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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震开了她的一部分气脉,恢复了一丝神识。”这是仙君的声音。“仅凭一丝神识,你如何这样肯定?”仙君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见她昏睡之中颇不安稳,别无它法之下,以神力探了她的梦境。······我曾到过断肠崖,见过那凶兽穷奇!”他们在说什么?是在说我么?可是说的事情又似乎和我八杆子打不着。想不明白的事且先不想,还是送药要紧。我心中挂念仙君的病,特意去找过大师兄,到他上次为我抓药的那个药铺去抓药煎制,忙了好半天呢。若是不趁热喝了,药效便不好了!我双手端着药,于是口中大喊了一句:“仙君!你该吃药了!”一脚踹开了门。仙君正在品茶,让我惊得险些摔了手中的杯子,上阳真君亦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问了句:“你方才说的什么?”我解释着:“我见仙君像是病得不轻,故而下山抓了药,还是无忧亲自煎的呢!”说完,我揭了盖子,nongnong的药味立即四散开来,仙君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汤,脸都绿了。此时,他抬眼透过开着的窗户,看见伙房的方向浓烟弥漫,顿时惊道:“无忧,你这是要一把火点了我的衡芷斋么?”我和真君跟在仙君的身后,向着伙房急急赶去,我口中喋喋不休地说着:“放心,我绝不会纵火的,放心放心,真的没事!”推开伙房的门,果然是虚惊一场,然而,仙君的脸却绿得更厉害了。只见伙房里正煎着一排,共有十几罐药,个个药罐都兀自热气腾腾,一片氤氲。仙君向内一指,惶惶问道:“这······这些······”“对了,这些全是给你煎的!”我微笑答道,“这个止咳化痰,这个宁神静气,这个健脾开胃······”“无忧!”仙君扶着额,“你连脉都不诊,便为我抓药?”我想了想,指着上阳真君说道,“上次真君让大师兄为我抓药,也不曾诊过脉啊,但是我吃了以后睡得很是安稳,精神也好多了!”“那是!安眠药嘛······”真君在仙君的目光中瞬间住了嘴,环顾左右而道,“今日天气还真是不错啊······”仙君叹道:“原来是上梁不正······我真正是交友不慎啊!”我不理会他们聊天气和交友,仍是手脚勤快地撤了火,又倒出一碗药来,端到仙君面前,说着:“仙君,这药······”真君见仙君面色不善,立马告辞道:“看来我那门中今日又有要事,我还是先走一步了,仙君,你慢慢喝······”方要起步,他却又转过身来说了句,“如此贤徒,幸亏如今已不在天山门中了。哦,不打扰,你慢慢喝,慢慢喝······”自那日我为仙君煎了十多罐药后,仙君果然立竿见影地恢复了正常,真乃药到病除。小喵整日里于天山之中捉鸡斗狗,摸鱼偷蛋,有时也和仙君斗斗气,日子过得悠然自得。直至我伤口完全愈合后的一日,我正于铜镜之前梳妆,仙君走了进来,衣袖之间被天山之巅的寒风吹得袂袂如飞,墨发雪衣,风姿无双,他进了门,亦将幽幽的雪莲花香带了进来。他一言未发,只是站在我身后于镜中默默地看着我。我自入了天山派,便只会梳个丸子头,此刻梳得不顺手,一个丸子蓬松得像个鸟窝,我见他于镜中盯着我,我红了脸,有些窘迫。他淡淡地笑了笑,眉目间如星光皎月,他说:“我来为你绾发吧。”说完,他伸了手,来接我手中的梳子,我一个愣神之间,他便不经意地握住了我的手,手传来温暖的触感,如他的人一般,温润如玉的柔软。我僵直地坐着,看着镜中他一丝不苟地为我绾发,我那一缕缕青丝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缠绕成型,他为我盘起散落的长发,最终,他将那支梅花玉钗轻轻地别在了我的发间。我抬眼于镜中看着他,他的眼底有一片光华,四目默默相对,他有片刻的失神,我亦有些恍惚,莫名地想着一句:“古木梳,传千古,绾青丝,挽相思,守一世······”我问:“凛天罩中那样危险,你那日为何要为了我冒险进来?若是真的一起死在凛天罩里,可如何是好?”他默了默:“有时候,直觉真是有些霸道,在那样危急之时,会让人用性命去赌一个结果。还好我赌了,否则,我必会抱憾终身!”我不懂。他又说道:“你收拾一下吧,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去过那里之后,我会把你该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我听他这口气,像是要去个很远的地方,便问道:“去哪?”他答道:“蓬莱。”第20章第二十章英雄救美荣安城我们一行三人,于那云端之上一路穿行。途经一城名荣安,只见大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还有欢呼与奏乐之声隐隐传来。我与小喵经不住好奇之心,便拉着仙君一同降下云来。只见远远的街道之上许多人于道路两边簇拥着一抬以鲜花彩绸装点的软轿,软轿四周皆以粉紫色轻纱遮掩,唯正前方轻纱挽起,轿内坐着个黄衫女子,正轻弹着琵琶,唱着首曲子。我向一路人问道:“请问大哥,这轿中女子是何人?”那路人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轿上女子,沉浸在她那莺声燕语一般的歌声中,漫不经心地答道:“你们不知么?此女便是荣安城今日刚刚选出的花魁娘子,艺名叫做灵儿,她的歌喉乃是世间一绝啊,平日里便是黄金百两也求不来她轻歌一曲呢!”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花魁啊,我叹道:“难怪道路两边围观的多是男子,大概城中女子皆躲在一边死盯着自家夫君吧。”仙君突然在一边淡淡地说道:“想不到,无忧日后竟还是个妒妇呢。”我一愣,偏着头细想了想,回道:“若换了是我,今日根本不会放自家夫君出门!”小喵在一边肯定地点点头:“对,我爹说过的,媳妇泼辣些······”未待他说完,我一把抓住他向着人群最深处挤去。直到占据了一个有利的地形,我开始仔细地打量那花魁。这个叫灵儿的女子倒是与我印象中的花魁十分不同,她并无珠钗满头,亦非浓妆艳抹,一身淡黄色纱裙看着甚是简单干净,亦显得少女身材玲珑有致。俏脸如玉,柳眉细长,肌肤晶莹剔透,我见犹怜,真真是“却嫌脂粉污颜色”。我心中暗自诧异,想那烟花之地选出来的花魁,竟会有如此干净的气质。她身上看不出半点风尘之气,分明就是个天生丽质的邻家女子。这样想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