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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际,李闲回头望了眼站在院子门口的一家三口,解风抱着小丫丫朝她挥手告别,阿槐依在他身上,亦是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们。不知为何,她突然无比羡慕起这个家,简单平静,却处处洋溢出着幸福。忽然,她垂在身旁的手被只大手握住,一抬头,对上一双幽深的桃花眼,那眼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暖暖的让她撇了后头那个幸福之家。“闲儿,往后我们搬来和他们做邻居如何?”李闲模糊地应了一声。这时文砚很不屑地讥讽道:“世子,解先生懂医术识药理,可以换来银两补贴家用,你会啥?”“……”柯亮一口气提起,心惊胆战地瞥了眼谢珞,悄悄地用手扯着文砚,生怕她被自家爷一个不小心踢下山崖去。谢珞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怼回去:“他会医术,我会捕猎,你太小看爷了!”“可是你老了咋办?”“……有儿子!”“……唔唔唔唔唔……”文砚还待要说,被忍无可忍的柯亮一把捂住了嘴,忙笑着朝谢珞道:“爷,她说,您真厉害!”文砚一把挣脱他的手,呸呸呸了几声,冲口而出:“厉害个屁!我家主子这都没嫁给你呢,你连儿子都想好了!”李闲抚额,回头不耐烦道:“都闭嘴!还有完没完!”难得爆发一次,几人都乖乖闭嘴了。可怜回船上的当晚,在文砚这里吃了一肚子气的谢珞全撒李闲身上了,连第二日被搬到了马车往莆州而去也没发觉。雾州只是一个小城,整个城子里的人数不足五千,大多都是莆州那边名是其他地方前去游山玩水的。莆州距那里也不过是半日的路程,还可以慢慢悠悠地走,所以不少人都称雾州小镇,莆州大城。窝在马车上的李闲足足睡到了马车停在一处客栈前,才被摇醒。此时已近正午,他们所订的云仙客栈人来人往。柯亮正要交定金时,却被一个手制止。“两位公子,这上房可否让给我?”几人回头,一个娇艳柔弱的女子戴着幕离站在那里,身边跟着一名梳着双丫髻的小丫环。谢珞只看了一眼,便给了柯亮一个继续的眼神,并不理会那个女子。见他们并不理会自己,那小丫环忙上前道:“公子,我家小姐体弱,只能住上房,可否将这间房间让给我家小姐?”一个小丫环而已,谢珞和李闲还没说话,文砚便抬着下巴嘟嘴道:“抱歉,我们家……爷也很体弱。”“……”不理会目瞪口呆的两主仆,谢珞带着李闲径直往楼上走去了。掌柜的很为难地站在柜台边,犹豫地看着两主仆讨好道:“没有上房但是还有一间比较暖的东房,若是小姐不嫌弃,这间也是很好的。”只见那小姐低低应了一声。旁边的小丫环却嘟着嘴,很是不满地抱怨:“那两位公子瞧着长得挺俊的,谁知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第140章茶楼第140章茶楼莆州城很大,夜市热闹,周边不少城的商人买卖都喜欢聚在这儿。往北有聚人气的雾州,往东有海巷可进各色各异的宝贝,往南往西的城都比不上这里的天时地利人和。但与此同时,这里的店面租金也高了许多,直追杭州。所以,若真要在这里开家玉妆楼的分店,需得好好选位置。她离开时,玉妆楼受人挤兑,虽一一解决,但后续问题还是要李文墨留下来帮助李音白处理,无法脱身过来。而刘恒青虽一早就有到莆州的打算,但他临时有事耽搁,也无法赶来。现在她才发觉手里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走了一天下来,李闲寻了一家茶楼,订了间二楼雅间便琢磨着这些事情。文砚将一路上挑来的零嘴一一摆出来,一样一样地慢慢吃着。文知则向小二要了茶水,帮几人沏起了茶。谢珞一大早起来就跟她分开了,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只余她带着文知文砚两人四处闲逛。“小姐,你是在想铺子的吗?”文知见一路上李闲都不怎么说话,只看着街道两旁的各色林立的商铺凝眉不语。便想到她来莆州的目的,关心地问起来。文砚咬着一颗甜溜溜的小果儿,大大的眼睛骨碌地你瞧了眼轻叹的李闲,笑眯眯道:“要是主子能开间吃食店就好了!”结果她这话立马让另外两人白了一眼,李闲瞪着不停地吃东西的文砚道:“除了吃你还会做什么?”“当然是护着主子啊!最近我可勤奋了,天天天没亮就爬起来练功呢!主子,你还不知道吧?”看着她一脸讨赏地凑到自己跟前,她忍不住捏了把那张rou嘟嘟的脸,感叹道:“再练也没用啊,你吃的东西全长你脸上了,我看你是越长越回去了,这脸比丫丫的还大!”“主子!”文砚气呼呼地瞪着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真像两颗水晶,那张比以往更多rou的脸像只粉团子,李闲忍不住双捏了把。文砚不知想到什么,凑上前贼兮兮地笑道:“主子,最近你也长rou了呢,难怪那个sao凤凰越来越喜欢腻着你呢!”谢珞喜欢穿一身红衣,文砚那天和他对付不来,气急之下“sao凤凰”冲口而出,要不是李闲护着,她此时只怕还呆在京里养伤。不过后来文砚也只敢私底下喊喊这个代号,再不敢当面叫了,那眼神……难怪京里那么多人不敢惹他!自那以后,谢珞便天天一身玄衣地到处飘荡……李闲似笑非笑地眯眼看着文砚,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子,丝毫不将文砚的打趣放在眼里。笑话,自己的人都压制不住,她的脸面还往哪儿搁?“我倒是怀疑你这么天天吃是想给谁抱呢!”果然,文砚的脸皮就是比她薄,连脖子都快红成一片了。沉闷的郁气随着文砚气急败坏的嗔怒一扫而空,文知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们两个。这时,楼下传来一声惊堂木,几人回头,文知开了一条小门缝,透过门缝可看到一楼大堂的正上方处一个青衫布衣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手持惊堂木站在一桌子跟前。“各位看官听客,昨儿咱们讲到……”原来这是在说书了。讲的正是的故事,文砚一边吃一边听得津津有味。完了之后还感叹道:“主子,这个故事真是百听不厌,不过还是在宫里头看的更有意思,演出来可比看得更精彩呢!这小老头儿讲的忒板直了些,简直喝白开水一样!”文知白她一眼接口道:“那可是给皇上看的呢,要不精彩哪能上台?”“这倒是,唉,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写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