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朝云暮雨无微不至
第四百八十五章 朝云暮雨·无微不至
陈九霄说完,又恋恋不舍的看了槿清一眼,这方才自房中出去,临关门之前,又看了槿清一眼。 房门吱呀一声关了起来,槿清瞬间松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躺回了榻上,脑中一团乱麻,烦闷的躺下了身。 耳边沙沙雨声做响,槿清索性闭上了眼,心弦愈发乱了。 原本槿清觉着自己这般心绪不宁是睡不着的,可她闭目许久之后,那紧蹙的秀眉竟也缓缓舒展开了…… 堂屋中的陈九霄却是有些坐立不安,仿佛片刻不见槿清,心中就又慌又乱的。 不过一刻钟,陈九霄便忍不住了,蹑手蹑脚的又回了房。 槿清躺在卧榻上,已经睡着了。 陈九霄放轻了脚步来到了卧榻边,缓缓的坐下了身。 陈九霄是习武之人,有着轻功底子,那脚步声是一点也没有,睡梦中的槿清是一点都不曾察觉。 陈九霄坐下身,先是轻轻的拿过一旁的簿被,动作轻柔的盖在了槿清的身上,继而他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槿清身子的两侧,满目柔情的打量着槿清的睡颜。 嫣红的小嘴未涂口脂,又因着平躺而微微有些泛白,但那嘟嘟的模样仍是让陈九霄有着亲上一口的冲动。 睡着了的槿清比平时里多了一份憨甜,像一个小婴儿一般,可爱极了。 陈九霄越是瞧着她,凤眸之中便越是溢满柔情蜜意,唇角愈发扬起,心中对槿清的爱意似要溢出胸膛一般…… 槿清睡了半个时辰,陈九霄就这般的瞧了她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陈九霄隐隐见着槿清那白嫩眼帘之下,眼珠微微动了动。 就在陈九霄猜测着槿清大抵是要醒来的时候,槿清缓缓睁开了黑亮的眼眸。 槿清一睁眼,陈九霄近在咫尺的俊颜由模糊到清晰,槿清登时被吓了一跳,瞬间彻底清醒,“啊”的一声惊坐而起。 陈九霄急忙闪躲开来,以免槿清会撞到他。 槿清坐起,双目圆睁,惊魂未定的喘息着。 陈九霄见自己吓到了槿清,凤眸之中满是愧疚,他抬手抚着槿清的后背,愧疚道:“吓到你了?” 槿清闻声抬眼,望向了陈九霄,虽不曾言语,心中却有着忿忿,这陈九霄到底要干什么,明明在她睡前答应她出去了的,竟然又偷偷的回来偷看她,真是的,也不知道自己被他偷看了多久…… 蓦的,槿清的腮颊一红,心下暗暗想着自己方才的睡相有没有很不雅…… 想到此处,槿清的心头一颤,自己在想什么?!自己睡相雅不雅的干他何事?难不成还要搏一个好的模样来讨他欢心不成? 槿清正在心中暗骂自己,忽而小腹一阵绞痛,继而便觉着腿间一股暖流涌出…… 是信期提前到了! 槿清眉头一蹙,她的信期一向准时,也从不腹痛,这几日日日都服用避子药,势必会影响到月信的,这猛烈的腹痛也都是因那些避子药而起。 槿清身为御医,心知肚明自己此次月信自己定是要受些罪的…… 不过比起受罪,当下有一事更要紧,那便是经期用的月事带…… 槿清搬来这处不过几日,又是匆忙间便被陈九霄带过来的,除了御医院的制服什么都没带过来,日常用的东西都是陈九霄重新置办了的,平时又都用不到,便也没回去落英巷拿,现下又该怎么办? 槿清心下着急,腹中的绞痛又起,霎时间槿清的额头便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陈九霄自是察觉到了槿清的异样,心中顿时紧张的不行,急忙问道:“你怎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虽然他们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姑娘家面对一个大男人,直说自己来了月信也终究是不好意思的。 槿清不过迟疑了片刻,陈九霄便腾然而起道:“我去请郎中!” 郎中如何能请得?这一把脉她吃避子药的事情不就露馅了? 槿清一把扯住陈九霄的手臂,急忙道:“不要!” 陈九霄被拽的一顿,当即回过神来,他竟忘了槿清就是御医,自己请哪门子的郎中来? 槿清抬眼望着一脸担忧的陈九霄,神色尴尬,却又不得不如实相告:“我……我是信期到了……有些腹痛而已……” 陈九霄松了口气,可紧皱的眉头仍是没有舒展开来,心中的担忧也不减一分,他正欲问一问该如何能让槿清少一些疼痛,忽的想起了什么一般,急忙到衣箱里去翻翻找找。 槿清正为没有月事带而尴尬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就见陈九霄在衣箱中翻翻找找之后拿出了一条赤红色的月事带。 槿清霎时间瞠目结舌,陈九霄怎么连这种东西都有! 陈九霄手拿着月事带,两步回到了槿清身边,将手中的月事带递给槿清道:“给!” 槿清的目光落到了陈九霄手中的月事带上,那是一条赤红色的长条形棉布,两头各有一条细长的绳子,仔细嗅来,还能嗅到其中填塞的草木灰的味道,这等女子极为私密的用品,被陈九霄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让槿清倍感尴尬。 槿清的腮颊涨的通红,艰涩道:“你……你怎么连这种东西都有?” 陈九霄没有听出槿清话中的酸味,直言回答道:“是在为你置办衣裳的时候一并置办的。” 槿清的脸更红了,她甚至不敢想陈九霄一个大男人买这种东西的场景得是多尴尬…… 腹中的痛感再次来袭,腿间的暖流越发汹涌,槿清再也来不及多想,一把夺过陈九霄手中的月事带,穿上绣鞋便急急的出恭而去。 陈九霄见状,即刻跟了过去。 槿清没顾得上身后紧跟着的陈九霄,一路直奔茅房。 茅房门前,槿清见陈九霄紧跟不舍,大有一副陪她如厕的架势,她急忙停住脚步,转过身急言对陈九霄道:“你还要跟着不成?” 陈九霄这方才停住了脚步,却是一愣,他心中只记挂着槿清,全然没觉着同她一并如厕有什么不妥,他怔了片刻,略显失望道:“那我在外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