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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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逢燮国内乱之际,南边的燕国和东边的月国偷偷发派了不少探子,混入燮国国都。 中书令在殿前奏事说:“贼探初时只在民间闹事作乱,捕杀过几次仍有余孽在,究其原因,是朝中有人勾结探子,欲行叛国之事。” “此事不过传闻尔,大司马怎么看?”燮信倚靠在王座上,向一旁静立的大司马问询。 “此事无头无尾,定是小人乱传谣言,蛊惑人心。” “陛下,并非无凭无据,臣有证据!”新任的校尉军首领陈长站出,自述在城关处擒获一月国密探。 “这是从他内缝的密袖中发现的。”说着他将一封书信呈上。 大司马之子萧之行在一旁冷笑道:“朝廷议事,何时也轮到一个侍卫登堂入室了?仅凭一封不辨真伪的书信,如何取信于众?” 大司马瞪了儿子一眼,不待出言阻止,就听燮信抚掌道:“说得好。昔日孤做信王时,不巧也是从一封书信得知叔父竟是杀害父王的凶手……” “陛下,臣子言行无状,还望恕罪。”大司马闻言连忙跪地叩头请罪。他知自己的儿子言辞不当,却不料燮信竟说到了旧事。 “其实也不算什么,当时诸位不都信了孤么?” 众臣纷纷上言表示从无疑心,前逆王不顾手足亲情,行逆乱之事,故遭天谴云云。燮信听他们说完,示意众人起身,打开了手中的书信。 看到一半,他收住了笑意,向萧之行道:“此信内容确有荒谬之处,不若你先验过真伪再呈给诸位大臣过目。” 萧之行不满燮信对meimei丽妃身孕的忽视,又迟迟未许诺其后位,丝毫不念家中先前曾对他多有扶助,心中愤懑不平,因此不顾大司马的无声劝阻,上前接过书信,还未看过一半,他的脸色煞白,转瞬又变为愤怒的紫红:“这是污蔑!陛下明鉴!” 大司马从地上捡起那团信纸,他万万没料到中伤会在此时降临到自己头上,自己是新王的心腹重臣,女儿又怀着龙子,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 在明镜司大牢里,有人指认了大司马和他的儿子,而在其家中也翻出了其通敌的罪证。 燮信初时多次前往牢内探访,一面安抚大司马父子,一面下令彻查以还大司马清白。然而一轮彻查下来,又添了不少新的罪证。 最终燮信在群臣的劝谏下,发落了大司马一族,男丁尽皆诛杀,女眷则发配为军妓,前往营中慰劳军士。 朝中格局已悄然改变。 自燮信登基以来,大司马一族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如今大患已除,他便可放开身手,行天下宏图之事。 时逢乱世,天下无主,小国林立,燮国只占据东南一隅。燮信父王在位时,曾指着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对他讲解曾经天下归一的大国威势。 “今遇乱世,天下英雄之辈尽出,却无有逐鹿中原者,实为大憾。” 当时燮国初建,国力衰微,百废待兴,老燮王为图民生,不曾征伐过他国,英年抱憾而死。燮信即位后,周边小国连年进犯,sao扰边境城池,戍卫的将士本就不多,如今在诸国游军冲击下更是所剩无几,频频发急信求助。 “孤初登基不过数月,如今要劳师动众,大兴兵马,民怨必多……不知诸位有何良策?”这日,燮信便在龙案后提起了这件政事。 中书令许卿出列道:“朝中良将众多,只需精兵数千,必能大敗敌军。” “依中书令的良策,哪位将军可担此大任?” 大将军出列道:“末将不才,愿为主上效力。”他的鬓发已有些灰白,显然已过花甲之年,望之却威风不减。 将军的小儿子也在朝中,任都尉军首领一职,是燮信即位后新升任的,他未等父亲大人说完,便即刻接道:“父亲大人年事已高,属下愿代父出征。” 燮信听了两人进言,慢慢道:“大将军已十数年未领兵,如今年岁已高,应以身体康健为重。” 众臣中有劝谏者,言国事为先,岂可做贪生怕死之辈云云。 大将军闻此,只觉血气翻涌,他本是鲁莽好攻之人,立刻整肃容颜,言说自己必为主上效力,万死不辞。 众臣又嗡嗡然进言一番,为家国大义摇唇鼓舌,听得大将军气势越发豪勇。 将军出征必得有这般豪气和大义,燮信等他们说完,起身肃然道:“大将军如此以国为先,孤愿亲自率军,为将军助阵献策。”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燮信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默然片刻,便宣布退朝。 亲征一事宣布后,很快便定下了出征吉日。燮国有信仰鬼神的传统,将士出征前本是要拜祭天神,以求庇佑,但众臣言说后位未立,阴阳不合,不宜做法,恐触怒上天,降祸于大军。言语同先前阻止他拜谒祖陵一般无二。燮信听了也不以为意,他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便取消了这一仪式。 出征的队伍浩浩荡荡,燮信换了常服,着一身玄色劲装,坐在马车里。 玉儿在他怀中昏沉睡着。 此行凶险,本不该带她出来的,但一想到留她在宫中,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随时都可能对她不利。即使有心腹护卫,但难保后宫不会趁机作乱,像上次丽妃闯入寝宫折辱她的事,他不想再让她受第二次了。 他低头亲了亲那近乎透明的耳朵,一手在那丰润的臀瓣上揉捏着。不一时,便逗得少女嘤咛一声,醒转过来。 “饿了么?” 玉儿打了个哈欠,慢慢的点了点头。 燮信取过小方桌上的食盒,揭开盖子,拿了一块奶糕喂到她唇边,她张口咬住了,一点一点吃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这几日为着出征的事务忙碌费神,他几日都宿在外殿。玉儿久不见他,现在看他的装束又十分新奇,不觉呆看了一会儿。 吃完两块糕点,她才又对他亲近起来,撒娇似的把沾了糕点碎屑的脸蹭在他肩上。 他苦笑着把手中的丝帕丢在一旁,旋即拥着她深吻。她被吻得迷迷糊糊,不意间嘴唇刺痛。双腿轻轻挣动了一下,身子却被拥得更紧了。 车队行到山路间,有些颠簸不定。少女趴在他身上,两手抱着他的腰,绯红的脸颊偎在他敞开的领口间,眼眸半闭,身心皆陷在极乐里。身下的roudong不时轻颤着,随着颠簸股间也时不时的抽动几下。 他闭眼享受着那rou肠的挤压,断断续续收紧的肠壁令他身心舒畅,少女不时咕哝几声的甜香软语更教他心头温热,抚平了他连日来的疲惫。 此行路途遥远,他却不觉得什么。他做信王时,从不曾像这样远行,虽时常会在国都内游玩,但心思被复仇占据,游玩也是一种劳心耗神的苦行。 他抚弄着少女的腰臀,听着她喉咙间发出的含糊呻吟,欣赏她承欢时的欢愉神色,就这样度过了漫漫征途的日夜。于十一日后抵达边城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