碰。” 多想想你死了的妈。” 毫无反抗能力,头皮痛的没了知觉,因为他的力道太大,即使在发丝得到解放后,温雅还是觉得有针在扎,怨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毕竟得了好处,其他的先无所谓吧。只是…… 夏温雅斜眼看向不远处目睹全程、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的女人,心里一股烦躁。 什么二手货的东西也在这里装人样。 - 夏怀夕换了双拖鞋,下楼时只剩她没上桌,赶忙拉开椅子坐下。 只有她和夏温雅在家的时候,吃饭都是随便应付,夏成硕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所以每每这种时候,才不得已一起吃。 对了,还有这个人。 拿叉子的手一顿,怀夕缓缓看去,相比昨天的随心,女人今天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 真丝吊带裙包裹住身体,胸部丰满,领口很低,可以看见乳沟,是令人羡慕的身材,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她的妩媚。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两年前。夏叔叔让她住在这里,也没太多介绍,但接触下来,说是母亲,倒不如像一个邻家jiejie,总笑得很温柔,唯一就是不太爱说话,直到现在也是。 “没胃口吗?” 男人看向心不在焉的夏怀夕,关切出声。 “嗯?”少女扭头,迎上他的目光:“啊不是的,很好吃。” 然后在注视下快速的咀嚼嘴里的食物。 “……唔、咳!” 咳嗽声在安静的环境显得十分突兀,白色的灯光把每个人都照的清清楚楚,但一双双在声音的吸引下抬起的眼睛,像是黑夜里凝视种群中异类、只要命令下达就会撕碎目标的利齿野兽的亮瞳。 而夏成硕就是当中的审判者。 他是绝对不允许身边的人出现这么糟心的行为的,尤其是自己的孩子。 没有教养。 这是她在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仿佛真的有人说了这句话,模糊又真切。 少女低头,几乎是在声音发出的同一刻闭上了嘴巴,不顾刀叉放下时与餐盘发出的清脆碰撞声,用左手捂住嘴,慌忙吞咽,这才避免更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糟糕的是喉咙的异物感并没有消失,可能是细小残渣残留的缘故,闷闷的咳嗽声仍不断,她的一张小脸已经通红,眼睛来不及上抬,只有一只右手在桌上慌忙找杯子,想喝点水,尽快结束这种局面,却不慎让那玻璃玩意掉到地上,声音清脆,水渍四溅。 怎么办,好难受。 “小姐,失礼了。” 身边轻微的脚步声,一个佣人上前,左臂从后绕过夏怀夕的脖子,固定住下颚,强硬抬起,将右手新拿来的温水抵上她的唇隙,以一种机械式却又正常的速度让她吞咽。 水渍从嘴角流出,一直到衣领,在男人强烈的存在感下,她的喉结上下滑动,只能把液体尽数入肚,直到没了刚才的异物感。 但奇怪的是,女佣没有因为她明显的拒绝而停下,无神的直视前方,似乎没有得到真正主人的允许,否则绝对不会停止。 “ 够le……” 夏怀夕握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气,可遗憾的是完全达不到可以推开的程度,只能转动眼珠撇向余光里、男人还在不慌不忙切rou的动作。 哒。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刚刚还死死抵在少女嘴边的杯子已经被放到了眼前的餐具边,轻轻的、落在餐布上的搁置声使她得到喘息的机会,咳了几声后用手背抹了下脖子上的水渍,旁边的人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不起小姐,天主在上,我怎么敢这样对您。” 佣人把额头抵在地上,颤巍巍说着,把还没做出反应的夏怀夕吓了一跳,视线下移,有血迹把那人的手和地板连接起来。 “夏叔叔……” 像是蚂蚁爬过后颈的诡异感,夏怀夕愣神开口,看向坐在主位的人,入眼的是对方递来的白色边丝餐巾帕,对上了他那双皮笑rou不笑的眼睛: “没有下次了,好吗?” 全程没抬起头的夏成硕突然开口,用温和的请求劝告她,见对方没有反应,又把东西往前伸了一下。 这是警告。 夏怀夕接过,咽了咽嘴里残留的水,喉咙隐隐作痛,不安的低下头,用柔软的面料清理皮肤上大致的液体。 女佣和水杯已经不见踪影,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没一个人敢问,即使大理石地板上紧致的贴着几滴干涸的血点。 虽然她做错了事情这是事实,但是… 少女无声地吐出一口气,仿佛有魔鬼趴在肩膀上,捶打她的胸口。 压抑。 太压抑了。 一点也不想吃,想离开。 但按理来说,夏叔叔没有因此使用什么惩罚措施,自己也不好火上焦油、当第一个下座者,尤其是在他还在用餐的时候。 礼仪,又是礼仪。 夏怀夕有点受不了,做了一个身体微微前倾的动作,准备站起来离开,但男主人却好巧不巧的发声了。 “所以在学校有发生什么吗?尤其是你们一直在避讳我的话题——” 他轻轻割下一块牛rou,送进嘴里,咀嚼咽下,随即才打破没有人敢打破的平静,补上没说完的话: “关于诅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