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瀟〗《辛冷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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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森冷,四周山巒灰暗,如暗潮湧動,滔滔卷來。 風,不合時宜的風,張狂而兇猛地飛旋至他身前,迫他聽見那尖利大笑: “瀟瀟!你一人在此苦惱,消沉至極——她不見了,你找得很辛苦啊!” 瀟瀟瞪著他,眼睛裏全然是怒火了: “你將她怎樣了?” 自在天女本被他安頓在雨風飄搖,衹待生產,他不該離去的。又一張戰帖鑿刻於石壁上,言語挑釁,是暴風君;他到地方卻無人,連一絲風的氣息也無。匆匆趕回雨風飄搖,天女已不見,徒留空寂。 暴風君從風中現形,面上表情因昏暗天色而難以分辨,聲音卻夠嘹亮囂張: “她與她的確相像,倘若如霜未死,真不知道她們兩人一起出現是何種景象。可惜呀……你將她留在雨風飄搖,是為了什麼呢?瀟瀟啊,太癡情,不會已經分不清活人跟死人了吧?” 瀟瀟不願與他多言,衹覺這動靜煩人,殺意更濃。可殺了他,自在天女便無下落。但他又怎可能說出她的下落? “放心吧!她無事,我暫且不會殺她。她的命不止我一人想要,你該慶幸我對她的保護。” “放她走。” 暴風君忽而大笑起來,幾道風刃飛向四周,斬落數根雜枝,像厲鬼大張著的五指。 “你何時也會講笑話?是不放心我的保護,還是想讓她被窮八極殺死?哈,你是想自己陪伴她,真是體貼又殘忍啊!她與你一樣,都癡情到固執,愚昧到……令人發笑!” 瀟瀟聽他出言嘲諷,心中怒火更甚;周身點點紫色光點無章躍動,聚在雙掌,一擊打向暴風君的頭顱。 暴風君應能躲過這一掌。但他的動作忽然僵硬起來,跟傀儡般失力;那道紫光瞬間將他面容攪得血rou模糊,幾點黏稠的液體飛濺到瀟瀟的頰上,被他嫌惡地擦去。 “瀟瀟!你!” 割裂的肌rou依稀可辨出五官的模樣,暴風君的嘴分明未動,電流溶解了嘴唇,森森白牙緊緊閉合著。 瀟瀟立刻削下暴風君的頭顱,眼見暴風君的軀體消失在他眼前,並不去追趕。 暴風君死了,或許早已死了。 他提著血淋淋的人頭,化作紫星點點,前往無夢樓。 半花容因cao縱之術一時失控,才轉移了暴風君的軀體,未能將頭顱一併帶走,自知瀟瀟一定會來找他,衹想裝作無辜,如往常那樣在梳妝台前往唇上塗抹艷麗朱紅。當暴風君那被電流溶解得面目全非的人頭砸在他案上時,他作出驚懼的表情來,手中的毛筆也滾落一邊。 “啊!這是怎樣一回事?暴風君怎會……瀟瀟,你不該殺他……” 半花容真像受驚般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瀟瀟,從椅子上坐起。 瀟瀟不看他,冷冷一句: “欺瞞,會招來殺身之禍。” “瀟瀟……!我為何要欺瞞你?我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暴風君雖是做了許多錯事,可他仍是我們的兄弟——” 瀟瀟側過臉,漆黑的眼眸在他流著淚的面容上停留一瞬: “她的下落。” “瀟瀟……” “說。” 暴風君既然死去多時,那麼與他一同在無夢樓相處許久的半花容必是兇手。他們二人,也從未同時出現在眾人面前過。無論半花容如何狡辯,如何泫然淚下,瀟瀟也再不會信了。 “你不再信任我嗎?” 半花容的語氣忽然變了,像是失望極了。他又坐下,拿起桌上蘸胭脂的那隻尖毫,往暴風君粘連殘rou的白骨上細細塗抹,紅艷膏體融在血rou裏,竟是相差無幾。 他細緻地用這紅蓋去突兀慘白,良久,幽幽開口: “若你問我便答,那我將她帶走有何意義?” “我不該向你討要些什麼嗎?” 暴風君頭骨上的皮rou已完全融化,腥鹹冷膩的血水在案上積成一面不規則的鏡,什麼也映照不出。半花容將筆擱在血泊旁,現在是骷髏白骨上一點胭脂太紅,怎樣塗抹都是刺眼。 “你不想求我?” 瀟瀟立在一旁,冷眼看他做著不知所云的動作,聞言神色愈發陰沉,卻不曾猶豫地開口: “求你。” “哈……瀟瀟呀,這二字,是否太過簡短?” 半花容站起身,走到瀟瀟面前,定定看著他,那神態譏諷戲謔,仿佛變了一個人: “你若讓我歡喜夠了,要我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為你死,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呀。” 他二指捏住瀟瀟下巴,瞇著眼似是打量;見瀟瀟冷淡怒意一雙眼,呵呵輕笑,居然湊到人耳邊說一句: “用你的籌碼……求我。” 瀟瀟猛然伸手掐住半花容脖頸,指掌收緊,熒熒電流纏繞,感受到血液流動,肌rou彈跳。半花容不說話了,用一種他很陌生的眼神注視他,這眼神像某種纏人的鬼怪,讓他想移開眼。 “瀟瀟,你要殺我第二次?” 半花容的聲音因為聲帶被壓迫而沙啞,一點不為自己是否會就這樣死去而擔心。殺他除了洩氣毫無用處,瀟瀟衹要自在天女的下落。果然,瀟瀟在他將暈去時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二人距離: “你要什麼?” 半花容用帕子掩著嘴咳嗽,呼吸平緩後,他瞧著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依舊那副自如姿態: “呀,你不知道,你從來便沒有在意過。我喜歡你,愛你,想要你——你的籌碼,不是昭然若揭麼?” 瀟瀟一時間神色古怪,竟是有幾分僵硬了。但他很快意識到半花容是在出語玩弄,於是更加陰鬱氣惱。 他自以為。 即便說出口,他又怎會信? “半花容,我今日才識你。” 這句話聽來冷極了,半花容悵惘地看著他,眼中甚至有怨毒。模糊的語句,他卻知道瀟瀟壓根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衹當做一陣風過去。 “呵呵呵……你識得我,你早該識我。方才不殺我,你會後悔。” 瀟瀟絕不會殺他,至少現在不會。半花容的聲音跟暴風君並不相似,聽在瀟瀟耳中卻有著同暴風君一樣的感覺。 “到那時,你可要利落地送我去黃泉……” 半花容柔柔細語,一隻手按在瀟瀟的胸膛上,半個身子都靠在他懷中,像是女子依偎著她的情郎。 情郎卻無意。 瀟瀟任他依靠著不避開,闔上眼,神色懨懨,懶得去猜半花容想要做什麼。 “盡早結束。” 這幅冷漠姿態,像是任憑他人怎樣對待都不會動然,除了心中的執念外,皆不在意了。 半花容埋在他懷中的臉忽然笑了,那笑聲低啞,幾分悲涼。悲涼什麼呢?現日此景,如此結果,早在一開始便註定。 “好,好……你從未變過。這就是你,是你……!” 按在胸膛的手移到心口,猝然一擊,瀟瀟被這股力推得後仰又被拽回,唇角緩緩淌出道血流,爬進衣襟。 半花容此時像條毒蛇般環著他,粉白衣裙也染上血跡: “我的心何嘗不是這樣疼痛呢?” 他輕歎一聲,拇指蘸了血,往人唇上揉按著抹;極白的面龐同極艷的唇色,瑰麗又詭異,叫人想到畫本裏的幽魂。 瀟瀟衹是蹙著眉,垂著眼,等候伊取口中籌碼。 但他未曾想過半花容會吻上自己。 柔軟舌尖觸到他唇上時他下意識後退,卻被托住後腦,那力道大得他無法掙扎,咬合的齒列一鬆,舌尖便捲著腥鹹的血闖進來,纏著他的舌翻攪。 瀟瀟沒同人這樣親密過,思緒混亂,不知所措。他想推開半花容,又想這是否便是籌碼,心中如麻,竟就這樣被濕漉漉吻著,本就不穩的呼吸更加急促。 怪異的感受,怪異的舉動。這種事該是有情人做的,半花容怎能如此? 他又想到白如霜,想到不知所蹤的自在天女,哀戚傷痛,一時走神,在他人看來竟是格外乖順。可惜揪著他行此事的是半花容而非他人,伊感受到瀟瀟的忽視,眉眼起了慍色,更加蠻橫地吮吻。壓在心口的手下移,劃開衣物,再抬起一條腿。 瀟瀟一陣失力,狠咬口中肆虐的舌,帶出點血腥氣味。 半花容放過他的唇舌,目光幽暗,盯著那被舔淨艷色的唇,再對上瀟瀟全是冷意跟仇恨的眼: “反抗,是因為不願,還是懼怕?” 舌上血珠隨著話語蜿蜒流淌,半花容眼睜得極大,又湊得太近,猶如無生氣的偶人,更像厲鬼。他仍用手掌握著瀟瀟大腿,一下下揉捏,讓人以為他要將那條腿折斷。 “……籌碼?” 瀟瀟偏頭吐出嘴裏血液,再與他對視時眼神裏多了冷笑諷意: “這種事?” “是呀。” 半花容的語氣忽然輕快起來,可他神色未變,這話語仿佛不是出自他口,割裂感分明強烈。那隻手不斷往裏延伸,忽然用力捏了把臀rou,瀟瀟不覺僵硬幾分,聽他繼續溫聲說著話: “我太想要你……你卻不願要我。你一定覺得這種事毫無意義,那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 半花容的手向一旁摸去,取了盒潤膚的香膏來,揭了蓋子蘸著些許,在xue口柔柔壓按,讓膏脂化開: “半花容從不食言,你比誰都清楚……瀟瀟。” “多配合些,多接納些呀。” xue口黏膩濕滑,半花容又取了些膏脂,淺淺探入一指,將軟膏盡數往裏塗抹,破開緊繃的xuerou。因著滑液太多,生不出一點疼痛,擠壓的阻礙成了欲拒還應,即便瀟瀟全然不想配合,也衹能被迫接納。身下感覺怪異,十分難受,他閉眼忍耐,還是聽到了黏膩的水聲。 那段指節在他後xue裏攪動,動作格外溫柔,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不斷往裏深入,骨節抵在周邊臀rou上,像是陷在那塊軟白裏,壓得它泛紅。指腹終於尋到一點微硬的凸起,並不心急,輕柔緩慢地撫弄著,帶來細雨綿綿的酥麻,花霧矇矇,潺潺如絲。瀟瀟被陌生的刺激弄得一抖,忽然又更加心煩起來,擠出一句: “別做多餘的事。” 半花容聞言輕歎,將指節退出來。纖長的指節被xue裏水液浸得亮滑,指尖豆蔻愈發紅艷。他解開衣裙,扶上人大腿,硬熱發燙的東西戳在留著印子的腿根,感受到掌下肌rou僵直住,卻未再有掙扎。修長雙手故意掰開臀rou,把蓋著層水光的xue口扯得變形,未等瀟瀟發作,便挺身全部擠入,簡直像被層疊紅rou吸了進去。 瀟瀟悶悶喘息一聲,是被從未有過的不適跟莫大的痛楚環繞,細窄甬道被生生破開,幾乎將他頂得向後偏移。不該有的鈍痛跟酸麻齊齊翻湧,呼吸不順,額上沁出冷汗,落在半花容眼裏,是讓那本就如月如星的眉眼更加勾人心魄。 他看得眼神愈發癡迷,身下動作也隨心而兇狠起來,藉著過多的濕液一下下進出,那yin靡水聲格外明顯,竟像是從xue裏自己分泌出的,聽得瀟瀟牙關咬緊,直想把那根東西弄出去。 粗硬的性器每次動作都摩擦過那點死xue,偏偏帶來戰慄快感,比方才一指的玩弄更加難忍,瀟瀟不知自己是怎樣,想無視卻不得,想掙扎又不該 : 他已做下承諾,就無反悔餘地。何時結束?何時解脫?他也不知,多想無用。可蒼白身軀漸漸泛了粉紅,一點氤氳,完全不像他了。 “瀟瀟,瀟瀟……” 他聽見半花容叫他的名字,包含了複雜的情愫;他聽過許多次,這聲音太輕太柔,也不像半花容——竟是越來越像他深埋心中無法忘懷的白如霜。非是幻覺,而是故意。 他睜眼,卻忽然被抬高了腰,雙腿向胸前掰折,入眼是紫紅猙獰的性具在自己股間進出,青筋纏繞,兇狠搗弄,每下都帶出半透明的滑液,駭得他移過眼,接著腦後低垂的馬尾被用力一拽,半花容的臉出現在他眼前,紅棕的眸子裏盈盈笑意,凌亂的髮也是悽厲的血: “睜眼卻不看我,是在想她,還是自在天女?莫要太心急,現今這幅模樣,怎能讓她看見?” 他邊說著邊往那硬凸的地方狠力一頂,瀟瀟驚喘一聲,尾音顫抖,盡收他耳內。 “放開……” 半花容真起了惡劣心思,再不偽裝,聽話地鬆開拽著人頭髮的手,摸上他浮了病態酡紅的面頰,言語間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輕佻: “你該說,放開我的頭髮……哈。” 瀟瀟被這含著晦澀意味的一句話氣得胸口鬱結,腰臀被抬高又扯到方才半花容傷的地方,嘴角緩緩淌下一道血流,被人擦去了——用舌尖。 半花容還是吻上去,貼上那薄卻豐潤的唇,讓人說不出話來。舌尖還隱隱作痛,瀟瀟那一下咬得的確狠,但血已經止住,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將自己那物什往人深處塞, 見瀟瀟腿間的東西依舊精神不振,便再衝著甬道裏那塊失神處撞擊,撞擊一次就停留一會兒,朝那點壓按,逼得瀟瀟嘴裏溢出點氣音,xuerou纏緊,水聲更大。這般刺激下,即便瀟瀟本人不願,那東西也漸漸變硬,又無處可去,貼在自己小腹上,也是滾燙。撐在梳妝台上的雙肘已痛麻不堪,慾往後退,卻被拉拽起來,放在半花容肩頭,擺出個環抱的姿勢。 他們靠得很近了,呼吸紊亂交織,瀟瀟覺得難受,又別不開頭,雙手被半花容緊緊扣住環在肩背上,衹有一截腰貼在台案,幾乎是因半花容不斷cao弄的動作才穩住身形,搖搖欲墜。 半花容扼住他的手鬆開,穿過他腋下將人抱住,完全扯進自己懷中。瀟瀟不想再繼續這環抱的動作,尚未收回雙臂,後腰竟離開桌面,整個人衹得倚靠在半花容身上才不摔落在地,手不覺緊緊環住伊的脖頸。粗硬的東西一下猛地搗進,重重撞了腸壁,激得他雙腿纏緊了半花容腰背,心中昇起股怪異預感。半花容就這麼抱著他,硬熱的陽具鑿進xue裏,緩步走向粉帳遮住的床邊;冷冷風來,帷幕大敞,床頭赫然端坐暴風君斷了頭顱的尸體。 瀟瀟被壓倒在柔軟床褥上,朦朧察覺到陰冷氣息,半花容突然將他翻過去,xuerou裏杵著的性器未動,瀟瀟卻被他箍著腰生生旋了一圈,擺成臥趴在床上的姿勢;比肌膚要粗糙的布料摩擦著身下脹疼的東西,身軀虛弱地扭動幾下,動作細微,看來格外色情。 半花容握著他的腰側一下下頂著,看他將臉埋進雙臂,捕捉那點斷續低啞的氣音,心情又愉悅幾分。伊空出的一隻手輕撫蓋著層漆黑長髮的脊背,還有閒心勾起一把順滑漂亮的烏髮,繞在指尖,可稱溫柔。交合之處泛出一圈白沫,xue口通紅,每次吞吐都流出些黏液,流露yin靡水聲引人面燒心熱。 伊感受到吮吸著自己的軟rou忽然劇烈蠕動收縮,絞得他難以動作,忽又冒出個戲弄人的想法,便把人撈起來,扶住那根頂端吐出點瑩亮液體的柱身,揉捏幾下,逼得本就忍耐不得的瀟瀟顫抖著射出一股濃稠白液,因剛才被半花容拽著身子,盡數灑落在小腹跟下顎上,連臉上也沾了點;不等他緩過神,半花容湊到他頸側,帶著笑意問他: “瀟瀟,瀟瀟,你怎能這樣呢?這對你而言是欺辱呀,你怎麼得了趣?” 瀟瀟並不理睬他,抬起右臂嫌惡地擦去臉上白濁;這故意的忽視又勾得半花容狠力朝前挺身,將人撞向暴風君的尸體,直讓瀟瀟一頭倒向冰冷的胸膛。 瀟瀟越發不懂他的舉動,也不想發問。衹要結束——他再也不想看見半花容。 起初的溫柔跟善意全是作假偽裝,那副和善的姿態下究竟是何種面目,也許衹有半花容自己知道。 方才發洩過的身軀尚承受不住持續而強烈的快感,偏生半花容cao得更狠,不讓他好過,他整個人被迫埋在一片寒冷中,想到這具軀體已死,更加惡心,差點嘔出來。 身後所受折磨如同漫長酷刑,xuerou被全然cao弄開,柔軟緊緻,仿佛要把硬熱的性器吸進去。這非他所願,也衹能接納。不知是多久過去,他已分不清時間的流逝,疲憊至極,酥麻刺激像溫水一波波沖刷上湧,要他清醒。半花容的手忽然用力掐了把他的腰身,接著便是甬道深處有什麼東西直直戳著xue心射出精水來,射得太深太多,小腹沉甸甸地墜痛。 瀟瀟悶在暴風君懷中發出幾聲顫抖的低吟,慢慢抓著那死物的衣襟抬起臉,垂著眼,也不回頭看半花容,好容易才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盡興了?” 嗓音輕而抖,雖是語氣冰冷,卻怎麼也沒法讓人聽出該有的厭惡,威懾全無。 他欲起身離開,虛虛伸出隻手往後碰到半花容的腰胯,想把人推開,反被抓住手臂,放在唇間,蒼白五指被一一吻過,極為旖旎。半花容指掌一收,瀟瀟忽感手骨彎折,掌心處抽痛一下,再聽到半花容的答話: “不,還不夠。” 瀟瀟雖不去看他,卻也知道他現在一定掛著惹人氣惱的笑臉,胸膛劇烈起伏,已是忍無可忍: “說。” 半花容仍捏著他的手,未退出已經軟下來的性器,娓娓道來: “他已被冷落許久,作為兄弟,你不該體貼麼?” 說罷,雙眸一抬,看向暴風君的尸身。 瀟瀟被這句話吵得心煩,什麼體貼?對死人要怎樣體貼?他只當半花容在開無意義的玩笑,不予理會。 半花容見他這樣,便將人拉起來,靠向暴風君,光裸的雙腿貼到微涼寒意的衣物上,一邊顫抖,一邊靜默。瀟瀟的頭就靠在暴風君的斷頸旁,能嗅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原本長著頭顱的地方衹剩平滑的截面,可見白骨森森、血rou暗紅。他感到惡心地偏過頭,卻對上半花容陡然放大的臉,以為半花容是想在暴風君身上凌辱他,寧願對著血淋淋rou塊也不向身後半花容靠去。 只聽半花容幽幽一句:“你何時與暴風君關係這麼好呢?”催動秘術,扶著瀟瀟的手解開暴風君衣褲,那根軟趴趴的無血液流動的東西居然挺立起來,驚愕詭異景象,讓人止不住反胃。 瀟瀟下意識向後退,便是靠近了半花容,兩處都退不得。他僵直地坐在暴風君腿上,衹說了一句:“半花容”,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好說的,半花容看著像是瘋了。伊雙手抬起瀟瀟腰臀,揉捏擠壓著臀rou,把自己的那根東西退出來,xue口立馬湧出大股渾濁濕液,滴滴答答落在暴風君的陽具上,本該是情色纏眠,卻讓人心寒恐懼。 “自在天女腹中胎兒應已成形,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半花容全然不似從前,語氣即便輕柔,卻也含針帶刺。 “你為何不動呢?是懼怕麼?為她,有何事值得你懼怕?” 瀟瀟沉默,已不認得身後人是誰,終於心死般扶上暴風君雙肩,顫顫沉下腰臀,試圖將那冰冷如石的東西吞進自己尚且濕潤鬆軟的甬道裏。可塞不進去,那東西是死物,瀟瀟又太疲憊,怎樣也沒法插入。他心下一狠,伸手去握住那塊死rou,對準了微張的xue口用力坐下去,整個人打了一個寒顫,硬挺的物什將濕熱的軟xue激得發麻。 “……啊!” 他終於還是發出了聲音,rou柱在體內一動不動,而他像在纏著死人行yin穢事,眼前暴風君的斷頸暗紅刺眼,看著卻讓他平靜了。半花容卻催促他:“這樣豈不是苦了暴風君?他動不了呀,你要溫柔些,好好對他。” 瀟瀟強迫自己不去想身後的半花容,不去想在自己身體裏是一具尸體,吃力地抬起腰又放下,讓硬冷的東西在身下吸吐抽插。這種事算什麼呢?不過是無意義的欺辱,對他毫無影響,等到事情結束後把自在天女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勢必殺死半花容。 可他不該信任半花容了,他似乎遺忘了。 暴風君的東西在他xuerou裏進進出出,好像永遠不會結束,他的下半身已很難動作,即便盡力忽視體內的感覺,可陽具還是不可避免地擦過那點叫人失魂的所在,冷硬的東西也被滾燙的軟rou弄熱,細密快感一路爬上脊椎,又麻又養,他快難以支撐自己,腦中衹想著結束。什麼樣是結束?結束……他強撐著加快動作,口中喘息越來越急促,雙腿不知不覺緊貼著暴風君的身側,頭埋入暴風君冰冷的斷頸旁,發出淺淺的低吟。那沙啞痛苦的低吟聽在有心人耳中既勾人又刺耳,瀟瀟不知曉,他衹慾結束。 腸道被疊加的刺激弄得收縮,痙攣著吮吸那根陽具,像要將這死物整個吞下還不夠。瀟瀟腦中一片空白,連自己也無法意識到在他人眼中自己是何種模樣,即便知曉,他也不去在意了。 他細微的呻吟裏粘連一聲顫抖的泣音,不知何時再度硬起的性器裏吐出濁液,濺到暴風君尸身上,整個人終於脫力般倒下,飄散的幾縷髮絲粘到斷頸粘稠的血。 那東西還在他xue裏,他卻再也動彈不得,被釘住一般,微微戰慄著。忽然他感到一股冰冷的液體從那根東西裏射出,讓濕熱發燙的xuerou被滑膩的感覺擊刺。暴風君已死,那這是什麼……?他的肩膀低低起伏著,分不清這是否是幻覺。 “瀟瀟!你這樣,如何面對她?” 腦後傳來暴風君的聲音,慘白石臂被cao縱著搭上他的後頸,讓幾慾昏迷的瀟瀟猛地驚醒,記起身後一直沒有動靜的半花容。 “夠了……已經結束。” 瀟瀟一句話也不想多說,聲音極輕,聽著是累極了。 “用他的尸身自慰,你看起來倒像是舒服得很……哈,你何時這樣下賤呢?瀟瀟……” 這次入耳是半花容的聲音,他難得承認暴風君衹是一具尸體,一個死人。 “為她,你總是為她……!結束?我未曾說過結束,半花容在你心中是很有誠信呀,我該感動……這時,你卻選擇相信我嗎?” 瀟瀟聽著他自說自話,癲狂極了,他恍惚中覺得那人並不是半花容,半花容是何種模樣?半花容又是懷著什麼樣的感情脅迫他做這種事?他從來不會想這些,現在他不得不想。 半花容垂頭壓向他,將人往自己懷抱裏拉,一隻手捏著瀟瀟蒼白的下巴,癡癡吻著那濡濕的雙唇,另一隻手則伸進瀟瀟與暴風君結合之處,強硬地擠進一指。 瀟瀟本被他纏著唇舌相接,覺察xue口的手指,突然勉力掙扎兩下,難得慌張地想再狠咬半花容肆意的舌頭,竟是無力咬緊,反被迫著嚥下嘴中兩人的口涎,喉結上下滾動。 半花容還是將自己的性器也擠進那擁窄溫柔鄉,xue口繃緊,邊緣殷紅甚至有些透明。瀟瀟被這撕裂的痛楚跟他激烈的cao幹弄得雙眼失神,像是快要崩潰的模樣。半花容終於放過瀟瀟麻木的唇舌,心情頗好地聽他力竭的喘息,瀟瀟被兩根性器頂得快要吐出來,可也只是反胃,他無力嘔吐了。他的喘息裏夾雜了幾句話,輕如呢喃,半花容仔細去聽,把人的臉再度掰向自己。 “不要……再……” 半花容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般笑了起來,柔情蜜意地望著他: “瀟瀟呀瀟瀟,你現在才讓我停下麼?不早些拒絕我麼?” 瀟瀟也許並未聽到他的話,也許不願入耳。暴風君因失去而暫用白石代替的手臂反復撫摸著他的肩頭跟前胸,直把脆弱白皙的皮膚刮出血痕,斑斑點點,也染紅粗糲的指掌。 梳妝台上暴風君的頭顱已完全融成一顆白骨骷髏,黑洞洞的眼眶注視床帳裏媾和身影,顴骨上的胭脂乾透了,像朵極艷的花,又像是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