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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少女低着头跟在女人身后。 女人给她散乱的长发扎了一个辫子,还带她买了一套新衣服。 虽然她自称是父母的朋友,安吉尔偶然间提起父母名字时她的表现却显得有一瞬的茫然和陌生。 但是看她的时候,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却亮亮的。 后颈有腺体贴,还是一个Omega,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跑到这种混乱的地方,冒名认领她。 * 估计是夏音新发明的问题,加完班醒来局长意外的发现自己倒在垃圾堆里。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身上还有点现金,局长找了家路边摊,吃了一顿早餐。但她打听完才知道,这里是17年前的辛迪加。 局长:“……啊” 17年前,好像就是安吉尔父母去世的年份啊。 算算日子,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两天应该就是安吉尔房租到期被房东赶走的日子啊。 局长有些踌躇,类似时空穿越的电影她和安吉尔看过很多,最重要的就是主角对原本世界的改变会产生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她要去改变这个世界安吉尔的因果吗。 虽然脑袋里想着不能这么做,但身体还是实诚的走到了安吉尔家附近。 这间小屋,在现实世界里她和安吉尔已经买了下来,偶尔和安吉尔去祭拜父母时,两个人就会在这个狭小的房子里住一晚。 在方寸的地方,两个人头挨着头,脚挨着脚,紧紧贴在一起分享一碗红豆汤。 局长心里告诫自己,看一眼就走,千万不要贸贸然插手这个安吉尔的人生。 但当她看见年幼的少女摔倒在水坑里,干瘦的手臂拉出一条长长的血口时,她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推开房东,故作镇定的胡扯。 说辞漏洞百出,但只有她肩膀高的少女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静静地跟在她身后。 身上的钱只能够勉强租一个狭小的房间一个月,连转个身都要打架。 局长叹了口气,看着身后猫一样的少女有些心疼。 既然她没能忍住胡乱的插进安吉尔的人生,那她就要担起责任来,至少,不能让她走上暗网那条老路。 辛迪加混乱暴力,局长不得不隐藏自己Omega的身份出来打工,偶尔黑帮火拼完,自己上去摸点值钱的转个手。 安吉尔第一次看见局长摸回来的东西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裂开了,局长知道这个时候的安吉尔还不是暗网那个杀人跟切瓜砍菜似的杀手,后来再去摸,摸回来的东西就不让安吉尔看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留在这里多久,她要尽可能的给安吉尔攒一些钱,至少她离开后能给安吉尔一个缓冲的时期。 但似乎局长想多了,时间匆匆流走,这也是她留在这里的第8年,她从一开始的焦急不安,现在已经稳如泰山。 在这八年里,她将安吉尔送到了学校,自己也找了一份在裁缝店帮工的伙计。 原本瘦的仿佛风一吹就要折断的少女,如今像小白杨一样,挺拔高大——那是所有Alpha该有的体型。 局长满意于安吉尔人生踏入正轨,走进了阳光的照耀。 只是如今两个人的处境略有些尴尬。 成年的Omega监护人每个月总是要闭门不出几天,淡淡的花香充盈整个房间。 Omega稀少,都被家庭和政府好好保护起来,鲜少有Omega赚钱养家的。 除去刚刚长成分化的Alpha,家里根本没有人来照顾娇贵的Omega。 但局长和安吉尔情况特殊,她之前就从里到外完完整整的被她的信息素浸染过了,在热潮的时候,关在门外那一点若隐若现的信息素几乎可以逼疯每一个Omega,局长每次都死死将那一点疯狂的念头按下,任由汗水打湿衣裳,虚脱在床上。 在这个世界,安吉尔把她当做是亲人,她和安吉尔差了十来岁,将人好不容易养大,要她怎么舔着脸将那么不堪的心思说得出口。 * 进门又是一点幽香。 安吉尔顿了顿,随手将书包甩在了地上。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泛着一点红晕,她屏住呼吸,垂眼敲了敲紧扣的门:“我回来了,你怎么样。” 房间里的声音安静了一瞬,好半晌才有人低低回答:“没事。” 声音像含了水,细细听着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哭腔和强装镇定的惊慌。 喉咙上下滚动做出吞咽的动作,安吉尔舔了舔隐隐发痒的犬齿,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只有拎着校服的手在细细颤抖。 成年的Alpha,热潮的Omega,忍耐的,从来不只是一个人。 局长的热潮期向来不算稳定,只是以前有安吉尔陪着所以不算难熬。 但如今,局长每次都要祈求来的日子短一点。 也许是长期没有Alpha信息素的滋养,局长的热潮一般两三天便结束了。 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天。 到了第五天,局长瘫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是安吉尔送饭的时候发现屋里的人没声音了,撬了门进去才算没出什么大事。 医生给她输了点营养液开了两剂抑制剂,意有所指看了看身后高大沉默的安吉尔:“Omega热潮不要硬熬,最好找一个Alpha做一个临时标记。” 局长垂着眼,脸颊一片苍白,她低低的应了,但显然没有听进去。 身后的安吉尔蜷起手指慢慢握紧,闻言只是下意识去看椅子上人的表情。 但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灰蓝色的发顶和小巧的耳朵。 Omega需要Alpha来标记才不至于受苦,那她会找谁呢? 会来找她吗? 她会允许她将犬齿咬嵌进那块甜美肥沃的软rou,直到她浑身不再只是淡淡的花香,而是彻头彻尾包裹上她的味道。 直到她握着她的手微微发颤,用那天那种含着哭腔的声音叫她停下。 安吉尔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将人扶了起来。 还是要先说她喜欢她吧。 不然对于她来说,她始终是个孩子,亲手养大的孩子。 安吉尔有些不确定的想,反正她也不会撵走她。 局长想走回去,于是安吉尔扶着她,两个人沿着江边慢慢往家走。 江风有些大,安吉尔将外套披在了局长肩头,局长对她笑了笑:“这两天耽误你上学了吧。” “没有。”安吉尔垂眼:“课程比较简单,自己学就能学会。” “不要太累了。”局长眨了眨眼:“今年再努努力考一个好一点的大学,往后就会轻松多了。” 安吉尔顿了顿,她突然莫名生出了一股很奇怪的直觉,在这股直觉驱使下,她停住脚步,对着一脸疑惑的局长冲动道:“我……” “嗡。” 一柄长刀飞了过来,卡在了江岸边的栏杆上, 将两个人分隔开。 安吉尔若有所感的抬头。 一摸一样的两张脸。 只是一个青涩,一个成熟。 明明是一样的两张脸,安吉尔僵硬的看着身边的人像乳燕投林般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正如她日思夜想的一样,她果然可以只用一只手便将人牢牢揽住,只要微微低头便可以接一个甜蜜温馨的吻。 “你到底是谁……”看着喜欢的人投入他人怀抱的感觉并不好,安吉尔拔下栏杆上的长刀握在手里,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她终于被迫露出一丝不属于那个沉默寡言的乖乖女的气息,像极了许多年后沉默在雨水中杀戮的那个杀手——其实本来就是一个人,只是生活的轨迹天差地别罢了。 “安吉尔……”局长感到了不安,她握住身边安吉尔的手勉强着笑了笑,看着对面那个属于这个时空的安吉尔举起了长刀,她解释道: “她以为你是坏人,我去和她解释清楚。” 安吉尔看上去有些疲惫,但她揉了揉她的发顶,难得的露出一点转瞬即逝的笑意:“没关系。” 心中的警铃大作,局长隐隐有了几分猜测,她猛的收紧握着安吉尔的那只手:“不要!安吉尔……” 颈部一痛,安吉尔稳稳接住了局长软下来的身体。 “……我以为,她最想做的事会是消灭狂厄,建设一个完美的城邦。”安吉尔将人小心的放在了较为安全的区域,她回过头缓缓抽出别在腰间的另一把长刀,看着对面的安吉尔露出一点怀念的神色和一点胜利者的倨傲:“我很高兴,可以在这里看见你。” 长刀相接,年少的安吉尔闷哼了一声被挑飞了出去。 “没有生死的磨炼,被她疼的只剩下花架子。”安吉尔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少年时期的面孔,像是在审判曾经的自己:“太弱了。” 她冷然的表情一如往昔,但她却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嫉妒。 为什么,这个时空的她就可以这么早便遇到属于自己的光明,连一点黑暗都未曾沾染。 她不喜欢钻牛角尖。 长刀刺穿喉咙,安吉尔静静地看着鲜血汩汩溢出,看着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逐渐僵硬变得没有生息:“虽然想留着你,但是你要是不死,她也回不去。” 她抽回刀,将昏迷的人抱了起来,临走时,她转过头,看着倒在血泊里那具尸体静默了许久。 那是她光明的人生,只是黑暗赋予她的,更为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