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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筋骨错位,痛苦不堪,任你铁打的好汉也要求饶。朱弦撑着桌子,一边默默运功试图逼出药力,一边冷冷地看着妇人。妇人头上汗珠滚滚滴下,到底还是惧了,指了指外面道:“就在隔壁室内。”朱弦道:“你若敢骗我……”妇人道:“我断不敢有一字虚言,否则任凭奶奶处置。”朱弦没精力和她啰嗦,依旧一个手刀将她劈晕,走到隔壁。隔壁和刚刚的偏室布置一模一样,妇人果然没有骗她,娟娘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她勉力保持清醒,检查了下发现娟娘没有大碍,背起她向外走去。候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的金瓶见状大喜,忙过来接过娟娘。雷九狐疑地问道:“王爷呢?”刚刚室内传来几声可疑的声响,他心中就犯起了嘀咕,可康王一早就叮嘱过,让他们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得入内,他再心焦也只能忍着。可这会儿朱弦背着小姑娘出来了,康王却不见踪影,叫他怎能不起疑心。朱弦道:“他在里面。”冷茶到底没什么效果,刚刚压下去的火焰又开始蔓延,她心知不妙,吩咐金瓶背着娟娘先回她的思齐院,转身就要离开。雷九越发起疑,喝道:“站住!”又叫同伴进去查看康王的情况。朱弦咬了咬唇,喝令金瓶先走,雷九过来阻拦,她冷笑一声,顾不得藏拙,内力运转,直接一掌击向雷九背心。掌未至,劲风先到,雷九骇然之下不敢硬接,连忙闪避开来。金瓶心知情况紧急,见雷九让开,背着娟娘撒腿就跑。雷九心急,朱弦的出手却越发凌厉。她心知自己支持不了多久,见雷九身手不弱,一招刚过,便卖了一个破绽来。雷九大喜,直攻破绽,欲要将她拿下,却见她招式陡然一变,刚刚的破绽赫然是个陷阱。他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她柔软的五指拂过他胸口几处要xue,气血凝滞,顿时也晕了过去。朱弦微微松了口气,趁进去查看情况的护卫还未出来,迅速离开。刚刚压下去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以比第一次更迅猛的势态迅速烧遍全身,她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渐渐模糊不清,双腿一软,差点跌落在地。不行,照这样下去,她根本坚持不到思齐院。她再次用力掐住掌心,借着掌心的疼痛勉强维持几分清醒,看到自己正经过一个小小的荷花池。她咬了咬牙,就要往里面跳。忽然,一双如玉雕就的手从旁伸过来,紧紧拉住了她,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弦,你这是做什么?”她的身子因那手的接触颤抖起来,恍恍惚惚间只觉那声音亲切而熟悉,茫然地看了过去。她看到了一对含笑的凤眼。“鱼郎?”她下意识地叫着,身体自有意识,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臂,心中迷糊:他的声音怎么好像有些变了?她求证般问道,“是你吗,你来救我了?”对方的手臂似乎僵了僵,片刻后,那声音才轻轻答了一个“嗯”字。她松懈下来,一阵阵委屈涌上心头,眼泪汪汪地告状道:“康王那个混蛋,竟敢算计我,我要把他碎尸万段。”那声音染上了笑意,顺着她道:“好,我们把他碎尸万段。”她满意了,可随即又被浑身的火焰烧得难以忍耐,迷迷糊糊地盯着他道:“鱼郎,我好难受,我好难受。”脑中仿佛一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只是这一点接触不够,还要再多些。那声音柔声道:“我知道。”她乞求地道:“你帮帮我,帮帮我。”她不知道她在渴求什么,可莫名地就是知道,他一定能帮她。“好,我帮你。”他似乎笑了,声音越发温柔,“不过这里不行,你跟我来。”拉着她往一个方向而去。她被他拉得跌跌撞撞的,忍不住抱怨道:“你慢点。”那声音笑道:“太慢了你不是等不得吗?”她被他说得面如火烧,又觉得他说得果然有理,咬牙紧紧跟上。好不容易踉踉跄跄进了一间屋子,她模模糊糊间完全看不清屋中布置,只觉屋子里香气氤氲,沁人心脾,可香气入鼻,身体里如无数虫蚁爬过的难耐感却更强烈了。他掩上门,一步步向她走近。她虚软无力地扶着床柱,只觉一阵清醒一阵糊涂。眼前越发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高挑的人影站在她面前几步处。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好热。”他笑道:“热就把衣服脱了吧。”声音温柔无比,温柔得近乎诱哄。“脱了就不热了吗?”她天真地问道。“嗯。”他给予肯定的答复,“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她眨了眨眼,吃吃地笑了起来:“我怎么会不相信我的鱼郎?”纤长玉白的手指落到胸前,忽地停住,偏头看向他委屈地道,“为什么你不帮我脱?”他似乎滞了滞,随即好脾气地道:“好,我帮你脱。”一步步向她走近。玉白的手缓缓落在她的衣襟上,正要动作。蓦地,窗子一声巨响,轰然打开。一道凌厉的拳风袭来,狠狠砸在他的肩上,把他砸飞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他吃痛地捂住肩膀,不可思议地看向突然出现在室内之人,愕然道:“五弟,你怎么回来了?”自己明明派人绊住了他,他怎么赶回来的?五弟?朱弦越来越糊涂的脑子忽然清醒了几分,鱼郎不就是排行第五吗,又哪来的五弟?她迷惑地看向来人,撞入一对燃烧着愤怒火焰的明亮凤眼中,那般熟悉。她彻底糊涂了,左右看看,愕然道:“两个……鱼郎?”谢冕的脸顿时黑如锅底。作者有话要说: 鱼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念念居然连我都认不出!第79章反制她娇慵无力地靠着床柱,眼波氤氲,朱唇娇艳,媚态横生,动人之至,偏偏口中说的是那样气人的话。她竟连他都分辨不出吗?谢冕暗暗切齿,上前一把打横抱起她。强健有力的身体和她稍一接触,她“嘤咛”一声,顿时化身为柔软的蒲草,紧紧回抱住他,甚至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潮红,眼神迷蒙,心知她此时已神志不清,满腔怒火发作不得,干脆拉过斗篷将她兜头兜脸罩住,眼不见心不烦。又怕闷着她,小心翼翼地不让斗篷紧贴着她脸。做完这一切,他这才神色冰冷地看向跌坐在地的兄长,目光如剑如戟。谢晟一手捂着受伤的肩膀,缓缓抬起头看向他,纵然是以这样一种狼狈的姿态跌倒在地,依旧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微微笑道:“你终于不再装了。”他这个弟弟,这些年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