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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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北风呼呼地刮着,干涸的眼泪在脸上留下一抹痕迹,眼泪的主人浑不在意,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显得孤苦伶仃。 纵使遇上了糟心事,肖暖冰仍不忘将自己裹紧后再出门。她双手插兜,脑海中浮现出种种往事。 上大学后肖暖冰找了个男朋友,又高又帅,是她主动追的,好不容易追到手了,刚好没俩月,人家就和她分了。分了就分了呗,结果人家转头和她室友好上了。 要说心里一点怨言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同窗四年,这让她今后怎么面对自己的室友!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刺骨的寒风吹着,仿佛无数根银针扎进rou里,明明不见血,却疼得厉害。太阳西沉,余晖撒在她的脸上,却感受不到片刻的温暖。 路上行人急匆匆地往家赶,只有肖暖冰一人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仿佛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正溜达着,吉他声涌入耳中,这是首慢歌,旋律优美动听,夹杂着一丝苦涩,让人平添伤感。 走近些,有一个女孩,模样不过十五六岁,一身非主流的气息,站在寂静的角落,自弹自唱: “你转身离开,告诉我不必再等待……” 肖暖冰暗自吐槽:小小年纪,懂什么爱情。 不过,她还是把兜里仅有的十块钱都放在了女孩的书包上,那是她准备买饭的钱。肖暖冰本想提醒一下她,这地方偏僻,不如去广场,那里人多。话到嘴边,却又咽下,罢了,管那么宽干嘛。 她静静地坐在一旁听,女孩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自顾自地弹唱。正听得入神,肖暖冰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赶忙起身离开,担心自己意志力不强,万一忍不住把那十块钱拿回来,纵使女孩不计较,她也嫌臊得慌。 …… 平静地度过了大学四年时光,她转头又考了研,转眼二十六岁,还没有赚过一分钱。她爹也不指望她挣钱,让她只管读书,今后光宗耀祖。可她既没有光宗,也没有耀祖,空有文凭,能力不行,毕业后屡屡受挫,一直没人要。 她干了两年药代,因为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情商不高,逆商也不咋地,无奈只好另谋出路。 她爹是她毕业一年后走的,车祸,没救过来。从此孤家寡人一个,更显寂寞。 她陆陆续续谈了不少男朋友,最后人家不是看上她闺蜜,就是和她同事好上了。搞到现在,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了。 若说有人天生倒霉,那她就是衰神附体。 晃晃荡荡,她都二十八了,一事无成。她爹是给她留了一些钱,本意是给她做嫁妆的,但她这天生孤寡的命,还不知道用不用的上。靠着她爹给她留的钱不可能安身立命,再者说,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用那笔钱。 于是,她在网上投了不少简历,谁承想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直到有一天,一个电话打来,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去面试。 这次要面试的是一个小助理的职位,还是明星的助理,说白了,就是小保姆。照理说,明星的助理一般都是亲近的人,或者是熟人介绍,知根知底。但这位明星不一样,她既没有亲近的人,又不想让熟人介绍,这才网上招聘。 至于要求,女的,不能比她小,懂事乖巧不惹事,细心话少,会照顾人。肖暖冰没多想,做了些准备工作,面上面不上就看命了。 面试的时候,除了面试官,还有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人,那人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穿着长款风衣,高跷腿坐着,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在面试的时候,肖暖冰总感觉那人一直盯着她,但她没有证据,一股怪异的感觉让她鸡皮疙瘩乱掉。 回去后等了几天,就在她以为又没戏的时候,一通电话打来,通知她后天上班。 眼看离约定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肖暖冰还在床上赖着,闹钟响了又响,她终于败下阵来,迷迷糊糊刷牙洗脸,只剩四十分钟了,她连早饭都顾不得吃,直奔地铁。 上班高峰期的地铁活像不见硝烟的战场,出了地铁她向公司飞奔,告诉前台她要找李姐。李姐估计早就和前台说了,前台直接让她去七楼,告诉她李姐在左边第二间房。 肖暖冰来不及多想,坐了电梯来到七楼,出了电梯却犯了愁,她左右不分,不知道前台说的左边究竟是以怎样体位站着的左边。她咬咬牙,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当是问路了。 她敲了敲门,门内传出动听的声音,“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肖暖冰小心翼翼开了门,就见到一位身材窈窕的美女坐在梳妆台前照镜子,看那浓妆艳抹的样子,应该是才化过妆。那人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变了味。 肖暖冰礼貌问道:“你好,请问您是李姐吗?”那人绷紧了嘴唇,也不回答。肖暖冰以为她没听见,走近两步,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像是听到了,那人眉眼含笑,让她坐到沙发上。看样子应该是没错了,肖暖冰长篇大论将自己介绍了一遍,那人也不打断她,听她说完,贴心地问了一句:“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 肖暖冰连忙推辞,耐不住那人热情款待,再者,说了半天,她也确实渴了,接过杯子就喝了起来,喝了两口,感觉不太对劲。她一向不化妆,更不要提涂口红了,可杯口明显沾了口红,她用手抹了一下,立马掉了,看来是才弄上去的。这就奇怪了,再看颜色,她偷偷瞥了一眼那人的嘴唇,一下子恍然大悟,这就不奇怪了! 她不免腹诽,这人怎么这样,怎么可以把喝过的水递给她,更要命的是,两人下嘴的位置一模一样,她的内心如万马奔驰,脸色都变绿了。 那人却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片刻,有人推门而进,火急火燎地拉着那人说:“箔雨啊,你怎么还在这儿呢,赶紧去录歌了。”那人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 肖暖冰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身体随着那人的离开逐渐放松了下来。催人录歌的大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口一问:“你是——” 肖暖冰自我介绍一番,旁边的人大笑了起来:“你找错人了,我等你半天了,怪不得,哈哈!”嗯?肖暖冰顿感五雷轰顶,这位才是李姐,那人明知道却一直不说,个中缘由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好在她可以不用和那人待在一起了,也算是可喜可贺。就这样,她跟李姐一起离开了,李姐给她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让她直接去找艺人,肖暖冰问了一下要到哪里去找,谁知李姐听了她的话,大笑不止,她寻思,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李姐伸手一指,说道:“就你刚才待的那间。”肖暖冰感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整个人如雕塑一般石化了。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明明没走几步路,却感觉要喘不上气来。快要进屋时,她仰天长叹一口气,发现门上方分明写着“徐箔雨专用”,欲哭无泪,欲语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原谅她的大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肖暖冰本来就没吃早饭,此刻饿得要死,很想出去吃饭,又担心徐箔雨回来找不到她,只好乖乖等着。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徐箔雨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起来,肖暖冰立刻坐直,眼睁睁看徐箔雨的嘴对上了之前印着口红的位置。不得不说,她想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