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秉玉颜眉目如画,鸾凤颠巫山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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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因那阴阳生发之力,谢李二人均重回了少年模样,谢云流先前不知,此时立于镜前才见得镜中一对璧人执手,恰正是他二人少年模样。一时半生倥偬如过眼前,又有少年意气胸中激荡,经脉中阴阳之力亦更为澎湃。李忘生受他牵引,亦觉胸中平白生出几分炽热,想来便是体内阴阳之力互为牵引之故。 而因此情切,二人却先把诸事抛于脑后,只在那镜前低头缱绻起来。便见那少年模样的谢云流微抬起李忘生下颌,低头亲吻。那少年模样的李忘生亦失了往日纯阳掌教的端方,如玉的指节亦攀上了谢云流的脖颈,只仰头与那人细细回应。偏谢云流返老还童一回,倒也生出了些少年急切,只觉得这番纠缠犹嫌不够,更追着那粉嫩小舌一阵吮吸。 啧啧水声下,李忘生衣襟更被那不规矩的手撩拨开来,只露出一截雪白肌肤,直勾得谢云流愈加难耐,只将怀内半是酥软的师弟往榻上一带,便欺身上前。行云流水的功夫,便知道这事当年定未少做。一触床榻,那谢云流更是如鱼得水。三两下便将身下之人衣衫剥去,而后一双手也不曾闲着,只在那先前诱人肌肤上反复流连。 虽二人当年到底亦是双修过的情谊,这些年间偶也有暗度陈仓之事,却终究亦是久未如此亲近,这番孟浪举动,更激得李忘生不住战栗,浑身泛起粉色红晕,愈加勾人。那谢云流素来是个想什么做什么的性子,近年来初掌宗门,虽说有所收敛,但在这般师弟面前,自是什么都顾不得。只低头便在李忘生身上,细细啄吻。那温热微痒的触感,却在李忘生心头荡起了一阵酥麻。让那舌尖半含未露的话,通通化作一声声极致缠绵婉转的“师兄……” 却不想这两个字却真真搅散了谢云流的神智,恍惚间便只当二人还是少年时,他正瞒着师父将这玉作的师弟吞吃入腹,还要一次次骗得人与他交颈而眠。于是一低头便吻住了李忘生双唇,只把那一句师兄交融在二人唇齿间,更教满室之中荡开濡湿情意。 只少年到底不知餍足,浅尝之下便觉饥渴更甚,于是不再忍耐,直往那桃源秘处而去。便见指峰轻攀,桃丘幽径忽现,初探芳踪,娇荷承露潺潺。谢云流低头再看,便见李忘生面色愈加潮红,一时艳色竟压过眉间朱砂太极。心头更涌起一阵柔情,又覆身往那眉间轻吻。而手上动作却片刻未停,只教李忘生愈发酥软。 见此情状,谢云流那少年时戏谑心境更涌上心头,非要逼得那平时乖巧可爱之人在他面前失了方寸。便使那唇舌离了缠绵眉间,只一一往下吮吻。李忘生似是发现他的意图,意欲阻止,只人早在他手下化成一滩春水,却是连一句话也叫不出,只得低低呜咽。到那唇舌终于触到后庭秘处,人早已滩作一团,魂飞天外。 谢云流骤逢娇客,却是经年故人,唇舌逢迎,最知要害之处。轻吮慢噬,颇通九曲之态,顶弄狎戏,使教柔肠百转。李忘生愈加难耐,只伸手插入谢云流发间,也不知是鼓励还是阻止,却只惹得谢云流愈发乐在其中。又一个来回,只见人真真招架不住,才肯抬手将那尘柄尽根送入。也亏得先前一番耕耘,倒教两人此时愈发情动,杵臼相合,更生出一股亲密之感。于是肌肤相贴,唇舌再缠,亦不知是谁攀上了谁的手,终成了这交颈之态。 而湿热之处,每一顶弄,更有一种别样悱恻,谢云流愈进,李忘生愈缠。倒教两处成了一处,两人成了一人。于是卧榻之间,床帏之处,便见那刀宗宗主与纯阳掌教尽皆忘情。那玉白的大腿交缠于一人身后,胸前茱萸正被人细细吮吻。而作乱之人犹嫌不够,一双略带薄茧的大手更在那肌肤上揉捏摩挲。一时鸾颠凤倒,逐之愈急,进之愈深。 恍然间,数息又过,谢云流又将人压回了榻上,却是又哄着李忘生背过身去,只露出背上一片无暇肌肤,任他吮吻,只要在这一片白雪之上开出朵朵红梅。而他身下兀自不停,却将那桃源芳径直捣得泥泞不堪,要让这清冷霜雪,都落入情沼欲潭。 此时李忘生亦再不知什么推拒迎合,身心之间亦只有谢云流一人。想他二人自幼相伴,本就是世间最亲密之人,亦该做这世间最亲密之事。一时俗世外物,尽皆抛开,只想与他这师兄贴在一处。于是便任身上之人来回搓弄,只口中一声声唤着:师兄,师兄。 那幽思婉转,如隔经年,缠绵情意,又在眼下。更教谢云流爱怜无限,吮吻的口中又吐出一声声:“忘生”与“师弟”交杂,更教人情生意动。一时室内春光更甚,他二人亦十指紧扣,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