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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和林以南偶尔会有这样的错觉,他们此刻所处的世界并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而是依旧冷兵器盛行的封建时期。在这里,甚至都没有警察或者官差,一切事宜全都有村里的村民或者宗族决定。法律,是一条空令。可是,那毕竟只是错觉,马姐不是山大王,校长也不是阶下囚。作为一直身处现代社会的他们而言,报警是第一反应。可是马姐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点,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方圆几里唯一的信号塔被干掉了。校长和马永圈被带了下去不知关到了哪里,不过暂时肯定是没有生命危险的。马姐没有限制他们的人生自由,但也仅限在这座宅子里,想出大门,门儿都没有!“等我处理了这个老家伙,你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但是现在,不行。”林以南不敢轻举妄动,强龙不压地头蛇,对方不想伤害他们,可如果逼急了,什么都不好说。“再去找马姐谈谈。”林以南丢开地图。几个人中,小灵通显得异常烦躁。史记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问,“怎么了?”他起初并不想说,可是架不住史记软硬兼施,只得如实相告,“我和小小约好每天一个电话。你也知道,孕妇情绪不稳。说实话,我这趟出来她原本就有点不开心,好在我每天早晚一通电话,她倒是消气了。现在我突然搞失踪。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可别动了胎气啊!”史记突然觉得很抱歉,“这次是我考虑不周连累你。你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能跟原来一样说走就走。”小灵通摆摆手,“跟我客气。”林以南虽说正在和大家伙儿讨论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但他时刻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史记身上,她的一举一动他看得一清二楚,当然也注意到了小灵通的异常。史记回来的时候朝他眨眨眼,示意一会儿再说。这时,林越突然说道,“那个马姐,你们不是说可能是周家的后人吗?如果她真是周家后人,老祖宗的话她总不能不听吧!”“什么意思?”林以北转头看向他。林越拎起那块羊皮地图看向林以南和史记,“你们来这里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史记不知他用意何在,但还是点了点头,“应该是。”“那不就结了。”他又将地图放下,接着道,“这个孝宫村明面上说是为了守墓,实际上八成就是为了守着这东西建的。既然他们等的就是史记,难不成还敢抗命不成?”听他这么一分析,丁醇忍不住鼓起掌来,“哇!简直和穿越了一样,说出去别人都不会信我。”其实,林以南早就想到了这些,所以他才提议要去找马姐谈谈,只是在考虑是他一个人去,还是让史记一起。不过,现在被林越这么一说,怕是史记也不会同意让他一个人去的。他朝着林越点点头,“你分析得很对。”又对史记说,“我们俩现在去找马姐。”“哥,我也去吧。”林以南摇头,“你们在外头等着,有什么情况随机应变。”两人走到院子里同守卫说要见马姐,那人没说什么直接将人带了过去。史记小声说,“你刚才说要去找马姐谈,其实是想一个人去的吧!要不是林越全说出来了,你……”林以南捏捏她的手,“不敢。”马姐见到两人并不吃惊,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说吧,想做什么?”林以南先是看了眼屋里的守卫,然后才对马姐道,“您姓周吧?”马姐一愣,直直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才缓缓开口,“你们还知道什么?”“周姐,”林以南微笑着问,“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吧?”马姐似是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可以。”“周姐,周家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尽心尽力守护着孝宫村,守护者孝宫山,守护着那棵神树,我心里很是佩服。”林以南只说了两句话,却是让周姐神情大变,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出了这些话,她心里有种不可思议的触动,不知道是觉得高兴,还是愤怒。她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史记在一旁沉默不语,她似乎感觉到周姐身体里有一种无名的悲痛正在渐渐流露出来。“周姐,我们在老周家的宅子里发现了一本家谱。”史记从林以南裤兜里掏出了那本本子,藏蓝色的封皮还有泛黄的书线印进了周姐的眼底。史记一下子就看到她眼睛红了,颤抖着手接了过去。林以南和史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拣了一旁的椅子静静等着。周姐小心翼翼地翻开家谱一页一页细细看了起来。孝宫村的来历她自是知道的,周家的使命她当然也清楚,可是当她看到书里的各个名字,她的太爷爷,奶奶,爷爷,爸爸,却唯独不见自己的名字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的家人啊,都不在了。谱子里的周家人都不在了啊!她狠狠抹了两把眼泪,深呼吸之后硬是将满腔的愤怒和伤痛压了下去。家谱里还有一段出乎她的意料,始于史记却也要终于史记吗?她抬头看了看一旁的小姑娘,心里不觉有些可笑又觉得可怜,他们周家世世代代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他们祖祖辈辈活着只是为了这一个人!“你们,”她顿了顿,心里一直以来的信念似乎有些崩塌,“你们要我怎么做?”听到这句话,林以南心里舒了一口气:赌对了。“周姐,我们想见见校长。”“他?”周姐显然十分意外。“你们要做什么?”林以南微笑着说,“我有几个疑问想请教他。”周姐看了眼史记,眼神和原来完全不同,她似是在做心理斗争自己接下来该以什么身份对待这个小姑娘。两人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接着开口,“你去,她不能去。”“不行,我也要去。”史记强烈反对。周姐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她去见校长,可史记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她毫不退缩,面无表情地看向周姐,“我,一定要和他一起去。”一旁的林以南也楞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状态,这样神情,这种让人觉得充满压力的史记。周姐,有些不敢相信,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爷爷,一样的让人觉得充满了威慑力。史记突然笑了,“周姐,我不能和他分开的。”那个让人畏惧的史记一下子消失了,屋里的气氛一转,周姐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嘴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带他们去见李法乙。”老师们一直都习惯性称呼那人为校长,竟是没人记得他的真名,李法乙,史记心情又沉重起来。两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