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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怎么和林以南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咳,我不是谁,我就是个路过的,谁让你大喊大叫把我吓醒了。”对方冷着脸,说了一句抱歉,准备继续去追前面的人。“哎,你别走啊。”“姑娘,我没空和你纠缠。快放手!”谁要和你纠缠……史记翻了个白眼,“你那样不行,人家不会理你的。”“你知道我在追谁?”“不就是个姑娘嘛!”对方没吭声,显然被她说中了。“我说,你看着人高马大,怎么一点魄力都没有。追人不是这么追的!人不理你,你就赶紧跑过去啊!慢吞吞一边走一边喊有什么用。”“多谢!”史记看着飞奔出去的背影一瞬间哭笑不得,长着同样的脸,怎么处事完全不同。她索性匆匆跟了上去,好事做到底吧。不过,等他看到那两人的相处模式时,她又有点不确定这是个什么关系。但,显而易见的,这不是一对小情侣。而且,这打扮也不太对,这是什么地方?她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上前。只是,眼前的情景似乎不允许她袖手旁观。“喂,我让你动手,不是让你打人!”那两人都没有理会她,倒是显得她多管闲事了。只是,就这样离开不是她的作风。史记又走近了几步,近到足以看清另一个人的相貌,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姑娘——等等,有点眼熟,好像,是那个投湖寻短见的姑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跟你没关系!”小伙子非常不客气。“呵,怎么就跟人家没关系了?怕别人知道吗?你让人家评评理,到底是你以下犯上,还是我不仁不义。”“家丑不可外扬。”“别往自己俩上贴金,谁和你是一家人!”“干娘,我错了,我们回去吧。”“不准叫我干娘!谁是你干娘!那是你爷爷奶奶认的,得到我同意了吗?”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史记根本插不上嘴,可至少知道人家不会真动手。“我说,你们俩大半夜在街上吵架,不觉得瘆得慌吗?”姑娘用力一甩胳膊,挣脱了对方的钳制,“我行的正坐得直,怕什么?又不像某些人,颠倒黑白,眼睛就是画上去的!”“我……”小伙子显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他求助地看向史记。“你看别人干什么?自己不会认错?呵呵,全天下只有你那个好meimei是仙女,别人都是妖怪要吃她是吧?”姑娘冷笑几声,又接着道,“你赶紧走,老娘自会回去的。”“对不住,是我错了。干娘,我们回去吧。”“我说了,不要叫我干娘!”姑娘说着眼睛都红了,一个转身往夜幕深处跑去。小伙子想去追,史记一把拉住对方,“你让我去和她说,你跟在后面。”他依了,显然放心不下,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史记紧赶慢赶追上了人家,连哄带骗把人带到一处稍许明亮的地方。“我听了半天,大概也知道是他误会你了。可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天这么黑,要是他一下没跟上,你遇上危险怎么办?”“哼,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怕什么?”“话不能这么说,就是因为你经历过一回,更加应该知道生命的可贵。”史记看得出,这姑娘显然真的不想当这个干娘,她眼神中的爱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史记刚要开口,远处哗啦啦传来一大片人声,还有无数的火把,明晃晃向他们扑过来。“快快快,小姐在这里!”她眼睁睁看着好几个丫鬟打扮的人穿过她的身体,抓住了她身旁的人。小姐原先近乎绝望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颤抖着问,“你,你是谁?”“小姐,我们是你的丫鬟啊,你怎么了?”“以南,以南,你去问她,问她是谁!”原来,他就是林以南。史记透过人群朝他看去,果不其然,他的眼里也满是惊恐。恐惧同样是一种会传染的疫症,那些举着火把的家丁连同围着小姐的丫头们,一个个都陷入了莫名的恐惧中,嚷嚷着快回去,快回去。他们看不见史记,却感受到了来自他们的恐惧。史记站起身,对着唯一能看见她的两个人笑了笑,“怕什么,你们都在我的梦里。这就是场梦!”这,是梦吗?乌央央的众人带着不知名的恐惧,簇拥着两位主子回到了大宅。史记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有着一种清醒之前的活跃感,可当再次睁眼的那一刻,她害怕了。眼前并不是简陋的学校宿舍,而是那间略带熟悉感的青砖大房,她瞪着眼前的雕花木床嘀咕,“又来。”这些梦境都太过真实,就像是要一遍一遍带她重温往世的生活,让她忆起昔日的所有痛苦。这是要做什么?她走进院子里,又一次见到了宝相,只是这次他眼里再也不是那种无忧无虑的神情,而是同样的,充满了辛酸和痛苦。为什么?下一秒,看到前方的那两个人,她懂了。林以南爱上了别人,他的新娘永远也不会是她。宝相,在为她而痛。这一次,她彻底清晰地感受到了这具身躯主人的痛苦,其中夹杂着一种万念俱灰让她心惊rou跳。不,不能这么想!当众人破门而入的时候,史记依旧深陷在梦里,无法清醒过来。林以南和小灵通相继拥到她的窗前,只见她满头大汗,脸上全是泪水,痛苦地挣扎着。“史记,醒醒!”“史记!”☆、哪里也不许去这一整天,史记的精神都不太好,而且整个人的状态都呈现出一种让人不解的诡异。学校里的孩子们时不时好奇地偷偷嘀咕,“你们说,这位大jiejie这是在干嘛?”有几个人小鬼大的哈哈大笑:“当然是在追我们林老师啦!林老师那么帅!”这些,史记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她整个人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顾不到别人,除了他——林以南。从早上睁开眼睛到现在,她紧紧跟在林以南身后,距离不超过二十厘米。连人家去解手,她都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不肯挪窝,搞得林以南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现在完全处变不惊。“快上课了,进教室去!”“哈哈哈,林老师害羞啦!”林以南无奈地摇摇头,“一群皮猴子。”他转身伸出手,“走吧。”身旁一声不吭的这位,依然沉默不语,只是牢牢握住对方的手,任凭他将自己带去天涯海角。她这是怎么了?林以南也不懂。早上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