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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骑的马就奔了出去。“喂——那人手里有弓箭!”依芸对着赫纶远去的背影喊道。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滋味,她刚才已经受够了!就算那个叫赫纶的是之前救过乔jiejie的勇士,没有兵器在手,恐怕也得吃亏。依芸想到这里,对着羽洛喊了一声:“乔jiejie,通知侍卫队的事就交给你了。”她随手夺过身旁一名侍卫的弓箭与马匹,又策马跟了上去!“喂,前面的,接着弓箭!”依芸快马跟上,冲着赫纶大喊。在两匹马并驾齐驱的瞬间,赫纶接过了箭袋,可也就在此时,一支箭自前方射来,直飞向依芸的心脏!“小心!”赫纶脱口大叫。依芸急忙拉了缰绳,想转向避开。可人与马的反应,哪里及得上破风而至的羽箭?在箭头即将刺入的一刻,依芸脑中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地放慢了马速,可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有一道人影飞身挡在了她的身前!中箭后的赫纶摔落马下,翻滚了几圈才停住。“你不要紧吧。”依芸等不及马完全挺稳,就一跃而下。赫纶手臂中箭,鲜血直流,右腿也在落马时摔伤了。依芸奔到赫纶身边,心中除了焦急之外,再也顾不得别的了。可赫纶却不是这么想的。那名刺客,很可能是曾经差点要了主子性命的人,怎么能让他轻易逃脱?!他一把拔下了手臂上的羽箭,喷射出的鲜血溅到了依芸的身上,惊得她愣在了当场。“你这是做什么?!”依芸晃了一下神,见赫纶的伤口被完全撕开了,急忙撕扯着自己的衣摆,想要替他包扎。“我没事!”赫纶咬牙答道,额头的层层细汗比他的语言更为诚实。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忍着剧痛,拉开了手里的弓箭,连射了两发!“你不要命了吗?”依芸实在无法理解赫纶的举动,伸手要夺下他手中的弓箭。赫纶开始还是持弓不放,直到看清远方的刺客因为腿部中箭而失衡落马,这才喘着气松开。而此时的赫纶,早已脸色苍白,受伤的左臂耷拉在身侧,好似没了知觉一般。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单手掏出了传讯烟,交到依芸手中。烟雾在草原上升起,在夜色中,仅是勉强能够辨认。“你真是个疯子!”依芸把弓箭往身后一扔,紧接着替赫纶包扎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男孩个性的她竟忍不住落泪了……————“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寻烟而来的尹十一对着刺客冷冷地说道。他与苏布合、蒙西两位族长分别后,正准备回到大祭的篝火旁边,却突见附近有阿齐海的传讯烟升起。刺客对着尹十一举弓,还未搭箭的时候,就被修予一脚踢松了手。哼。刺客冷笑了一声,把箭袋一丢,说道:“我要是早能认出你就是西岐王,上一次,就该结果了你的性命!”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尹十一的生死只是打乱马族的一步棋子。现在想来,西岐王的面容与他记忆中的已大不相同,这其中不仅仅是岁月的变化,更多的是神态与表情的不同。不论怎样,当初发箭之后,没有亲自确保他的死亡,真是一大败笔!“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尹十一说着,要招呼身边的人将他拿下。却突然见到那人冷颤着一笑,口吐黑血,目光在一刹那间就失去了神色。“主子,他服毒自尽了!”修予凑上前去,探了那人的鼻息后回禀道。尹十一有些失望,他还是没能从刺客口中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十一,人抓到了?”又有一队人骑马靠近,为首的正是勤王,他是从羽洛那里听到了消息才匆忙赶来的。“死了。”尹十一只回答了两个字。勤王下马,走到刺客身边。闻举也立刻跟了过去,想要替王爷动手查看,却被宣于璟拦到了身后。勤王亲自蹲下,也探了刺客的鼻息,之后又在腰间、袖口等地方翻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可以表明身份的物件。这个人,会是太后派来的么?宣于璟暗自猜想,总觉得以他在太后身边的观察所得,她对西疆的状况并非了解透彻。如此想来,此人定不是太后直属。那就是太后的手下所派?宣于璟正要站起,脑中的灵光一闪而过,他将尸体的头部微微抬起,翻动了几下脖子后的发根处。果然,有一个不起眼的十字形记号!是他!宣于璟缓缓站起,思绪纷乱得很。果真是他!刺客死在了十一的手上,以他的脾性,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以后会有更多麻烦接踵而至!宣于璟深锁着眉头回转,走到宣于崇的身边,只说了一句话:“此人,定要小心处置。”————刺客,因为勤王的一句“小心处置”,被尹十一隐蔽带回。修予等人翻遍了刺客的全身,也没有找出半点线索。尹十一反复念着“小心处置”四个字,总觉得勤王是话里有话,看他的模样,定是早就看出刺客的身份。可为什么他对着尸体,以及刺客的随身物件,就什么也看不出来呢?“呼——”尹十一长吐了一口气,从小到大,宣于璟一直是他逾越不了的兄长!就算现在勤王以“无用”为名,却还是睿智如前。对于这一点,他是该高兴,还是叹息呢?尹十一重新靠近尸体,学着宣于璟之前的模样,再次检查。脸面、腰间、袖口,还有颈后。还是一无所获!等等,颈后!那不是——?第五十章传话尹十一即刻拨开了颈后的发根处,仔细翻找。果不其然,一个十字形的记号出现在他眼前!那是先王在位时,宫中禁卫的记号!宣于嶙登基以后,把宫中的侍卫都换成了原太子府的人。先王禁卫军的一部分被派去看守王陵、巡守冷宫、修建殿宇等;另一部分就归给了统军郭项,编入大晟的备军。而这位统军郭项,严格说来,也是一名外戚,算是太后的表侄亲。如此想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郭项定是受了太后之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