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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她还发现那宫女似乎也不像她话里说的那般焦急,反而像是在怪崔昭仪没及时回去,不禁疑惑道:“她身边那宫女态度也怪怪的,一般的宫人能这样和主子说话吗?”在大周宫廷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小一也不是当初那只宫斗小白了。听她这么一说,朱南珍马上皱起了眉:“若真是如此,这事儿可就大了,崔昭仪身边有人盯着说明她受制于人,一个宠妃还能受制于人,这背后之人想来图谋不小啊。”小一听朱南珍分析着,顿时感到背后一阵寒气上涌,突然灵光一现道:“她那样,莫非是想向咱们求救?”朱南珍表示赞同:“还真有这个可能,不如我们明日找个机会去看看她,说不定能再套出点什么来。”小一自然满是同意的点了点头。然而两个菇凉难得的灵光一现到底也没赶上事态的变化,第二日小一刚收拾完准备出门,就听碧竹急匆匆的跑进来道:“公主公主,崔昭仪那儿封了宫,说是小公主中了毒危在旦夕,正鸡飞狗跳的查贼人呢。”小一给这个消息炸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倒是朱南珍突然脸色一变,道了声:“不妙!”小一忙问:“怎么个情况?”还没等朱南珍回话,外头就走进来一个内监,最关键的是他身后还跟了一队羽林卫。小一看着这架势有些发愣,朱南珍则瞪着为首一人恨恨道:“真是哪里都有这东西!”来人正是李天禄,见小一一副要出门的打扮,笑得一脸复杂的走上来道:“见过长公主,不知公主这是要上哪儿去?且不忙且不忙,昭仪宫里出了点事,陛下请您过去呢。”之前因为朱南珍不喜欢他,崔后便把他调出了内侍局,却没想到此人居然又混到了崔昭仪身边。朱南珍一见他就想起被这厮逼着喝毒酒的场面,简直满肚子的怒气没处撒,只朝小一道:“别怕,跟他去,咱又没干亏心事。”小一心里却有点不稳当,永光帝能直接来叫人,想来是对方掌握了什么重要证据,若是如此,恐怕就不那么好交代了。进了崔昭仪在上清宫暂住的寝殿,就见永光帝坐在主位上面色十分难看,崔昭仪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里头更围着一群太医官急得汗如雨下。“珍儿,昨夜大宴后你去了哪儿?为何你殿外的戍卫道你半夜才回来?”永光帝劈头就来了这么一句,直把小一问愣了,眨了眨眼睛道:“回父皇,儿臣去温泉了,还遇到崔昭仪了呢。”话说崔昭仪心里并不愿那贵人拿小公主来害人,昨夜才冒险想请小一帮忙,不料那人很快就知道了此事,还立时改了计划逼她来做这场戏。更威胁她若是不能取信于永光帝,小公主就要从重病变早夭了。此刻她听了小一这话,不禁深悔昨晚的冲动,顿时哭的更厉害了,直趴在永光帝肩上抽泣看也不看小一。“这个昭仪跟我提了,朕问的是你去温泉宫之前在哪儿!”永光帝自然打从心里不信这事是南珍做的,可崔昭仪身边的宫人非说公主昨夜来过,连公主殿外的戍卫都证实公主去温泉宫前的确出去了一段时间,这才不得不把她叫来问问。可小一听了这话立刻懵逼了,又不敢直接抬头去看朱南珍,昨晚那事毕竟是她的私事,自己哪能拿出来讲。见小一如此,永光帝也不禁皱了皱眉:“朕问你话呢。”崔昭仪见状,不禁悲哭出声:“公主你这是何苦,臣妾的孩儿从来分不了你的宠啊,可怜小公主才那么点大啊!”小一满心都是卧槽了崔昭仪你演得这么浮夸真的好吗,昨晚你那是被鬼附身了还是精分了啊喂,害人还带预告你玩的好带感啊!朱南珍在半空里看着这一幕也给气的够呛,突然十分庆幸昨晚自己去见了谢渊。照她们这个计划,有被买通的戍卫作伪证,她宫里人的话又做不得准,若自己从未出宫还真就找不出不在场证据了。唯一让她不明白的是,无论怎么看,自己都没阻着崔昭仪的路啊,这人什么仇什么怨要拿自己孩子的安危来换她倒霉?见小一跪在那儿不知所措的样子,朱南珍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连忙道:“你照实说吧,最好让父皇把三郎哥哥叫进来对质,哼,幸好咱们还有这条后路。”朱南珍这一招未尝没存着乘机向父皇把这事揭开的意思,为防日后他老人家再想不开了要乱点鸳鸯谱,索性豁出去让小一放手去做。小一听她放了话就没了顾虑,摆出一副坦然认罪的态度道:“回父皇,儿臣确实是出去了,只是儿臣有些不好意思说,儿臣是去见了三郎哥哥。”啊?殿上的人都有点楞,崔昭仪心里是卧槽公主你还真敢说啊,永光帝则是彻底蒙了,本来想着小一不管怎么说他都信,拿出来给崔昭仪个交代就算完。没想到自己语气凶了点,还真把这死丫头的话给套出来了。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永光帝都能脑洞成“月黑风高的晚上去见了个朝廷命官?哦~朕的好女儿这是夙兴夜寐的为朕分忧嘛!”然而她偏偏见的是谢渊。阖宫上下基本上都暗戳戳的明白长公主大晚上去见谢渊能有什么好事。于是老爹气得一拍桌子就下了旨,摆驾玄德宫,宣东宫少詹事谢渊觐见!谢渊一头雾水的到了玄德殿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太子一脸不爽的站在殿外等他。“你这小子!”朱景皓一看到他,就走过来狠狠一把拍在了他肩上,谢渊突然就福临心至知道自己被叫来是怎么回事了。正以为太子要兴师问罪呢,却见他突然轻笑道:“可以嘛!早就看好你小子,南珍儿那丫头打小就爱跟着你,这回总算是八字有了一撇了,进去好好和父皇说说,说不定就准了你了。”朱景皓自是十分满意这个最合意的伙伴来做自己未来妹婿的,谢渊心中却有点犹疑。他知道南珍儿肯定不会自己主动把这个事交代出来,那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让她不得不说。这样一来,他回话就得非常小心了,南珍是个不会说谎的,两人的事怕是遮掩不得了,只不知永光帝是什么想法。昨夜他一回府就被爷爷找去,上来就说给他相看了一门好亲事,两家若是谈成了便要他年中就订婚。他一问竟是鸿胪寺卿家的二娘徐氏,顿时就想起了朱南珍泪流满面的模样。再一听爷爷的意思,这是夜宴上才从裴相那儿得来的消息,对方家里恐怕还不知道呢,南珍儿又是从哪儿知道的呢?可眼下显然不是想这事的时候,谢渊走到玄德殿外,就见永光帝坐在正殿上面色十分不好看,谢渊正了正衣冠,心想也罢,无论何事,他扛着便是,总之不能让南珍儿在这事里受了委屈。如此作想着,谢渊才抬步跨入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