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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将七爷搀了下来。随在车后身穿禁军服饰的六个侍卫无声无息地上前,将七爷护在中间。小郑子叩响护国寺角门,出来个身穿茶褐色僧衣的和尚,恭敬地将众人迎了进去。行至大雄宝殿,穿着大红绣金线经文□□的方丈双手合十,呼一声“阿弥陀佛”,笑道:“七爷年年来烧这头一炷香,可见七爷心诚,必得佛祖护佑。”七爷笑笑,低声道:“有劳方丈。”自小沙弥手里接过三支香,用大拇指及食指将香夹住,举止齐心口处,再高举至眉齐,复回至胸前,低低唤声,“南无阿弥陀佛”,将香插进佛像前的香炉内。旁边另有和尚低声念着经文。七爷屈膝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待得经声停,才起身,又念声“阿弥陀佛”。这头炷香就算敬完了。方丈照例问道:“七爷要不要求支签卜算一下?”七爷本想拒绝,思量数息改了主意,“好”,伸手取过签筒摇几下,取出一支,“我问姻缘。”方丈正要伸手去接,七爷笑道:“不必解了,我自己看看便罢”,展开签文大略扫了眼。自大雄宝殿出来,小沙弥将七爷引至后殿一间静室,奉上茶水,恭敬地道:“早餐在卯正一刻,施主略作歇息。”七爷含笑点头,取过案几上一册经书,靠着迎枕上随意地翻着。门外传来了清脆的晨钟声,接着悠长旷远的诵经声响起。是到了早课时分。七爷静心听得片刻,默默思量起适才抽到的竹签,签文是“随缘”两字,解语是“花开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面前不由又浮现出那张灵动而俏丽的小脸,黑亮的双眸染着笑意,仿似五月枝头上盛开的石榴花,灿烂夺目。七爷在护国寺烧头香吃素斋,皇宫里正举行大朝会。康顺帝在奉天殿接受百官朝贺,万皇后则在坤宁宫接受外命妇跪拜。等到冗长繁琐的朝拜结束,京都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了三月三要在南溪山庄举办桃花会,而且康顺帝跟万皇后也会出席。一传十十传百,没几天大姨母也听说了。可外头会文的帖子好办,里面女眷赏花的请帖却难求。为保证帝后安全,礼部准备的帖子是有数的,总共六十六张。而京都单是勋贵权臣都不只这个数。一时桃花会的请帖炙手可热,很多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都求不到帖子。大姨母私下跟陆致嘀咕,“能不能求恩师通融一二,我带阿娇她们去见见世面,就算见不到皇后真容,起码也能结识几家达官显贵,说不定遇到有缘分的,阿平跟阿康的亲事不就有了?”陆致烦恼地说:“我早就提过,恩师虽然掌管礼部,可经过礼部之手的只三十张,其余都是在万皇后手里。就这三十张还是按着人头发的,都是给那些家里有适龄姑娘的人家,恩师也没能得到。”“咱家不就有两个姑娘?”“适龄!”陆致重重强调一遍,“三皇子跟四皇子都二十出头了,要今年或者明年就成亲,选得都是十四五岁的姑娘。”顿一顿,“早知道,该把我二哥跟大姐家的孩子一道带过来。”大姨母不屑地撇下嘴,“老爷不是嫌她们长相普通?”陆致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皇子就喜欢这样的。”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太现实,不耐地挥挥手,“算了,别费那心思了,你们家祖坟就没长那根蒿草。”大姨母气得没再搭理他。严清怡也听说了桃花会,但是根本没往心里去。前世,她的两位jiejie年纪正合适,所以苏氏带着她们几人都去了。钱氏是带着魏俏和魏欣去的。柔嘉公主一拨拨地召见女眷,她跟魏欣没资格进去,便在外头喝茶吃点心,议论那些千金小姐的仪态跟相貌,实在是无聊至极。因为茶水喝得多,后来就憋不住一趟趟跑茅厕,在茅厕伺候的下人见到她们眼眸中就露出不可言说的笑。这世,严清怡没打算去凑热闹。有那个工夫还不如在家里想想怎么把芸娘的几件衣裳改得漂亮些。正月里走亲戚的多,访友的少。陆家在京都没有亲戚,严清怡乐得清闲,因为不好动针线,就找出炭笔在纸上描画各种衣裳花样。现今裙子都是要遮住鞋子,在裙长上可做的文章少。但是以前的裙子都是一通到底,现在时兴在裙底下加条两寸长的襕边。一来可以保护裙底免得被地面磨破了,二来可以让裙子的色彩和材质变得丰富些。比如姜黄色的暗花缎缀上嫩绿色的杭绸襕边,就显得轻盈;月白色罗裙追上天水碧的襕边,就显得宁静。严清怡写写画画,突然想到,裙子可以加一条襕边,能不能加两条,或者更多?上次做的月华裙是一幅间着一幅,换成一圈间着一圈会不会好看?再有夏天通常穿绉纱,绉纱轻薄,可以一层一层地接上去,岂不显得飘逸脱俗?一念起,严清怡又生出许多想法,索性逐样都画在纸上。画完裙子又考虑袄子。袄子可动心思的地方比裙子多得多,腰身可收可放,衣身也长可短,领口可以是圆领还可以是交领,还有袖子,能不能在腕间蓬松开跟裙摆似的?严清怡兴趣大增,除去陪大姨母说话解闷外,其余时间都闷在屋里画衣裳,没几天就画出厚厚一沓子,炭笔也用掉好几根。正月初八,云府下帖子说正月里闲着没事,打算十八日那天在府里设宴,请诸位交好人家的姑娘过去玩一天。严清怡完全不想去,可大姨母却觉得忠勇伯在五城兵马司任职,虽然官阶不高,但手里有权,可捞油水的地方多,等交情深了,可以开口请忠勇伯给陆安平谋个差事。故而,大姨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相处近半年,严清怡对大姨母的性情多少有些了解,大姨母看上去和善可亲,但一旦决定的事情,绝不允许严清怡跟蔡如娇反对。严清怡面上丝毫不露,笑吟吟地商量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正月十六去东华门赏灯时,特意在外头多耽搁了会儿。第二天起来,头便有些沉,鼻子也堵得不通气。大姨母试试她的额头,觉得比平常热,无奈地叹口气,“怎么不注意些,偏生这个时候生病,正月里哪好请郎中?”严清怡有气无力地说:“不用请郎中,我年轻火力壮,休息一日,明天指定好。”转天,大姨母再试她额头,虽不烫,却仍是热。严清怡生了病,自然不能再往云家赴宴。蔡如娇见她不去,也不太想去。大姨母没办法,只好打发婆子往云家送了个口信,顺道将严清怡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