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 是一世无夫的命相
加更 “是一世无夫的命相”
“我不,我只喜欢他。” 扔下这句话,林映水一鼓作气掉头跑了,生怕被追上似的。 她提裙急急忙忙地跑,手上空了才忽然惊觉,自己花了钱买的料子衣裳不在,到时候如何交差? 一想着,人却已经被谢如昼瞧见了。 “在那儿。”谢如昼早派人去寻她了,一直静候在此处,秀云面上也装作焦急的样子,但守着他没动。 谢如昼便从秀云这半寸步不离之中,琢磨出一点不对劲来。 林映水下意识检查一下自己衣裳,盘扣系得好好的,并无不妥之处。 她没忍住哼一声,越戎手倒是快,系扣子就挺灵巧。 “你去哪儿了?”谢如昼问。 “是呀,小姐,可急死我了。”秀云朝她轻微眨眨眼。 林映水走上前去,接替秀云继续推他的轮椅。 “我刚去那个绸缎铺子买了件衣裳和料子。” “东西呢?” “掌柜的说明日送来。”林映水随口搪塞,“还逛吗?不逛咱们就回去了吧,我有点累了。” 谢如昼一眼看透了她:“回去吧。” 林映水于心有愧,打眼四处瞧了瞧:“等很久了吗?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也可以买回去。” 谢如昼似笑非笑:“不必了。” 这话头就断了,寻她的侍卫也很快收到消息,随即聚拢而来。 “回吧。”谢如昼淡淡道。 夜市都还未到收场之时,处处盈着灯,林映水推着他的轮椅,心却从不在他身上,早就走神了。 一会儿想聂岚青,一会儿想越戎,表情说不出的失落纠结。 “你怎么了?”谢如昼转头瞧了瞧她,“回来之后就见你郁郁寡欢。” 林映水低头掩饰:“哪有?” 谢如昼也不拆穿她,不知道她又在筹划着作什么妖。 他太累了,这样一个热闹的良夜,身侧之人满身谜题,叫人捉摸不清。 他不想去猜,长长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林映水听见了,于是道,“别叹了,婚事很快就解决了。” “是吗?” “当然。”林映水笃信聂岚青一定有法子解决这一切,那可是女主啊。 次日,傍晚之时,将军果然面色沉重地请她说话。 原来相府的陶夫人出面拒了将军府的退婚之请,直斥将军不讲信用,传出去聂岚青定然被人耻笑,此事绝不能应。 谢将军本是寻丞相说此事,眼下是陶夫人出面。他理亏,又不擅应对女子,自然只能说改日再登门。 林映水趁热打铁:“将军,陶夫人说得对,此事不妥。” “可……” “将军,你听我细说。”林映水语气沉痛,“昨夜,我梦见父亲了,他与我托梦,说我绝不能嫁来谢家。” 将军一听到林映水说梦见他父亲,脸色顿时紧张起来。 “他说什么?” “父亲说,与将军你情同手足,可水秋命中福薄,将军家煞气又重。若是嫁来谢家定无子嗣,便断了谢家的香火。” 林映水鬼话连篇,信口胡诌。 她可是苦思冥想了一晚上,古人最在意什么? 那当然是子嗣和迷信啊! 现下一提到子嗣这个问题,谢将军果然犹豫起来:“他当真如此说的?” “我不敢瞒骗将军,其实那日我去莲花庵求签时,那里的庵主也说水秋命中无官星,是一世无夫的命相,若强行结了姻缘,便会连累夫家。” “怎会如此?”谢将军惊疑不定。 “伯父,你也知道,水秋已是一介孤女了,命中也许就是孤煞之星。父亲与我托梦,千叮万嘱我万不能连累伯父,说起你们旧日战征战沙场,那是何等深情厚谊,怎能连累谢家无子嗣。” 这一句伯父,立刻叫谢将军软化了不少。 “你父亲仁厚……”将军叹息。 林映水知道有戏。 “那此事便再议吧,只是万不可叫你嫁去漠真。” 林映水笑逐颜开:“我定然不会嫁去的。”她趁机开导将军,“其实我早就对谢如昼无意了,将军只是不信。” “旧时我蛮横任性了些,将军一定以为我是在说反话,其实真的不是,我常常梦见母亲劝导我,一来二去也就放下对谢如昼的心思了。” “当真?” 林映水点头,卖乖的去给将军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中。 “当真。其实从前将军太过偏疼我,父亲也觉得对不住谢如昼。明明那是将军自家孩子,待遇却总是不如我。父亲也十分愧疚,便想断不能再毁了他的姻缘。” 谢将军闻言一愣。 林映水笑了一笑:“将军待我好,父亲自然也想待谢如昼好,只是他总是没机会。” “父亲羡慕将军总有时间能与孩子同处,正要我带话给将军,珍惜身边人呢。” 这一番话下来,将军终于有些动容,面上也是深信不疑。 “改日,咱们去给你父亲上上香吧。” “好啊。”林映水知道这事成了,心里美滋滋的。 可好景不长,没过两日她就与谢如昼被强召入宫赴太子宴。 漫长而无聊的宴会,这次她坐在了谢如昼身侧,全因谢如昼腿伤未愈,依旧坐着轮椅。 聂岚青位于太子右侧位下,越戎也在,坐在对面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台上的歌舞也未曾欣赏。 不知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传了太监召她于后殿说话。 “殿下,不知寻臣女何事?” 太子回身,负手而立,还是那副眼高于顶的姿态。 “谢如昼病了,第三场比试恐怕难敌越戎。” 林映水一头雾水:“殿下的意思是他们不用比了,是吗?其实我觉得他们本来应该也不会……” “本宫可以勉强纳你为妃。”太子不耐烦地打断她道。 “啊?”林映水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不愿意?”太子不高兴了,“若你不嫁与本宫为侧妃,倒是真情愿嫁去那漠真?” “殿下是不是误会了?臣女记得越戎殿下说,比试输赢求的也只是臣女自行选择的机会,并非要臣女强行嫁去。” 林映水连忙解释。 “再者说,臣女福薄,实在是当不得殿下的侧妃。” 太子听了只觉得她在拿乔:“怎么,难不成你想当太子妃不成?” 林映水真的搞不懂,这些人怎么听不懂话呢? 于是把昨天编的命犯孤星的事拿出来再说一遍:“殿下,第一,越戎殿下不会娶我。第二,上次臣女去莲花庵小住,庵主为臣女解了签,臣女命中无子,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自然当不得殿下的侧妃,更不敢奢求当太子妃,多谢殿下好意,臣女感激不尽。” 太子半晌没说话,若她所言为真,生辰八字一送与司天监,估计也难成。 憋了半晌,太子只道:“你先下去吧。” 林映水真觉得莫名其妙。 该不会又是为了聂岚青来敲打她吧? 她福了福身告退,慢悠悠地准备挪回原位。 遥见舞台上甩着彩袖的伶人,忽而从袖中甩出一把把长剑,朝宴席中的诸位刺来。 “有刺客!”太监高喊。 林映水大惊,皇宫遇刺,这也给她遇上了? — 回读者 候选男嘉宾都处 以及还欠最后一个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