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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这种时候,她就算再不识趣也不敢去和太后说这等小事。但时间一久,就说不好了。”“那娘娘,我们该怎么办?”玫儿问。一想到这里,梁妃也皱了眉头,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又多出一个卫姑姑来?而且,听宸妃话里话外,是否也知道,或者是猜到了什么?这还真是个大麻烦。“卫姑姑是太后的人,这个险,我们冒不起。万一被她捅了天……”梁妃思索了很久,才得出这一结论。“娘娘的意思是……”“这卫姑姑,恐怕是留不得了。”梁妃咬着牙说。都说一旦撒过一个谎,就要用千万个谎言去填补,但对于她而言,现在的情势远不止说谎这么简单。正可谓,对一个人下了杀手,就要再灭口好几人才够遮掩。“可她是太后的人,要是我们处理得不好,岂非弄巧成拙?”玫儿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这个嘛……今日本宫也算留了一道伏笔。”梁妃缓缓而言,“那名叫作绛儿的宫女曾试图毒害过王长子,可澄凝宫内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显然是被宸妃压了下去,可见这个宸妃对绛儿有刻意包庇之嫌。但绛儿的事最终还是东窗事发,而且是通过太后身边琪姑姑的手捅了出来。就算宸妃再没脑子,也该知道自己身边有太后的人了吧。今天本宫故意在她面前提了卫姑姑的身份,为的就是有一天,万一卫姑姑出了什么意外,宸妃她将是第一个被牵扯其中,身受怀疑的!”第二百六十四章城门外沛都东门。天刚放亮,排队等候进出沛都的队伍已经汇成了一条长龙。接连几天的拥堵不仅给人带来了不便,更使人失去了耐心。排队等待的队伍里怨声载道。尤其是今天,漫长的等待已经令人心灰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在这冗长的队伍当中竟然还有一批渔货商人。鱼腥味随着暴露在日头下的时间越久,变得越来越浓烈刺鼻。不要说排在前后的人了,就连经过的路人都纷纷捂了鼻子,骂骂咧咧个不停。“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四向的大小城门就开了东门一扇,我这光是绕道来回城南的林子,每日就多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多久?”一名樵夫抱怨道。“你绕去城南就算不错了,我们东家的酿酒庄子在西郊,每天送货多绕几圈路也就罢了。但东门外多丘陵,山路崎岖,我们哥几个拉着马车吃力不说,一个不当心,震碎了几坛子酒,还得受东家责骂。这日子才叫过不下去呢。”旁边拉酒车的小哥接道。话才说完,同行的力工们都点头如捣蒜,赞同不已。“行了,行了,你们呀也都别抱怨了,万一被前面的差官听去,随便指几个‘不对劲’的地方,惹得一身腥,又得消财免灾。”另有一人道。“一身腥?咱们现在可不已经一身腥了么?”之前说话的樵夫指着身后一长串渔货商人道,他现在就想赶紧排到自己,出了城就不用再闻这股味儿了!“哎,你说咱们也就是多费些力罢了。你们看那些拉渔货的,个个面色铁青,再这么排下去,拉的鱼还不得都臭了?”队伍中有人说了句公道话,这也正说中了渔货商人们的心思。“奶奶的,这沛都的门卫到底在搜个什么玩意儿?慢成这样,老子的鱼都出味儿了。”一名渔货商人边说边拉着鱼筐上的遮布。“张大哥,要不咱们和差爷们去说说,让咱们先过吧?”另一位渔货商人道,这种时候也只能指望银子与好话管用了。“也只能这样了。”姓张的商人撸了一把袖子,担起鱼筐,径直往城门的方向去了。他走过来两个街口,才到达城门前的直道。“奶奶的,这队伍也太长了。”张大汉叹了一句,正惊讶着,抬头见门卫们一个一个搜查得仔细,对着出城的人好一顿端详才放行,不由得又嘟囔了一句“难怪这么慢”。张大汉又往前了几步,鱼腥味瞬时飘散开来。“喂,拉鱼的,你怎么不去排队?”一名禁卫捂着鼻子闻到,眼中充满了厌恶,显然是嫌弃他一身的腥味。“那个,官爷。”张大汉硬挤了一个笑容出来,把肩上的担子一放,好声好气地道:“小的还有十几个兄弟都是拉鱼的,急着要往城外去,官爷您能不能通融通融。”“要出城就去后头排队。”禁卫压根儿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摆了手打发人。“官爷,这我们人等得起,渔货可等不起啊。”张大汉依旧说着软话,“您瞧瞧,就这会儿工夫,鱼都出味儿了。再等下去……官爷,您就当行行好,给通融通融吧?”张大汉说着,往禁卫手里塞了一块碎银子。这年头就是这样,一块银子抵得过千句好话。“这个嘛……”禁卫掂了掂银子,还不全然松口。这几天守着城门他可没少捞好处。以前在宫里当差,尽给那些达官贵人点头哈腰了。跨着把宫刀威风是有,可油水实在太少了。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把,不捞个够本可就对不住自己了。“你说你有十几个兄弟都在后边等着?”禁卫扯着官腔问。“是啊,官爷。”张大汉答。禁卫闻言,不停地惦着银子,抿着嘴不说话,显然是嫌好处少了。张大汉立在当场有些尴尬,官爷的意思他不是没看懂,可这一笔买卖都没做,眼看着鱼也要臭了,他哪里吃得消对方的狮子大开口?“官爷,您就通融通融……”张大汉勉强又掏出一块散碎银子,话还没完,却被一旁同样排队的菜贩抢了一个先。这个时候,正是菜贩们出城收菜的时候,眼看着早集就要开了,他们却连城门口都没出去,这不是急煞人了吗?“拉鱼的,你这可就不公平了。你们的渔货着急,我们这早集也等不得呀。都排了大半晌了才到城门口,眼看着就要轮到了,你说插队就插队啊。太不要脸了!”菜贩没好气地道,人家拉鱼的自己也说了,一行有十几个人呢,这一等又不知道要多久,能不让人跳脚么?菜贩们心里头不忿,可有火也不敢朝差爷们发,话头直冲着张大汉去了。“奶奶的,什么叫不要脸?我这里和官爷商量着,关你屁事?”张大汉的脾气也是冲,一个人提着担子就靠过去指着菜贩叫骂。本来这赔笑脸、使银子的活就够让人憋屈的了,怎料半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