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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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燕折说要买束花,白涧宗才松开他那张嘴。 燕折下车呼吸了会儿新鲜空气,走进熟悉的花店,要了一束混搭的花。 老板远远地就看到燕折从豪车上下来,透过半敞的车门还隐约能看到车内人淡漠的侧脸。 “上次的事不好意思了,是我没说清楚。” “没事,我要回来了。”燕折说,“但下次千万别送错了,他心眼子小,会把自己醋死。” 老板被这说辞逗乐了,不太相信清盛老板是这样的人,只当燕折恋爱脑。 接过花,燕折道了声谢就回车上了。 站在门口的花店老板隐约看见上车的燕折黏到车内人身边,好像是亲了一口,车内人表情依旧冷淡,却在后面搂住了燕折的腰,并接过鲜花。 确实恩爱。 花店老板羡慕地啧了声,便去接待其他顾客了。 由于燕折又要喝奶茶,又要吃甜点,白涧宗干脆从车上下来了,让保镖先去停车。 下车的后果就是白涧宗抱着花,当着一群路人的面替燕折排在奶茶的队伍后,有不认识他的人还想让个便利,让双腿不便的人插个队先买。 白涧宗只冷酷道:“不用。” 路人自讨没趣,只觉得真没礼貌。 还好买完甜点的燕折赶回来,对路人说了声谢谢:“我们不赶时间,慢慢排队就好。” “哦哦……” 路人走之前还回头瞄了眼,那个跑来的男孩子撑着轮椅男人的肩膀说:“干嘛摆臭脸,人都被你吓着了。” “没有。” “您要点什么?” 燕折熟稔道:“一杯奶绿,一杯鲜榨橙汁,橙汁不要加糖,什么都不放。” “好的,请这边等候。” 已经快十点了,拿到奶茶后两人就径直走进清盛大厅,俞书杰不远不近地跟着。 “白总……” “白总。” 抱着花和燕折一起进入大楼的白涧宗仿佛什么稀缺品,前台与过路的员工无一不震惊。 还好,白涧宗冷漠的面孔也让人不敢多看。 燕折憋笑憋得辛苦,让白涧宗以这一面出现在员工面前,也真是难为他了。 他和白涧宗一起进入高层专用电梯,刚准备按关门键,一只胳膊突然伸进来拦住了门。 燕折一愣,抬头看去,是白成柏。 “好巧。”白成柏噙起一抹笑容,自然地站到燕折旁边,“小叔,四叔。” “……” 燕折默不作声地绕到轮椅另一边,勾住白涧宗的手。 白成柏看见白涧宗怀里的花,抱歉道:“上次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前台没弄清楚才送到我那里,已经仔细叮嘱过他们了,以后一定不会再弄错,四叔可不要介怀。” 白涧宗脸色越来越沉。 燕折低头不语。 ——你再多说几句,他能记你一辈子。 第116章 文件夹 白涧宗回握住燕折的手,冷冷地掀起眼皮:“介意又怎么样?” 白成柏笑容不变:“如果小叔实在介意,成柏只好想办法致歉了。” “比如?” “小叔静静等候就是。” 燕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些莫名。 白涧宗之前应该没有很厌恶白成柏。 白成柏能在清盛发展到今天的“小白总”自然脱离不了白涧宗的默许,上辈子白涧宗自杀后,应该也是白成柏揽了大权。 但燕折感觉着当前剑拔弩张的氛围有种不好的猜想——白成柏也是勾结苏友倾的人之一。 可是白成柏比白涧宗小一岁,白茉出事当年他才十七岁,应该没能力做什么吧?白成柏的父母倒是有可能。 或者也可能是白成柏,但有所勾结和白茉失踪的事无关,而是生意上的事。否则白涧宗一碰到母亲的事就容易失控,哪里还能接受白成柏天天在面前晃? 如今冷脸,大抵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毕竟白老太太还挺喜欢白成柏的。 燕折心里有些打鼓,不敢确定。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白成柏抬手拦住电梯门,笑道:“我到了,先走一步。” 他看了燕折一眼,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越界的情绪便转身离去。 轮椅上的白涧宗伸手按下关门键,电梯门隔绝了白成柏的背影。 燕折欲言又止,电梯里有监控,有些话不太好问。 等二十一层到了,燕折才拉着白涧宗的手出去。前台唤了声:“白总,燕少爷。” 白涧宗心情不好,和没听到似的,前台早已习惯,并不意外,倒是燕折回了个笑:“中午好。” 白涧宗如今的办公室和曾经有很大区别,桌面上摆着一些明显不是白涧宗风格的摆件,还有每周一换的花,都是燕折的杰作。 “去哪里换?” “让助理做。” “没事。”燕折无所谓,“又不是多大事儿。” 白涧宗:“我怕你换的活不过三天。” 燕折:“……滚蛋。” 被招进来的助理默默拿走花瓶、还有白涧宗手里的新花束。等人出去,规矩的燕折立刻就不规矩了,长腿一跨坐在了白涧宗腿上,掐着他的脸说:“你让他给你换一辈子去吧!” 说完还不解恨,燕折使劲搓了下白涧宗的脸,嘀咕道:“一点rou都没有。” 将白涧宗阴鸷冷淡的面庞揉搓变形还怪有成就感的——只有他可以这么做。 果然,白涧宗并没有动怒:“下去,我要忙了。” “等会嘛。”燕折犹豫地问,“白成柏也和苏友倾有关系吗?” 白涧宗阴阳怪气道:“这么关心他?” “啪”得一声。 被打了下嘴的白涧宗脸色一黑:“燕折!”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燕折教育道,“都说了我不喜欢白成柏,从来没喜欢过,之前和他交流的那个人不是我。” 这就又回归到之前的疑问了—— 在市区意识的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之间,到底是谁占据了这具身体?是另一个人格还是别的什么吗? 他都能重生,发生更离奇的事也不足为怪。 “反正我第一次做|爱是跟你。”燕折底气不足地说,“但不管这具身体的第一次是跟谁,你都不许生我气。” “不生气。”白涧宗阴郁道,“阉了你。” 燕折:“……” 阉了他也没用啊,除非之前占据身体的那个人格是总攻。 “离他远点,离杨家的人远点。”白涧宗正回椅子面对办公桌,拉过电脑打开,“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他的事。” “这是命令?” “是诉求。” “……没见过你这么求人的。”燕折撇嘴,被这么一打岔,他也忘了自己最初想问的事。 百叶窗外,助理的身影越来越近。他连忙从白涧宗腿上下来,打着哈欠说:“我去休息室补个觉。” “不行。” “?” 白涧宗嗤笑了声:“陪我上班陪到床上去?” “这话怎么这么擦边……”燕折拉了个椅子坐下,“那你办公,我干什么?” 白涧宗没有回答,因为助理敲了敲门,将新插完的花放到办公桌上。 “去翟总监问问电脑的进度。” 助理:“好的。” 燕折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了这个事儿:“破开了吗?” 电脑是原身……也就是他自己的那台,但是在十八岁到二十二岁失去意识的四年离多了一些加密文件夹。 本来去孤儿院的那天,他就拜托白涧宗帮忙破译,但由于后来在孤儿院发现了那么多冲击理智的事,导致燕折和白涧宗都把这事给忘了,前两天燕折自己想玩游戏的时候才想起来。 上辈子也有这茬,不过没有白涧宗的帮忙燕折一直没解开,到死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虽然记忆已经完全恢复,可前四年的记忆依然一片朦胧,有时候感觉真相很近,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却很难跨过那道坎儿。 不一会儿,助理就带回了电脑,还有帮忙破译的翟奇。 “这些文件夹被编写了如果以非法手段进入就会自动销毁的程序。”翟奇无奈道,“我已经尽力挽救了。” 燕折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快速打开第一个名为“sr”文件夹,看到里面的内容时顿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