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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也赶不上了!惆怅的心绪再一次填满心头,正无处可栖的羽洛低头沉思一会儿,再抬头时,她不禁冲着公良大哥,还有张铁大哥,严肃地问道:“正好,我也要去西疆,不知道能否与两位大哥同行?”第三百八十四章将要出城送别宭州王一行之后,宣于璟急不可待,想要回府去见他的洛儿。沿途,他让闻举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就算把一条街的东西都扫回去,似乎还嫌不够。到了这一刻,他可算是明白了“甘为佳人摘星辰”的心态。只要洛儿说一句喜欢,他上天下地都不怕。随着一声长长的“吁——”,马车才停驻在王府门前,宣于璟就一跃而下。前头的闻举才敲开府们,他等不及门房将门扉全开的缓慢,穿过半开的缝隙就过去了。也不知为何,明明就是天天见面的人儿,却让他想念得紧。走入府中,自然也是先往采撷苑去的。“洛儿!”还不到苑门口,他就玩笑着喊道,“本王回府了,你也不出来迎迎?没礼数的丫头,就不怕本王罚你?”挂着漫溢的微笑踏入采撷苑的半圆拱门,宣于璟左右张望,没有看见心中想念的小人儿,却是听得一声绣茉的长呼!“王爷——”绣茉将尾音拖得很长,一边跑着,一边到了宣于璟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了。“洛儿她怎么了?”宣于璟往内屋的方向看去,脸上的笑僵住了。不安的感觉顿时涌到了顶点!就好像上次,险些失去羽洛之时。“乔姑娘她,她离开了……”绣茉说这,双手呈上了一封信。那是羽洛留在房中的信。勤王一把接过,单看着信封上“勤王爷敬启”的隆重抬头,就有不好的预感。在西疆的相似一刻,骤然映入脑中!“为什么?这次又为了什么离开?”一落千丈的心情,只一个眨眼就到了谷底。宣于璟展信读着,羽洛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更没有说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句保重,再加一句“珍惜身边人”。身边人?“哗啦啦”几声,宣于璟用双手把信纸揉成了团!又是留书而别!和在西疆时一摸一样!还说什么要他珍惜身边人?他就是她的身边人,说走就走,她何曾珍惜过么?宣于璟一肚子的怒火,瞥了一眼绣茉,也不叫她起身。只顾自走到了院中的石桌前。又是“啪”地一声,他把羽洛的书信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幻想着自己在梦中,昨日在游船上他还说过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今天却.....不解与埋怨很快化成了力量,宣于璟用拳头捶着石桌的表面,一下两下,直到向下的半边拳面渗出了血点,才不再继续。身后,比他晚到一步的闻举,除了劝几声“王爷息怒”之外,连大气都不敢出。王爷给乔姑娘的吃食礼物等,也都被他悄悄地置于采撷苑外的门旁,又是手势,又是眼神的,比划了好一阵,才吩咐了院中的府丁要悄无声息地把东西都撤走。主子正在气头上,他怎么敢再拿这些小东西去戳人的眉头?话说回来,好端端的,乔姑娘怎么又离开了?这不是在耍弄王爷么?亏得王爷对她一心一意……闻举在心中为王爷抱了一万个不平。只可惜,他心里的这些话,一句也传不到乔姑娘耳里。默默地,他只能守着主子,看着主子,为他心疼。事实永远是如此难料,前一刻还兴高采烈的人,下一刻便哀如心死。宣于璟环视一圈采撷苑,只对闻举说了一句话:“把人找回来!”说罢,他捏着那一团留书,连询问绣茉详细过程的心情都没有,几大跨步走出了采撷苑。骤然间灰暗蒙尘的天色,还有那些好似讽刺般的甜美记忆,都令他心痛不已。他要闻举去找人,更多的想当面问个明白。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在把自己交给他之后,又突然离开他?现在想想,昨日,她主动要去游湖,主动与他在船上相拥,主动留他在采撷苑夜宿。一切,似乎都是早计划好的……可这又是为什么呢?甜蜜之后的突别,大起大落,就是为了要让他心痛的么?出了采撷苑,宣于璟去的是双芷阁。这是脑中的另一个念头。羽洛的离开,一定与引文有关!无论是那句“珍惜身边人”也好,还是前几日他亲眼所见,洛儿与引文在双芷阁说话也好,两人之间的交流,也许比他想象地更多!数日之前,引文还问过他关于洛儿名份之事,难道是为了这个?行到双芷阁外,宣于璟的双眼竟有些泛红。说不出是因为气的,还是悲的。为了名份,将洛儿赶走,这样的事,引文做不出来么?此问的答案,在宣于璟心中,是否定的。也正因如此,一入双芷阁,在见到王妃的瞬间,宣于璟就抓着她的肩头质问:“上次就在这里,你与洛儿说了什么?她不甘为妾,所以,你就要赶她走么?”突入其来的责备,让引文先是一惊。她不懂作答,只是呆呆地望着王爷,问了一句:“什么?”“什么?是本王问你,你都和洛儿说过些什么?”宣于璟越问,手中的力量越大,一直到引文吃痛为止。这是第二次,看到王爷如此眼神。引文从他的话里好像明白了,乔姑娘离去的事实,可她无心思考,更无心辩解。上一次,烟鹊害人在先,王爷不明其中,迁怒于她也就罢了,可这一次……引文的心也同死灰一样!她不知道那乔姑娘到底和王爷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乔姑娘为什么要离开。她只知道,自己深爱之人眼中,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一丁点都没有!“那日在双芷阁,引文醉了,记不起自己都说过什么了。”她冷冷地答了一句。事到如今,任何的自我辩解都是突然,她又何必再费力呢?“醉了?你以为一句醉了,就可以解释一切么?”宣于璟提高了音调,好似咆哮。“不然呢?王爷还想听我解释什么?”同为哀莫大于心死之人,引文的悲忿是隐藏在平静之下的。硬生生地扳松了他的双手,脱离钳制,引文第一次对着勤王下逐客令。“王爷,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