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一品坟外故人再会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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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坟外故人再会初品莲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李莲花搁下毛笔,轻轻往后一躺,倒在了雪白的大麾里。往事如云烟,仿佛在他躺下的这一瞬间都消散而去了。意识越来越沉,缠绕身体多年的病痛似乎在这一刻都缓慢消失了,死亡竟是这般平静。 意识不断下落,下落,再下落。李莲花始终闭着眼睛,想让意识永远的沉下去,却陡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他猛地睁开眼,便看见笛飞声那张熟悉的脸,用他看不太懂的眼神描摹着他的轮廓。 “哎,笛盟主,好巧呀!”李莲花下意识地和笛飞声打了个招呼,却被人用力圈入怀中。 “哎,咳...咳,笛盟主别这么激动嘛。”李莲花猛的被抱住,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笛飞声急忙轻抚起他的后背。 这可不得了,李莲花在心里说,老笛这是几年没人跟他打架,终于疯了,变成柔情男了?从落入笛飞声怀中开始,李莲花便已经发现这并不是他死去时的那个笛飞声。 眉眼间更加深刻的皱纹,发丝间夹杂的白色,这些都是笛飞声已经老去的证明。没等二人久别重逢发泄完心中的情绪,只听那带有回声的女声又缓缓说道,“那么二位,游戏这便开始了。” 周边的云雾缓缓散去,李莲花却觉得眼皮子变得越来越沉,他迷迷蒙蒙地问道,“老笛,这是怎么回事啊?” 便听见笛飞声用同样不大清醒的声音回答道,“那女人说,通过考验,能救你我性命。”没能来得及再问,二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莲花再次醒来时,只感觉中了一掌,后退几步吐出一口血来。仔细一看周围,便发现竟是笛飞声对他出了手。笛飞声意识刚刚清醒,便发现自己刚刚收回打向李相夷的那一掌。 此情此景,二人竟然回到了那片十年后二人相认的竹林里。 “二位不用紧张,我已将二位送至需要经受考验的时刻。此处时间将会暂停,二位不必担心有外人打扰。只要做出选择,完成任务,便自然能通过考验。”带有回音地女声又从四面八方传来。 听完此话,李莲花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往事重现,当年他心中戒备着笛飞声,受了伤也强撑着与他来往周旋,只等着观音垂泪中的修罗草籽发作。如今没了各方牵挂,便不用再硬撑,他倒是并不在意在这老对手面前示弱。 此时,一张写满字的宣纸从天而降,缓缓落在二人中间。笛飞声上前将它捡起来一看,却是静默了。 李莲花心中好笑,倒是很难见笛飞声这般难以启齿的模样。往事如烟,他已是死过两次的人,对现在的情况倒是接受良好。方才他听到了笛飞声那句,“救你我性命”的话,怕是老笛在他死后也出了什么意外。 他对自己的生死看淡,却是不想委屈笛飞声来陪他。最后那一年,方小宝和笛飞声早已成了他心中为数不多的朋友。 “笛盟主,这上面写的什么呀?” “你自己看。”笛飞声皱着眉头把纸递给他,只见那纸上赫然写着: 完成以下任一任务即为通过考验: 一,震碎李莲花全身经脉,废其武功。 二,接吻一炷香时间 请尽快完成任务,否则将会受到惩罚。 李莲花看完这纸上的字,突然觉得当年笛飞声打他那一掌还是挺重的,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李莲花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熟悉的木质天花板,他正躺在莲花楼一层的那张小榻上,熟悉的触感让他的神经微微放松,正想着我不是做了一个超级可怕的噩梦,一偏头便看到小木桌旁对着桌上那张宣纸发呆的笛飞声。唉,他叹口气,老天还真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笛盟主,这桌上是什么呀?” “刚才凭空出现的,一个香炉和一把香。” 李莲花不是不知道桌上放了什么,这是此情此景下逃避似地顾左右而他言,不愿面对宣纸上的致命选择题。笛飞声就比他直接多了,也可能是他昏过去这段时间里已经缓过劲来,他拿着那张宣纸,大刀阔斧地坐到榻边,“你选哪一个?” 熟悉的气息随着他的接近逐渐将李莲花包围。这股气息他太熟悉了,眼前的这个人他拿剑捅过,用药治过,扶过也背过。十年前立场敌对,但知道他是正人君子,从未对他有所防备。十年后再度相遇,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甚至生出些依赖的心思来。 可是今天,平生第一次随着笛飞声的靠近,李莲花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笛盟主,要不咱们选一?你看,现在没什么需要动武的地方。况且有笛大盟主在旁边,我心安的很。况且这身体应当是模仿了过去的状态,就算一时废了武功,场景一换应该就恢复过来了。”李莲花说完,故意弯起眼角,对他露出一个讨好地笑来。 话音刚落,又一张宣纸从天而降,二人伸手拿过一看: 所有考验结束前身体所受伤害不会恢复。 李莲花的笑顿时有些勉强,这还真是来堵他的嘴了。 笛飞声突然翻身握住他的手,腰腹用力便将他按在榻上。 “哎!笛盟主!你冷静啊!” 一上一下的姿势很容易便造成了压迫感,李莲花被他握着手腕,双手分开按在榻上,敞卧着面对他,常年含着笑意的狐狸眼微微睁圆,难得有一丝慌张。他下意识地扭动腰身挣扎了一下,发现这身贴身地摩擦好像会让事情更加不妙,僵住身体不敢动了。 笛飞声自上而下俯视他,他没从这个角度看过李莲花,也很少见他这惊恐的小表情,居然微微觉得有些......可爱。 十年了,李莲花走后又十年了,刀光剑影间的热血,和知己相处时的嬉笑怒骂被流水般的时间冲刷,越来越淡,笛飞声以为这是渐知天命的从容,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成长和老去,直到再次看到李莲花,心口泵出的每一口血都变得guntang,他才发现日子过得有没有滋味,只和身边有没有那个人有关。 他看着身下的人从小动作不断到僵住不敢动,明明只是些普通的小动作,却让他觉得生动可爱。 他俯下身子贴近李莲花,几乎胸膛贴着胸膛,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诱哄, “只是一个吻” 太近了!从笛飞声弯腰开始李莲花心里的小人就开始尖叫,他扭了扭手腕,却根本挣不动笛飞声的一双铁掌,眼睁睁看着笛飞声越来越近,直到笛飞声的衣角已经落在他身上,随着两人的动作摆动,明明隔着衣服,却瘙得他浑身麻痒。 笛飞声不敢松了劲压在他身上,只凭着腰力悬在他身上半寸,属于他的的气息却好像已经顺着衣领钻进了李莲花的衣领,好像要顺着每一寸皮肤钻到他身体里去。 每一口呼吸里都是笛飞声的气息,李莲花下意识仰了一下头,又克制住偏过脸去,他抿住好看的嘴唇,扼住喉间想要往外跑的奇怪声音。 “只是一个吻”,他听到笛飞声这样说,说话间胸腔的共鸣好似带着他的身体也震动起来,笛飞声吐出的气息顺着脸颊钻入他的耳朵,在他耳朵里缱绻地转了几圈,摩红了他的耳朵又钻进他的脑子,头皮发麻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喘,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 “好” 一丝烟雾袅袅升起,香线在刻有二龙戏珠纹路的香炉里缓缓燃烧着,笛飞声方才松开了右手,用掌风催燃了香线,此时这只手掌正握住李莲花的腰缓缓摩挲着。在笛飞声吻上来的前一刻,李莲花脑子里还在胡乱想着,老笛身上好烫啊,这麻布衣质量一点都不好,他的手都烫到我的腰了。 但唇瓣相接那一刻,李莲花的脑子便瞬间成了浆糊,再也转不动了。笛飞声的唇瓣比他想象中干燥些,带着如本人一般的炽热,对他现在常年畏寒的身子来说,却是舒服得不得了,温度顺着唇瓣传到全身,李莲花越来越迷糊,突然伸出舌头对着笛飞声得唇瓣轻轻一舔。 李莲花得唇瓣太软了,不似他故意气人时的尖牙利嘴,这唇小巧却又生得丰满,因常年喝茶水润得很,笛飞声轻轻吻弄着,喉间越发干渴,就被一个更加湿热的东西轻轻一舔。干渴瞬间到达了巅峰,他撬开李莲花的唇齿,开始一寸寸舔咬他口中的嫩rou。 “嗯.......嗯........"骤然被撬开唇齿玩弄,李莲花从鼻腔里哼出几声气音,两颊越来越烫,熏得眼睛逐渐湿润起来。笛飞声舔他的力气重得很,舌尖划过的地方都会带起一阵痒意,勾得他得唇舌毫无力气,任由笛飞声摆弄,想要再舔一舔缓解这痒意,只能用舌头舔舔笛飞声的唇,服软般地哀求。 一炷香的时间实在太长,笛飞声品尝完了他嘴里的每一片土地,就开始用牙齿欺负起他的唇来,牙齿或轻或重地咬着rou嫩的唇,舌尖抵着敏感的上颚反复舔舐, ”呜.......嗯........"大量的快感顺着上颚穿过鼻腔积攒在眉心,又沉入李莲花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不一会儿就让他眼里沁出的雾气沾湿了睫毛,鼻腔里的轻哼声逐渐带上哭腔。笛飞声却不放过他,热意已经传遍了全身,粗糙得麻布衣摩擦着每一寸皮肤,一时间好似不止唇舌,而是全身都在被玩弄,李莲花的腰抽搐了一下,微微侧过身夹住腿,腿间竟是起了反应。 “嗯哼!”终于是在笛飞声稍重的一咬下结束了这场唇齿间的折磨,笛飞声起身放开李莲花,跪坐在他腰间平缓自己的呼吸,却见李莲花眉目含泪,嘴唇红肿湿润,青丝杂乱,衣服在方才的挣扎间散乱,露出胸口白皙的肌肤,红潮爬上了脸颊,晕红了眼尾,连指尖都透着诱人的粉。一副仙人之姿,却是被蹂躏得含苞待放躺在他身下。 一时间,全身的血气都向下半身赶去,笛飞声掐住手心,逆行功法,浑身筋脉的疼痛才让他堪堪稳住心神,他吐出一口浊气,翻身同李莲花并排倒在榻上。 那香炉里的香线早已燃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