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爸爸有一个孩子(剧情)
书迷正在阅读:神女的救赎、【第四爱】兽世:训诫漂亮雄奴(女尊/GB/女攻/BDSM)、双性怪胎的yin荡日常、jian妻yin妾、娇软美人被蛇夫叼回家、勇闯娱乐圈、快穿之欲望引诱(H)、(gb)零度、[原神]一觉醒来和死对头睡了、校园群芳记
林野不辞而别了,她回到了曾经的城市,却觉得这里好陌生。 虽然她只在海云港待了半个多月,但那里承载了她所有的情感与寄托,那里有一个她深爱着的最亲密的陌生人。 寒假结束了,林野回到学校继续读书,每天重复着曾经十几年的生活。 她的书又被人扔进了垃圾桶,林野默默地从垃圾桶里捡起被撕烂的课本,重新放回书桌。 她的凳子上还有曾经留下的干涸的胶水,桌洞里一层不变地堆满垃圾,下课后她被几个女生堵在厕所里欺负。 没有人会看到她的困境,也没人在乎她的感受,她就像mama说的那样,只是个野种垃圾。 那群女生揪着她的头发想要撕开她的衣服,林野下意识护住身体,可这些人看她越是反抗就越兴奋,抓着打她耳光撕她衣服,甚至有人准备用手机拍下她赤裸的模样。 这一刻林野突然觉得血气上涌,她不想被这些人渣拍下裸体,她的身子上还残留着爸爸留下的温度,她不想被爸爸喜欢过的身体被别人看到。 林野一记勾拳直接把一个女生打得鼻血飞溅,又一记直拳把另一个女生打得捂住眼睛倒地不起。 虽然只从肖明那里学了一点基础动作,但林野却爆发出惊人的天赋,或许这就是血脉传承吧,她本来就是拳王的女儿。 当她把所有霸凌她的女生打倒在地时,林野才终于从愤怒中回神,她浑身颤抖地抬起双手,拳骨上还有血,但毕竟没经过长时间训练,她的手腕打脱臼了,手也肿了。 林野看着自己的这双手,突然捂住脸哈哈大笑起来,她像疯了一样捂着脸狂笑不止,眼泪顺着手指缝滴落。 她就像个疯子,头发散乱,衣衫破烂地疯狂大笑。 “我不是野种,我不是……哈哈哈哈……我是……拳王的女儿……”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小声,几乎没人听到。 脑海里回想着爸爸曾在擂台上的样子,那样强大又高傲的男人,就像光一束光照进她灰暗的人生。 林野踏着一地哀嚎声,走到厕所的镜子前,一点点整理好散乱的头发和衣襟,她的手指拂过自己的唇,那里曾被温柔又热烈地亲吻。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认真地审视着自己的容颜,似乎想从中找到些父亲的影子。 可她天生长得像母亲,眉眼妩媚柔和,双唇丰满,不像肖明剑眉星目,五官立体。 可爸爸喜欢这样的皮囊,他抚摸着她的脸夸她漂亮,他看着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缱绻。 被打的女生哭叫着跑出厕所,很快林野就被叫家长。 mama不分三七二十一,上来就给了林野一耳光,一边骂她一边要她给别人道歉,甚至要让她下跪祈求那些霸凌者的原谅。 林野沉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在发呆。 无论母亲怎么打她骂她,她就像个木偶人,一动不动地僵立原地。 最后林野被学校记大过处分,并留校察看。 林野经常没事就拿出爸爸以前的照片发呆,偶尔还会去网吧搜拳王肖明的比赛视频一看就是一小时。 有时她会恍惚觉得海云港的事情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一个梦,爸爸离她太过遥远,远到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两个月后,林野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在吃饭时吐了,从那以后就频繁孕吐,母亲很快发现她的异样。 她被母亲拖去医院检查,果然怀孕十二周。 根据时间推算,她是在寒假怀上的,林母发了疯地问她怀的谁的野种,可林野只是沉默不语。 寒假时继父带着母亲和弟弟回奶奶家过寒假,她被丢在家里,也就是趁着母亲他们都不在,林野去了海云港。 没人知道她去过海云港,所以也不会有人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那段时间他们太频繁了,避孕药的避孕效果并不是百分百。 回到家后林野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小手轻抚着小腹,爸爸的种生命力实在太顽强了,吃了那么多避孕药还是怀上了。 林野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身体微微发着抖,她的心脏再次砰砰跳动个不停。 如果是我……如果是我……一定不会嫌弃爸爸的孩子是野种吧…… 林野蜷缩起身体,想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爸爸爱过自己的证明,那一切都不是梦。 可这个孩子她不可能留下,不是因为她嫌弃,而是她未成年,根本没有能力抚养这个孩子,另外如果孩子生下来有畸形,对孩子也是不负责任。 她不想爸爸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可她没有保护他的能力。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她蜷缩在被子里,双臂紧紧抱住自己默默流泪。 最后母亲还是带她去打了胎,林野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冰冷的器械穿透身体,全麻的过程中她一直在流泪。 打完胎林野的身体很虚弱,脸色苍白如纸,整个就像脆弱的瓷器,随时都会破碎掉。 她的心脏似乎更加不好了,经常很疼,药量也随之增加。 mama说她很肮脏,还不如死了算了,所以不愿意再给她买药。 林野有些惆怅,如果不给她买药又何必打掉她的孩子呢?反正她都要死,不如就让孩子多在她体内活一天也好啊。 现在她又多了一个爱好,就是摸着小腹发呆,那里有爸爸来过的痕迹。 渐渐的,剩下的药快吃完了,每一次她的药快吃完,都得去求mama买,然后mama就会骂好久才会不甘不愿地给她钱。 一瓶药刷完医保报销下来还要两百多,她一直知道自己是mama的负担,所以这次她就不去要钱了。 她也不知道不吃药要多久才会死,如果死得快一点,还来不来得及遇到被打掉的那个孩子,如果遇到,她想亲自跟它说声对不起。 林野背着书包沿着滨江路缓缓行走,走累了就坐在旁边的花台上,静静看江对岸。 等到华灯初上,江对岸会亮起万家灯火,江面上倒印着九天银河。 这熟悉的画面,总让她心生怀念。 她拿出小药瓶,对着路灯晃了晃,里面发出稀里哗啦的药片碰撞声。 只剩最后一粒药了。 她就像晃着糖盒的孩子,晃动着自己手中的药瓶,舍不得吃最后一颗糖果。 突然一阵机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林野下意识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身影骑着机车与她错身而过,机车上的身影好像爸爸。 她朝着远去的机车笑着挥了挥手,“爸爸,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