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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这可不是歪理,我这是有自知之明,‘坏’了就认,不像某些人,明明这‘自大鬼’三字就写在脸上,还总不肯承认。没意思!”羽洛嘟着嘴道,说到最后几字,还刻意撇了脑袋。不知为何,他越是一本正经看着她,越是心疼愧疚,她就越想逗逗他。“坏丫头,你竟敢说本王脸上写着‘自大鬼’三字?”宣于璟故做不悦,用手轻柔地扳回了羽洛的脑袋,使她看着自己。“可不是么?你看,就在这儿写着呢。”羽洛说着,伸出食指,在他的额头上一下一下地点着,“你看,自——大——鬼,正好三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在这儿排着呢。王爷若是不信,自己照照镜子去呀。”说完,就连羽洛自己也咯咯笑了。她本以为,王爷又该回一句“胡说”之类的话。可不想,宣于璟这回竟真的拿起一面铜镜,似乎是嫌里屋的烛火不够亮,还特意跑去了外屋照。这一举动,看得羽洛愈发开怀。想不到,自大鬼也会幽默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屋内静静的,持续了一会儿。拿着镜子去外屋的宣于璟,不知为何,竟没有立马回来。“王爷?你在做什么?”羽洛等不及,问了一声。“就来。”宣于璟答了一句,紧接着是外屋悉悉索索的声响。又过了一会儿,宣于璟才举着镜子进来。“王爷,难不成,这‘照妖镜’还真照出字来了?”羽洛端了茶杯喝着,喝罢一口,笑眯眯问着。她眼看宣于璟一直以镜遮脸,好奇他到底是藏了什么古怪。只见宣于璟举着镜子,一路走到羽洛身旁,才突地将镜子撤开。“丫头,现在,你还说本王不肯承认,没意思么?”宣于璟还记着羽洛半刻钟前说的玩笑话呢。随着镜子的挪移,羽洛抬头,在宣于璟额头上赫然看见三个墨色的字迹,毫无疑问——是“自大鬼”三字,且这三字正排在她方才用手指点过的地方。“扑哧”一声,羽洛笑得很甜,越笑越大声,直至她笑得连满身的伤口都疼了。好不容易,差点岔了气的她止了大笑,坐正一些,双手勾住了宣于璟的脖子,主动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就这一下,让宣于璟觉得,难得一次的自嘲无比值得。由羽洛起头的轻啄,在他的节奏中,变成了深吻。因为害怕触碰到她的伤口,宣于璟只敢扶住她的后颈,用自己的舌尖一点一点探索着。烛火下,正是最适宜的氛围。可正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羽洛骤然“啊”了一声。“怎么了?”宣于璟刚发问,撑在床沿上的手就感到了一阵湿凉。原来,是羽洛方才放在床头的茶杯翻了,还翻在了床上。八分满的水很快在靠近床头的区域上演了一出“水漫金山”。“来人呐。闻举,绣茉!”宣于璟想都没想,就叫了人进来。守在屋外的两人很快应声而入。宣于璟自己还没意识到不对,可羽洛却是急了。“爷。”她拉了宣于璟一把,指了指他的额头。勤王到了这会儿,才想起脑门上还有“自大鬼”三字呢。“等一等!”羽洛一边对外屋的人叫着,一边抬手,用打湿了的被子在宣于璟额头来回抹着。闻举在绣茉之前进屋,一靠近,他下意识地寻着自己主子的方向。“鬼!?”这是什么东西?闻举乍一看,愣了一瞬。宣于璟额头的字迹大部分被抹去了,可仍有淡淡的印子,尤其是一个“鬼”字,宣于璟对着镜子描了半天才成,最是浓墨。“咳哼。”宣于璟尴尬地咳了几声,把闻举的注意了引开。用一只手半遮着额头,勤王这才吩咐着闻举与绣茉替洛儿换被子,擦床棱的。看着宣于璟好笑的样子,羽洛一直捂着嘴轻笑。因为床被打湿了,她索性起身,拉着王爷到外屋说话。边走还边不住地往他额头打量,“咯咯”地不止,弄得宣于璟直觉得脸发烫。“别笑了,坏丫头。”看她笑个不停,他不禁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可偏偏,他越说,羽洛笑得愈发厉害。宣于璟无奈地遥遥头,到最后,干脆由着她笑,直到她停下了,他才转了一个话题道:“洛儿,这白玉镯都损了一面,你还留着做什么?丢了吧?”宣于璟拿起外屋桌上的一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那只白玉镯子,令他不禁发问。“不能丢!”羽洛一把将东西抢过,又端端正正地放回了原位,“这东西在关键时刻,可救过我的命呢。”“救命?”宣于璟问。“是啊……”羽洛说着,将自己在破庙逃生的经过大致说了,要是没有那只镯子,她哪儿来的东西可以磨断绳索?惊悚的故事,羽洛已经略去了很多令她后怕,不愿想起的细节,可宣于璟听着,还是不禁从背后抱紧了她。“洛儿,都是本王没能保护好你……”他怜惜地道,边说还亲吻着她的耳侧。这时候,闻举正抱着一床打湿了的被子出来,眼前又是一怔。非礼勿视的道理他懂,所以,连忙举了被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视线,这才离开了乔姑娘的房间。屋内,羽洛说完了自己一日的经历,又问了王爷关于引文王妃与烟鹊在书房中的后续。当听王爷说将烟鹊,还有其他几人都交给了王妃处置,羽洛也道,这样是最好的。屋外,闻举与绣茉忙活完了,又各自在廊下守着。望了一会儿屋内的烛光,闻举先靠到了绣茉身边,小声说着:“绣茉,以后,这乔姑娘的房间,进进出出的,还是你走在前头比较好。”“为什么?”绣茉不解,就刚才的情况,王爷明明就是先叫的闻举。“省得以后我总看见不该看见的呗。”闻举答。他话音刚落,绣茉就是一阵摇头:“不要,我要是先进去,那看见不该看的,可不就是我了么?不要。”被绣茉直截了当地拒绝,闻举无奈,却没有纠缠。他摇摇头,好似犹豫了一会儿,又换了一个话题问:“对了,绣茉,你刚才,有没有看见王爷额头上有字?”“什么字?我没注意啊。”绣茉说。“就是,一个‘鬼’字,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闻举捂了嘴说话,说得神神秘秘的。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