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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土把这砚台裹了起来,伪装成一块砖头扔在了后院的破砖堆里。”老爷子临终前,时局已经十分安稳,他便嘱咐自己的独子,也就是方保田,记得将砚台取出好好保管。砖头上本就做了记号,方保田找出它来也不难,只是当时的伍德村刚刚开始修路,这么个古董,还是不常用的砚台,取出来也派不上用场,还得成天担心被贼惦记上。于是方保田便索性接着乾昭昭姐妹俩打闹的契机,把这砚台连同外壳的红砖一起当做了神龛的垫脚石。一来自己天天都能看见,二来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除了方保田夫妇,谁也不知道那缺角的神龛下面藏着这么个价值连城的宝贝。直到方芳订婚前夕,新女婿彭有为第一次登门拜访。彭有为向来把自己收拾得很精神,嘴皮子也挺利索,见了准岳父岳母则更加热情,三五句便拍着胸脯保证将来一定会好好照顾方芳。初始,方保田夫妇对他的印象还算尚可,虽然觉得他有些过于活络,可那也只是和不常外出的伍德村人相比而已,也不算太过分。只不过,这一次拜访后,方芳便像着了魔一样,急不可待地准备起嫁人的章程。方保田暗示过她,“家里也不缺什么,等小彭来提亲了再准备也不迟。”可方芳却振振有词道:“家里破破烂烂的,总得拾掇拾掇才好办婚礼吧?你看,这大堂正中的神龛,人家一进门儿,头一眼就看到的东西,都还缺了个角呢!”方保田最一开始也没有多想,只道自家小女儿不喜家中的坏家具,便大手一挥答应道:“这神龛也早该换了,过两天村里有人出门,我让人家捎一个新的回来。”然而,他刚应下了这一茬,第二天,彭有为便捧着一个崭新的神龛又上门了。方保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不能拦着他俩不让换,只得两手插袖摸出一根烟,看着方芳和彭有为忙碌开来。这一上手,那块裹着古砚的垫脚砖便摔在了地上。尽管他知道那古砚不是凡物,不可能轻易损坏,可方保田还是下意识地冲上前去,飞快地将板砖捡了起来。反复检查,确定只是磕掉了外壳的一个角,他才松了一口气。方芳当时候还很奇怪地问道:“爸,你干什么呢?砖碎了就碎了呗,后院不是还有一大堆吗?”方保田眼神微闪,瞄了一眼认真擦拭着新神龛的彭有为,最终只是半真半假地回答道:“这砖当了这么多年的垫脚石,早就已经成了神龛的一部分,必须和神龛一样恭恭敬敬地送走。怎么能任由它碎了?”“可是,这都已经磕坏了。”方芳不以为然道。“神龛磕坏了,更应该好好供奉。”擦完了新神龛的彭有为拿着抹布,笑眯眯地提议道,“可是岳父您家的旧神龛已经决定要送走了。不如这样,既然磕坏的只是这块砖,又是方芳弄坏的,干脆,岳父您就把这块砖当做嫁妆给方芳吧?谁弄坏的,谁就负责供奉嘛!”“可是……”方保田有些犹豫,“你们已经准备结婚了,会不会……不吉利?”方芳一听这话刚想摇头说不要了,眼角却瞄到彭有为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便立马改口道:“对啊!爸,我们这里不是也有习俗,姑娘出嫁都要带一块儿家乡的泥土吗?我也不是远嫁,那就带家里的一块旧砖呗!”彭有为看出方保田的犹豫,不动声色地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岳父,再说了,我是入赘方家的,嫁妆什么的不都还得抬回来吗?到时候我和方芳经常回来住,就让她把这块砖依旧供奉在您眼皮子底下,您总该放心了吧?”方保田心中起疑,却深知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只会让他们更加不愿对这块旧砖放手。他只得故作大方地摆摆手,“瞧你们说的,不就是一块旧砖吗?方芳你想要,拿去就是。也不用特地拿回我面前供奉,自己收着就行。”乾昭昭说到此处,不禁冷哼一声,“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明知这块砖里有宝,偏偏打着浑水摸鱼的小算盘,想从我爸手里骗走古砚。等到我回来,向我爸索要这块旧砖时,我爸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取回来而已。他原本就不想把古砚交给方芳和彭有为!”魏白沉思片刻,便怀疑道:“听你这么说,彭有为分明就是早有准备,难道他早就知道古砚在这块砖里?”☆、418有孕乾昭昭顿时脸色就黑了下来。她忿忿地说道:“可不是嘛!我们村子十年八载都没有一个外人搬进来过!这个彭有为却毫不犹豫地在这里建起了新瓦房,一幅要定居的样子。他在外面闯荡多年,现在年纪也不大,你相信他是真的想在伍德村养老吗?”“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历?”魏白皱起了眉头,“该不会是专门冲着厚土来的吧?”如果是这样,但可就真的太蹊跷了。厚土并非一般的古砚,而是货真价实的上古灵器,更是他前世的本体所在,说它价值连城,恐怕都是低估了。若是被有心人得知,那么自然会引来不惜一切也要将厚土得到手的宵小之徒。可问题是,连昭昭都没有感应到自己家有这么一个宝贝的存在,更何况其他人呢?总不至于是方保田到处在外面嚷嚷的吧?乾昭昭无奈地看了一眼右厢房的方向,“还不是因为我妈!前两年,我那几个舅舅家的孩子陆续到了成婚的年纪,他们大多都去了城里,置办婚房什么的自然就很缺钱。我妈替我爷爷养老送终,当年我爷爷交代这事儿的时候也没瞒着她。于是她就想着说服我爸,为这古砚找个好去处。”“你爸答应了?”魏白反问道,“可我感觉你爸应该知道厚土的来历,他不可能把它当成一般的古董给卖了啊!”“我爸是没答应,还把我妈教训了一顿。”乾昭昭忍不住叹气道,“可是架不住我妈先对我那几个舅舅露了口风,还让他们去城里打听打听古玩砚台的价格。”这事儿就发生在不足两年前,几个月后,彭有为便来了伍德村。明面上,他说自己是个摄影师,是来伍德村采风的。可他整日在村里闲逛的时候,却逢人便说自己还有个爱好,就是淘换些稀罕玩意儿。他时不时就指着某家某户院里的水缸,鸡圈里的食槽之类的东西滔滔不绝,上至千年前春秋战国,下至数十年前的民国,总能让他说出个道道来。物件品类不一,价值也有高有低,但终归是让村里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喜出望外。家里的老物件值钱,这不是稀罕事,伍德村人其实也不是头一回听说。可是,有人能说得这么详细,让他们不至于在进城倒卖的时候吃了亏,那可就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