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楔子(项圈束缚/双性之躯/玩弄rou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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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卫庄是被一阵疼痛刺醒的,他皱了一下眉头,只觉得全身上下冰冷而脱力,唯有数不清的伤口陪伴着他,以钝痛提醒着他并非身处梦中。 卫庄咬紧牙关,迫使自己缓缓睁开眼睛,四下一片昏暗,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身前两排摇曳的烛火,在这暗室里发出青绿色的幽光。 惨淡的火光照亮了卫庄的面容,在他浅灰色的眼眸中明明灭灭。眼前这些显然不是寻常烛火,而是相传以鲛人膏为烛,燃灯于地下可千年不灭的“长明灯”。 嬴政在位时曾花重金建造了大船蜃楼,委命阴阳家门人出海寻仙山,不料蜃楼首次出航就遭遇了海上异象,回朝复命时只带回了些许自途中猎杀的鲛人身上刮下的膏脂。鲛人膏素来稀有,举国上下一年到头也出不了多少,这批膏脂最后悉数被宫中巧匠制成长明灯放进了皇陵。 如此珍宝,此地却有整整十二盏。 浑噩间,卫庄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方,又是为何来到这里,他环顾周遭,猜想这或许是一处空置的殿宇,有点像是从前毗邻韩王宫的冷宫大殿,但规制却要大出许多。 卫庄虽为妖族,却也知道人族君主中颇有些好将死后的陵墓打造得与生前住所别无二致的,他有些自嘲地想,总不会秦王还真缺他一条蛟来镇陵吧? 他对长明灯并无多大兴趣,很快收回了视线,余光瞥见他满身鳞片和受损的前爪,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原来早已无力施法维持人形,只得现出了真身。 卫庄强压下心中的烦乱,撑起庞大身躯,想要腾空而起,却没能如意——只听“哐啷”一阵,有金石质的东西擦过地面,狠狠将他拽了回来。 卫庄的瞳仁缩了一下,缓缓低下头去,就见颈间赫然多了一枚泛着冷光的项圈,一头栓着锁链锁在背后的墙壁上,大约是被谁人施过咒法,只有在他试图离开这处高台时才会显形。 卫庄看着不知何时戴上的禁锢,心中一阵突突,项圈正紧贴着他喉间的一处逆鳞,虽没造成伤害,却是十分的压抑难受。他试过一次无法挣脱,只能说明施咒人的修为在他之上,难道是阴阳家的人? 他试图回忆,脑中却是一阵撕裂般的钝痛,卫庄只记得自己本该在海上,在帮助“剑灵”重塑rou身的途中,谁料后来……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了一声隐约的动静,卫庄凝神细听,幽暗的殿堂中却又恢复了一派死寂,仿佛方才不过他的错觉。 卫庄并没有掉以轻心,据他所知,不少修为不俗的大妖在遇见同类后不会即刻现身,而是用这种方式稍加试探。 颈间的项圈此刻已经重新化为了乌有,卫庄不愿身陷被动,忍着浑身伤痛运转真元,身侧的鳞片随之微微立起,下一刻,眼前忽有虚影晃了一下,一个身影宛如凭空般落在了他的跟前。 来人的目光扫过卫庄满是伤口的身躯,最后停留在那双浅灰色的眼睛上,叹出一口气来:“你好像不太愿意见我?” 他的语气轻松,似乎还有些高兴,好像面对的不是一条随时准备迎战的化形大妖,而是一位才分别不久的老友。 卫庄吞咽了一下,足有成人手掌大的眼眸倒映出了对方的模样,那是他昔日无比熟悉,而今又有些陌生的,故人俊朗如画的眉眼。 “韩……非?”卫庄看着眼前人,一时竟有些许的茫然。 他的故人,韩国九公子在三个月前就已经于秦国的牢狱中蹊跷身亡,当时还是他亲自去乱葬岗里招的魂,虽然韩非的死因和他预想的并不相同,可死亡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人死不能复生,他本该像身边所有人劝说的那样节哀顺变,可卫庄偏不,或许因为他是条蛟,修得人形的大妖,便自觉有些手段,能够让韩非重回他的身边。 他那时确实是招来了挚友的亡魂,可这么做带来的结局又是什么?不过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韩非再一次离开自己—— 以一种更加惨烈的方式。 凡人的生命短暂,长不过数十载,可比起动辄百岁的妖来,却又活得如此绚烂,好像天边划过的流星一般,酸甜苦辣悉数体会过一遭,待大限至时,便挥手作别此间天地。 卫庄曾经无比坚信,如今却又变得犹疑不定了起来,他忍不住怀疑,那时他将韩非的亡魂安置在自己的佩剑上,答应替对方寻回rou身,当真是个正确的决定么? 但无论卫庄此刻在这里懊悔什么,又或是怀疑什么是非对错,所有这些,似乎也都早已变得无关紧要。 因为迟了。对一个已死之人来说,一切都太迟了。 然而此刻……这个本该死去的凡人却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 卫庄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试图从那张过分相似的脸上寻找一丝证据,可是证明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甚至连卫庄自己都说不上来,他究竟是为了证明对方是他故去的恋人,还是为了亲手掐灭心中那一点可笑的妄念。 对方亦注视着卫庄,他实在生了幅上好的皮相,剑眉飞入鬓角,此刻笑起来,一双桃花般的眼睛微微下弯,凝成了一个月牙似的尖角,打趣道:“怎么,我不像吗?” 卫庄的眼睛略微睁大了,对方无论是样貌声音还是神态,都与他记忆中别无二致,卫庄自然无比希望这是真的,可一时间却还是难以置信:韩非一介凡人,那时在他眼皮底下……如今却毫发无伤般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当真可能吗? “你……”卫庄心跳快得骇人,驱动仅有的一点体力施法,将锐利的前爪化作了人手的模样,探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对方的侧脸,“当真是……” 黑蛟满身的鳞片与化出的人手融合在一起,场面几乎有些诡异,来人却毫无惧色,主动握住了卫庄伸来的“手”,接着仿佛无可奈何般,低低“哎”了一声。 这是两人相见来他第二声叹息,卫庄听了没有由来地有些难受,被人握住的手指蜷了蜷,这时,一点似曾相识的气息忽而迎了上来,接踵而至的是一个吻。 蛟虽有嘴唇,却远不似人族般柔软,坚硬的唇后乃是列排的利齿,这一吻便像是鸿羽轻擦过卫庄的唇间,叫他错觉身在梦中。 “我是。”唇分后,韩非并没有立刻退开,他的手指抚过卫庄的脸颊,感受着对方脸颊上坚固的鳞片与须毛,接着展开了手臂,环住了卫庄修长的脖颈,“卫庄兄……” 卫庄听到这一声呼唤,心头一阵震颤,好似“当”一声钟响,无数纷繁往事重现,一如昔日他在鬼谷修行时,于深山中响起的晨钟。 他缓缓伏下巨大的身躯,弯曲脖颈,好像人伸手拥抱一般,缠上了韩非的腰身,嗅到对方领间一点浅淡熏香,卫庄缓缓闭上眼,一人一蛟再次吻在了一起。 韩非似乎很习惯与蛟这般的亲吻,温热的手掌贴合着冰凉的鳞片,安慰般轻轻磨蹭,纵然在卫庄的印象中,从前他以真身出现在韩非面前的次数恐怕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卫庄小心翼翼地贴着韩非的身体,关切地问。 “说起来,”韩非笑着说,“还是托卫庄兄的福。” 卫庄有些不解:“我?” “嗯,”韩非朝他眨了眨眼,“多谢卫庄兄助我重塑rou身。” 卫庄听他这么说,似乎有些了悟,仔细一想,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他那时确实想要帮只得寄身在自己剑上的韩非的亡魂寻来一句新躯,可最后这件事并没能如愿,所以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韩非倚着卫庄盘曲的身躯,伸手轻轻刮蹭着卫庄颔下的鳞片,卫庄被他撩拨得有些发痒,才要说些什么,却听韩非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卫庄注视着韩非,从微微翘起的眼睫,到柔软而带着弧度的嘴唇,从前韩非的残魂虽以剑灵的模样陪伴过他一阵,可那到底与眼前人温热鲜活的模样不同,问:“什么事?” 韩非牵过卫庄还没有变回去的那只“人手”,掀开长袍的下摆,牵引着卫庄的“手”探入了自己的内衫,卫庄的眼皮跳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停手,韩非感受到他的窘迫,轻声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卫庄咽了咽唾沫,只觉口舌发干,这里并没有其他人,韩非若是想要……就地与他缠绵一番,卫庄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刚才韩非提到的“那件事”又是什么? 韩非被卫庄用侵略性的眼神盯着,脸上亦有些泛红,他略微直起身子,单手松开亵裤的系带,接着牵着卫庄的手朝里头探了进去。 卫庄的心跳有些加速,韩非的上身的穿着可谓一丝不苟,连颈部都被立领的内衫遮去了一半,可妥帖的腰带之下,淡紫色的下摆朝两侧敞开,亵裤褪下,露出白皙而修长的大腿,胯间那物在衣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简直是无可比拟的风情。 卫庄的眼睛眯起,光是这么看着,下体就有些发硬,蛟不似人族,阳物平日里收在尾部的鳞片之下,只有交尾时才会从体内现出。他的尾巴摆动着,缓缓朝韩非后腰靠近,低声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要先抱你了。” 韩非闻言,脸上的红晕更甚,连耳根都泛起了粉,握着卫庄的手指又朝里探进了几分,卫庄的手背蹭过韩非的那物,接着穿过后边的毛丛,韩非抿着嘴唇,几乎不敢看向卫庄的眼睛,狠狠心,带着卫庄的手指朝上探去。 卫庄由着他牵引,触及会阴处的皮rou时,却是一愣。 他的手指滞了一下,仿佛难以置信一般,一对银灰色的眼睛直朝韩非看去,韩非登时满脸潮红,却还是没有开口,然而微微颤抖的身躯到底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卫庄屈起手指,又朝那处探去,指尖率先触及的是一道狭窄的rou缝,他没敢贸然朝里头深入,只用指腹在外头来回感受rou缝的形状,及至最前端时,卫庄的动作忽而慢了,发现一处小小的凸起。 卫庄不清楚那是什么,只觉得形状有些像男人细小的rutou,迟疑着用两根手指轻轻拨弄,韩非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几乎有些慌乱地伸手去制止卫庄进一步的动作:“你别……” 他的话才起了个头便无以为继,卫庄的手指揉捏过韩非的那处rou粒,韩非闷哼了一声,整个身子骤然弓起,竟是没控制过呜咽了出来。 卫庄还没从最初的惊异中缓过神来,手指便是一湿,他此刻几乎无法思考,只缓缓将探入韩非胯下手抽出,就见一抹半透明的稠液正悬在他的两指之间。 卫庄此前也与韩非欢好,可从没见过对方身体中有这样的构造,他盯着手上的黏液,好一会都没能回神,又想起方才他只是这么一摸,竟惹得韩非下面那道rou缝出了水,心中惊异,片刻后才终于问出了口:“这……是什么?” 韩非眼里带了点水汽,两颊的绯色还未褪去,红晕衬得他的眼睛在昏暗中更亮,身体的变化固然叫他难堪,可令他害臊的事却远不止这么一件。 他重新拥住卫庄,犹豫再三,还是红着脸解释道:“是人族女性……生育的所在。” 卫庄身为蛟,又只同韩非有过欢好,自然不知道人族男女间私密处究竟有哪些差异,胡乱猜想或许韩非身体的变化是由于重塑rou身时出的差错,这个解释姑且倒也能自圆其说,其实只要韩非一切安好,卫庄便已经足够高兴,并不过多纠结这些。 韩非浓密的睫毛忽闪了两下,试探道:“你……没有想要问我的?” 卫庄怎么可能没有,然而此刻盘踞于他心头的困惑实太多,甚至不知从何开口,最后问:“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事?” 韩非重新抱住卫庄,额头抵着卫庄身上的硬鳞,轻声道:“还有一件事……” 卫庄的尾巴缠上了韩非的腰身,一人一蛟相拥在一起,他用嘴边的长须轻轻蹭过韩非的脸颊:“什么事?” 韩非垂着眼帘,这样相拥的姿势卫庄看不见他闪烁的目光,好一会,才开了口:“卫庄兄……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