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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回来。后来,沈冰就叫她大姐接走了。这些年,我也就没她什么消息,你们来错地方了。”桓淑略有些紧张,生怕就此失去了沈冰的线索:“那沈冰现在何处?”朱老板问:“公子你姓什么?”“桓。”朱老板又问:“是那个桓?”“是那个桓。”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听得列莹与凌霄一头雾水。朱老板说:“那还来找我打听什么?我前妻的大姐嫁到了卫家,沈冰一直给她带在卫家呢。”卫家?“原来如此。”桓淑松了一口气,然而愁眉并未就此舒展,“若是卫家本家倒还好找,若是哪个旁支庶系可就为难了。”“正是卫家本家。”桓淑放下了心:“不过卫家人丁众多,请问这位夫人的名字为何?她的夫君是哪位?我去打听时,避免认错了人。”“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朱老板想了一下,“只知道她大姐年轻时候就守了寡。是个大美人,不然也踏不进卫家那么高的门槛对不?”桓淑苦笑了一下,只得点头附和。第55章卫氏东京素有“六姓”之说,包括谢、桓在内的六姓之家,占据了东京上下绝大部分的官职。朱老板所说的卫家不在六姓之列,卫家虽是百年前因室主的下嫁而显贵,如今论门庭显赫,并不在六姓之下。“不巧的是,我恰与卫家往来不多。我的叔父桓诗,早年还与卫家的女儿离过婚。”桓淑尴尬地解释。桓淑说,他先托人去打听打听,沈冰的姑姑究竟是卫家的哪位夫人,再递上拜帖,以晚辈的礼节正式去见上一面。揭开水缸的盖子,列莹赫然发现黑褐色的水缸底部,躺着一块银白色的石头。她今晨打水洗脸的时候,还不曾见到缸里有任何异物。仔细一看,似乎是一个海螺。列莹挽起衣袖,雪白的手臂伸进冰冷的水中,冻得她直咬牙,总算哆嗦着把海螺捡了出来。仔细端详起来,这海螺似曾相识——敖尨,能让列莹立刻与海螺联想到一起的,只有他了。突然将一个海螺丢在这里,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用途。列莹把海螺凑到耳朵旁边,一丝动静也没有,只好带着海螺去找凌霄:“凌霄,这是敖尨给你的东西吗?”凌霄接过海螺放到耳畔,列莹观察着她的神情,认真的模样似乎真的听到了什么,明明刚才她去听的时候,什么声响也没有。凌霄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慢慢地,连眉毛也皱了起来。她刚一放下海螺,列莹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列莹,”凌霄神色凝重,“我需要赶紧回天庭。紫微帝君的一些事,可能只有在天庭可以找到答案。”列莹没有忘记,凌霄下凡的初衷就是为了紫微帝君重返天庭之事,她所做的一切自当以紫微帝君为重:“那就去吧。”“沈老板是个好人,他的事我也很想帮忙的。”凌霄认真地说,“但还是帝君的事比较重要,沈老板的事就交给你了。”其实,列莹原就没打算让凌霄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她仍然很认真地点着头表示理解。凌霄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列莹,那我马上就走了。过阵子我还会下凡来,我会再找你玩的。”不知什么时候与她的感情竟然已经到了这般深厚,她恋恋不舍的样子,让列莹有些无所适从。但列莹并不想辜负她的热情,微笑着说:“行啊,你要是想找我,记得到三清山来。”她附到凌霄耳畔,“萧道长也在那儿。”凌霄开心地连连点头。从没见过神仙飞升的样子,出于这短暂的友谊,列莹认为自己也应当送送凌霄——就在院子里。凌霄站在空地上径直飞起,她飞升的速度极慢,回头望了望列莹,还不忘冲她摆手。列莹刚想再同她说几句道别的话,凌霄飞快地窜向天空,一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独留走廊下的列莹目瞪口呆。望着凌霄消失的夜空,列莹坐在走廊上,这下真的只剩一个人了。脚边碰到了什么东西,列莹低头,捡起凌霄落下的那个海螺,好奇地放在耳边——“……帝君本当于一百三十年前重返天庭,至今滞留人间必有因缘未了。唯有解开因缘,帝君方得回归。帝君转世之萧誉白道长并无前世记忆,小弟几番打听也未得切实消息。因此委托jiejie返回天庭刺探,北斗七星君或知其中详情。”是敖尨的声音。想是他们二人用于传讯的海螺被敖尨以法术加密,凌霄解密后方能听见敖尨所要说的。凌霄将海螺遗落在此,也没有重新加密,因此列莹才能听见海螺记录下的敖尨的话语。列莹将海螺收藏起来,因缘,本应于一百多年前返回天庭的萧誉白被因缘所累而不能回归,那么修炼千年却不得成仙的葛薇的因缘又是什么?桓淑敲了敲门,他来得时辰尚早,想不到列莹也未将门上栓。或许因为自己身怀妖法的缘故,列莹对这些细节不甚在意。他径自走进了屋里,生怕惊醒或许还在熟睡的列莹,蹑手蹑脚地经过客厅,却在门边见到了坐在走廊里仰望着天空出神的少女。“莹莹。”桓淑轻唤她的名,列莹回头,桓淑挨在她的身边坐下,“凌霄姑娘呢?”“她回去了。”列莹又望向了天空,太阳刚刚露出了脸,尚且不那么耀眼,“沈冰的事,打听到了吗?”桓淑埋怨道:“我一起身就惦记着你,你却只惦记那些事吗?”列莹转头面对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只是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该同他说些什么。桓淑轻轻揽过她的肩,说:“凌霄姑娘走了,你一个人会不会感到无聊?今天我在这里陪你,好不好?”“好。”列莹不假思索地说,“但是你今天没有别的事情要忙吗?”“明日大年三十,宫中赐宴,我不能来看你了。”桓淑停顿了片刻又道,“我想着宫中赐宴的时候,一定会遇到卫家的人,不如到时候借机向他们询问,就不需要刻意着人去打听了。”列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是,你一个人在此过年未免孤单,不如明日你就到我家里来可好?”列莹活了这些年岁,对过年过节并无多少感慨,但她知道对于人类而言,大年三十是一家团圆之机,自己一个外人介入难免奇怪。列莹说道:“你们一家人好端端地吃顿饭,我去凑什么热闹?”“我只是不想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于我们家而言不过是多副碗筷而已。”桓淑将列莹搂得更紧,“如果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里,我怎么吃得好呢?”列莹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不好。明天你们一家团聚,势必会有很多人。你爹、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列莹一个一个地例数,桓淑打断道:“你觉得尴尬?没关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