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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冷漠严诚中。而漠视严莱,一是因为她是严诚中的女儿,他很疼她;二是因为,那个年纪的她,其实根本不太喜欢小孩子,况且那个时候她的事业正在上升中,所以这样持续下去,便步步将她推离开自己的身边。现在想来,真的何其自私啊。宋澜看了眼病床上的严莱,深呼了口气,她想伸手去摸摸她,可怎么也不敢伸出手。有时候她还真觉得自己犯贱,一直以来,严莱都讨好她,渴望得到她一点点母爱,可是也不知是自尊心作祟还是如何,她都是直接将心软拍死在脑海里,直到那次她突然跑到自己办公室,哭诉她的所有抱怨,她才知道,如果再不挽回,她的女儿将会永远失去。可是,到底是晚了。也是在病床上,那苍白的脸如此脆弱,好像一碰即碎。也不知道是不是学得她的,严莱的性子也是和她一般,如果真的恨一个人,恐怕就是永远了。当她提出要去美国的时候,宋澜就知道,她再也挽回不了了。宋澜走出病房关上门的那一刻,原本闭着眼的严莱缓缓睁开了眼,她看着头上花白的天花板,眼底似乎有些情绪。——“莱莱,你要多吃点苹果,对你皮肤好,你看看你现在,住了个院,皮肤都变得这么差了,毫无血色。”方央央边削着苹果边道。许蕴在旁边见了,笑道,“你就别顾着说话,你看看你削的苹果,简直是不忍直视。”方央央立马瞪了她一眼,“有本事你来呀。”“你既然不熟练,就该多练习,我哪敢打扰你呀。”许蕴推开她过来的手,一脸不敢恭维的模样。两人吵闹着,都同时注意着病床上的人的表情,然而严莱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哪有心思里她们。许蕴看了眼方央央看过来的视线,无声的叹了口气。那边沙发上的沈启时正在处理公务,他看了眼床那边,又转回视线,这时,护士从外面走进来叫他,说是主治医师让他过来。方央央见沈启时跟着护士出去,看了眼许蕴,见她摇摇头,也就不便多管,后来又说了几件搞笑的事情,但严莱只是勉强笑笑,像是应付一样,依旧专注的看着电视。方央央顿觉没意思,可是看电视更没意思,因为那放的是动画片。她顿时xiele气,算是,还是专心削自己的苹果吧。严新宇来看严莱,回去的时候顺便带上方央央。在车上,方央央那叫一个唉声叹气,“你说莱莱会好过来吗?”严新宇沉默了下,接着带着肯定的语气,“会的。”方央央无精打采的靠在车背上,她一直都知道,能让严莱这般的,只有关于她父母的事,可是她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沈启时回来的时候,带了晚饭过来,他将桌子摆好,将饭盒打开,把菜一个个放好,将一双筷子递给她,抬眼看着她,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脸。‘她这明显是心理方面的疾病,就像是有什么事情不敢面对,将自己关起来一样,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一辈子都会这样。’恐怕一辈子都会这样。主治医师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沈启时心像是沉了块石头,塞得满满的,透不过去了,他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严莱伸手去接,却迟迟拿不动,略带疑惑的看着他。然后突然,沈启时手一动,猛地将桌子掀翻,掉到地上,发出撞击地面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这般明显。“既然都不想活了,还吃什么饭啊。”☆、Chapter54文/曲淇2017.09.24这应该是沈启时第一次这般失礼,控制不住情绪吧。严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呆滞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护士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就看到地上满是狼藉,再看这气氛,明显不对,左右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只听沈启时突然开口,带着寒风暴雨一般。“出去。”护士一听,赶紧快步退出去。沈启时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看着严莱,像是含着冰一般。“先是不知死活的在那种情况下开车出去,现在还是这样,活得像个行尸走rou,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顾任何人,严莱,不得不说,你还真是自私啊。”他突然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肩膀,像是冒火一般的眼直视着她,说的话咄咄逼人。严莱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微张着嘴巴看着他。那么无辜的样子。沈启时突然觉得心累,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他自嘲的笑了声,手变得无力,缓缓下滑。刚转身离开,有人拽住了他的手。沈启时猛地一愣,呆住了脚步。“对不起,我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久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沙哑着喉咙,接着,她再次开口,缓缓带上哭腔。“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像是个傻瓜,所有我认为的,我所相信的,都是假的,我还口口声声嘲笑其他人,其实说到底,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人。”“而且,我既然那么自以为是,那样对我mama,我居然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了。”“你知不知道,我只要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啊。”眼泪像是崩塌的河坝,澎涌而出,挡也挡不住,严莱拼命的拿手去擦,可怎么也擦不掉,就像是出车祸那天。沈启时转过头,就见她用手小臂捂着眼,眼泪像是流不尽的河流,从她的脸颊流下,落到白色的被套上,她咬着唇,留着最后一份自尊不允许自己哭出声来。那份倔强,瞬间就让他失去所有生气的理由,只剩下心疼。他倾下身抱住了她,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动作是那般轻柔,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柔情,“没人会看到。”一句话瞬间让她缴械投降,那最后一点骄傲都荡然无存,她额头抵在他胸口,紧紧拽着他的衣服,猛然一点点大哭出声,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这一刻,仿佛回到那次从派出所出来时,她扑进他怀里默默哭泣的情景,又仿佛回到当初绑架入医院夜晚,她在病房内大哭宣xiele一晚,而他,在门外陪了她一晚。许是哭够了,或是哭累了,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下偶尔的抽泣声,沈启时想让她抬头,她却死拽着衣服,怎么都不肯出来。沈启时忍不住笑了,打趣道,“害羞了?”严莱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辨道,“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