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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是兰花,而是以兰喻葵妃,以软腐说江越呢。第二百一十八章江越的案子宣于嶙行到御书房,正是心烦的时候。江越的案子,他一边是爱妃,一边是母后,两头为难。“小棱子,去把宁浦给寡人叫来。”宣于嶙吩咐,这种时候找宁浦来说说话、解解烦也好。“是。”小棱子俯首答应,却并没有立马出门传话,而是接着禀报:“王上,大司卿、博士令,还有吏部、刑部两位太司大人已经在候召室等候多时了。王上,是否要传他们入内?”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宣于嶙揉了揉脑袋,早晨在朝上他刻意没有就江越的案子多说,想必大司卿等人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召他们进来吧。”该来的躲不过,宣于嶙纵使不愿,还是无奈地准了。不一会儿,大司卿柳弛颉、博史令王罕、吏部太司裘向田,以及刑部太司秦玉几人便鱼贯而入。看架势,像是约好了一同前来的。“王上。”行礼过后,最先开口的是裘大人。自祭天随行之后他就感染风寒,一直告病,要不是方志鹤的案子与吏部关联太深,他现在还应在告病当中。“方志鹤的案子正显出我刑部疏漏甚多,实乃下官不查之责,请王上治臣失察之罪!”裘向田一上来就跪地告罪。“裘爱卿言重了。你近时一直抱恙在家,吏部中才有人钻了空子,寡人如何怪得你?”宣于嶙好言道。一旁,王罕也上前附和:“臣也觉得裘大人在此事上并无责任。但吏部在没有太司坐镇的时候,就出了此等大事,可见其中漏洞甚多。还请王上就此严查,以绝后患!”宣于嶙闻言,不禁皱眉。他知道王罕平生最恨贪腐诸类,就此一言也算是把整个吏部都参下了,还真是个擅长把小事化大的主!可他才答应过爱妃要大事化小。宣于嶙正想起声驳回,大司卿却抢在了他的前头:“王上,臣以为方志鹤毕竟是一个案,涉案人员要严惩不贷,却也没有必要牵扯到整个吏部。”原本有柳弛颉出言相左,宣于嶙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可一听那句“涉案人员要严惩不贷”,一颗心又沉下去了,看来要保住爱妃的亲弟,其任甚艰啊!另一边,王罕与柳弛颉的争辩才刚开始:“正所谓‘窥一斑,知全身’,王上应当趁此机会好好整饬吏治,以免再出像沅州那样的大案。”“难道整饬吏治就能杜绝贪腐了吗?”柳弛颉持反对意见,“王大人可知沅州一案让朝廷出了多少官缺?要不是因为朝廷缺才,像掖沛庭这样的要职,也不至于连逢非人!”“大司卿此言差矣,官系国运民生,怎可畏缺就烂?”“听王大人之意,若然找不到两袖清风、十全十美的官吏,整个朝廷社稷就不需要人运转了么?”“那依柳大人的意思,是明知国中有瑕,却置之不理?”王罕语不示弱。两人你来我往,争到后来纷纷睁目而视,高音相驳。“够了!”宣于嶙一拍桌上的茶碗,“哐当”一声,震得一旁的小棱子身子一颤。他是靠着王上的威怒才把两人镇住。其实,这二人在官员是该贫还是该富的问题上已经僵持旷日了。像这种针锋相对的场景几乎每隔几日就得来上那么一回。宣于嶙看着两人,被他们这么一搅,连原先在议什么都忘了。于是,他将头一转,看向一直没机会插上话的秦玉问道:“秦爱卿,此事正经刑部查审,还是你来说说吧,进展如何?”“回王上。”秦玉上前一步奏对,“方志鹤一案已经明朗,他本人已经认罪,供出了自己对江末司的行贿事实。如今,江末司也已经到案。”“那从江越那里查出了什么?”宣于嶙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据方志鹤的证言,还有对吏部其他官员的查证,篡改档史以及核查落印都是江末司一人所为。再往下,恐怕也没什么可查的了。”秦玉最后一语可以说是站在了大司卿这一边。王罕听后,不禁暗叹一声。而宣于嶙的心思却全然集中在江越一方:“秦卿,你说这所有过程都是江越一人做下?可依寡人对他的了解,他一人之力,恐怕是做不到吧?”“王上,江末司本来就掌管着吏部档印,这不过是职务之便罢了。”秦玉说。“职务之便?”宣于嶙想起了爱妃所列的几条疑点,于是照着样儿搬了出来,“听说江越只是将方志鹤列为掖沛庭尹候选,其后还要经过上官的层层选拔核查。最后是否成选,总不是他职务所及了吧?”“关于这一点,臣也查过。虽然江越只是八品末司,但其常常以国舅自居,吏部当中,就算是他的上官也有不少人是会给他面子的。”秦玉说着,还向裘大人确认了。裘向田不语,算是默认。对于江越在吏部的自大所为,他也是管之无效。秦玉“国舅”二字一出,宣于嶙是无甚反应,而柳弛颉却暗自不悦,说到底他的女儿柳君才是王上的元后!况且,看王上的态度,似乎对于江越的僭越,并未觉得半点不妥。而此时,宣于嶙还在替江越说话:“方志鹤的案子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当上掖沛庭尹之后,数日之内就被人匿名举发,这其中是否有蹊跷,会不会是有人存心给江越设下陷阱?”宣于嶙的话明显透出对江越的庇护,在场所有人也都清楚这里头的关联。要说当初王上硬塞江越入吏部,裘向田就是不乐意的。也正是这份寒心,让他此次反而不愿再争。辩来无意,又何须多言呢?而柳弛颉也是暗暗皱了眉,他们做臣下的为了家国社稷争得不可开交,可王上身为君主却一心想着怎样为后宫亲眷脱罪,真是令人气结!秦玉也看出来王上的心思,可从根本上来说,他算是太后一边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与葵妃有关的人!“王上。”秦玉再奏,“这但凡案发,总有个时候。掖沛庭尹本身又是个引人注目的位置,方志鹤如果隐身于民,也许就不会有此麻烦。正因为他当上了掖沛庭尹,才招人妒恨也未可知。依臣看来,这案发的时机,并没有奇异之处。”“可是……”宣于嶙还想再辩。但一向忧国忧民的王罕听到此时已再也忍不住了。要说不查吏部也就罢了,可观王上的意思,似乎是要为了葵妃颠倒黑白,执意庇护!第二百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