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遗(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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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一盆冷水不偏不倚泼在了他身上,随后耳边传来那最是刺耳的声音: “王君,怎么是你?” 男子抬头看向台阶上的男人,那是夺走了他妻主全部爱怜的男人,两年前被王姬从新芽馆赎出来的倡优,如今荣王府位份仅次于他一人之下的莫夫人莫渚墟。 他,则是被荣王明媒正娶进门,却早已失了宠爱的荣王君,当朝右丞之子,卢卿行。 而他们共同的妻主,荣王姬,正闻声从房内走出,上身只着了一件靛色大袍,衣带松散,满眼只有那莫渚墟,无视了阶下正站着的她的正夫,拉起侧侍的手,温声细语道:“渚墟,你怎么亲自端这么重的水盆,你身子本来就不好,这金盆沉重,伤了胳膊怎生是好?” 卢卿行的眼神空洞,水滴顺着他湿透的额发滴在鼻尖,他的心好像随着冰冷的水一同冻死了。 荣王与侧君寒暄半天后,这才转过头,好像才发现浑身湿漉漉的他,她不满于自己这位空有美貌的无趣王君的到访,但也不得不敷衍他几句场面话:“卿行,身上湿成这样,你怎么还站在风口里,渚墟身子弱孤王固然心疼,你的身子也要保重,毕竟你也是王君啊。”只是她话虽这么说,但是丝毫没有上前一步的意思,一直拉着莫渚墟的手。 他眼眶泛红,眼泪无声地滴落。这样的日子,这个有名无实的王君的空位子,他已经苦挨了三四年,连曾经新芽馆万人骑的倡伎都踩着他的脸作威作福。 可荣王非但没有安抚,见他落下泪来,心里觉得好笑,越发厌恶起来:“王君何故落泪,可是心里委屈?” 卢卿行自嘲地笑了笑:“侍身哪里敢委屈,妻主肯垂眸看侍身一眼,侍身已是感激涕零。” 荣王听得出话里的讽刺之意,心里愈发不悦,卢卿行容貌家事的确十分出挑,可就是心气儿太高,从来都不懂得顺从自己的意思:“无非是渚墟泼了你些水,他如此良善之人,难不成还是故意的吗?清辞,你是宰相府里出来的,也是本王的王君,难道就不能大度一些么?在这里当着侧侍和下人的面揪着渚墟的无心之失斤斤计较,甚至委屈落泪,这成何体统!” 卢卿行闻此言难以置信地对上王姬的目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良久,低头道:“妻主说得是,是侍身无理取闹了。” 荣王心里也堵了一块石头般憋闷,卢氏毫无当家主父应有的气度和眼光,可自己顾忌他母亲,又不能轻易休弃他,甚至连责骂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得无奈地摆摆手:“回你院里去吧,不是孤王偏心渚墟,孤王也想疼你,只是卿行你若一直这个样子,那孤也无话可说。” 卢卿行行了礼,落寞地离开。 而荣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心下感叹道:虽既愚蠢又无趣,但皮囊着实美丽,真是可惜了这天人之姿,竟长在榆木疙瘩上,食之索然无味。 但也只是感叹片刻,便又勾住身侧的莫夫人进了房里,继续行方才未行之事。 而另一边,卢氏刚回到自己屋里,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下,直至深夜,月凉如水,月光洒落在他脸上,并未能给他的倾城美貌增色,只显得他身影更加凄凉,他不禁回想起曾经和妻主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回忆里,她对他温柔体贴,呵护备至,他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可是现在…妻主已经变了。曾几何时,妻主与他琴瑟和鸣、相敬如宾,而如今,妻主对他冷若冰霜、视若无睹。 独守空房的这些年,卢卿行不止一次想过,或许,从一开始…荣王就不爱他,只是看他家世显赫,才娶他做正夫,所以一旦有了新欢,就把他一脚踢开。 每当他这样想时,他便忍不住又挖掘着记忆里荣王姬对他好的那些部分来,想起那年花朝节宫宴上荣王对自己的一见倾心,想起自己在府中享尽独宠的日子,想起荣王说过的海誓山盟来,渐渐说服自己王姬最初对他是真心实意的 黄昏已近,小丫头进来问晚饭的事,卢卿行摇了摇头,说自己没胃口,耳听着那边钟鸣起来,是莫氏院里备饭的声音,王姬今夜必然还是留宿他那里,而自己也不必奢想她的到来,卢卿行越想越难受,忍不住哭出声来,哭累了,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恍惚间,朝思暮想的妻主来到了他的床边,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卢卿行一下子清醒了,激动地抱住妻主:“妻主,你终于回来了!” 荣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吻着他的嘴唇,随即双手伸进他的衣襟中:“孤来了。” 情到浓时,两人宽衣解带,坦诚相见。 卢卿行上次和王姬亲近还是一年前,如今一被触碰就刺激到不行,呻吟声从他口齿间流出,犹如猫咪呜咽一般,两人就这样抵死缠绵,直到天亮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可醒来却只有空空的枕席,和湿漉漉的亵裤,卢卿行苦笑一声,原来是大梦一场。 想起昨夜的梦,他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这场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差一点就以为妻主回心转意了,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妻主能够回心转意的,可惜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都是他自作多情。 “渚墟,孤王下朝再来看你!”荣王的声音从那院里传来,今夜又是莫氏的份。 卢卿行想起自己还要打理府中事务,便强打起精神,起身换上干净的衣服。 或许,他早就该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