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意外-迟早都会湿(车里,乳夹)
4.意外-“迟早都会湿”(车里,乳夹)
路曼冬心烦气躁地挂掉了第三个电话。 对面卡座的人光明正大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了,对方皮相不错,一头卷毛配黑框眼镜,看起来是附近哪个大学的学生。 路曼冬把手机塞进了包里的角落,在吧台端了杯酒走过去。 对方挺上道的,接了酒后露出个乖巧的笑,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也就是她的身后,半个身子都靠过来,怕音乐把声音压过的样子:“谢谢。我叫谢逸然,你呢?” 路曼冬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离近了看也还行,哭起来应该挺好看的——心情烦躁时她偶尔也会随机挑选猎物。 路曼冬的食指勾住他的衣领,冰冷的项链搭在她的指节上,“你很好看。” 她夸得并不走心,谢逸然一点也没看出来,趁机离她更近,“是吗?” 路曼冬的眉头微微一蹙。这人有点儿急色了,她得换个目标。 谢逸然这下倒挺懂眼色的,退回去半步,往嘴里送酒,壮胆似的,显得又像个大学生了。 路曼冬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躁郁的火烧起来,她没了再继续寻觅下去的耐心。 将就点吧。 “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谢逸然眨了眨眼,路曼冬从他眼里看出股隐秘的期待。 “什么刺激的?” “路上说,”在灯光的照耀下,路曼冬的狐狸眼流光溢彩,“跟我走吗?” 学生证和身份证都看了,谢逸然看着挺小,其实也二十来岁了。 路曼冬不常对这种没经验的下手,但心底郁结的火气得靠谁的眼泪来压一压,还得流得好看的那种。 怪来怪去只能怪她来了这狗屁的临山市出差。 上一个固定的床伴她其实很满意,代号小赵,是很会来事的热情性子,拥有一副强劲的体格和一份健康的体检报告,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玩弄自己的技巧和想法,每天都有不同的新鲜感。 重点是小赵还很懂事,完全认同短期关系这套理论,似乎也对它很满意。 偏偏他在这临山市上大学。 至于安凌,从重逢到再滚上床都是她意料之外的事,在路曼冬这儿,他当初说的那句话几乎是抹不去的前科——一直在一起,这五个字恐怖到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避免纠缠是路曼冬做事的第一要义。床伴没了还能再找,大不了再从新的调教起,也别有一番乐趣。 比如这个谢逸然,他的接受程度就还不错,约法三章虽然听得他愣神许久,但最后还是挠着后脑勺点头答应了。 第一,凡事由路曼冬来主导。第二,必要时候会束缚他的行动。第三,那是更进一步的事情了,等路曼冬想到再补充。 谢逸然意味不明地笑笑:“玩得好大。” 路曼冬耸耸肩:“现在走还来得及。” “来都来了。”谢逸然将酒店门砰地一关。 灯也黑了下来,他黑框眼镜下的眼睛精准定在路曼冬的身上,他单手摘掉眼镜,脱掉了自己的黑色上衣,缓缓地靠近路曼冬。 “接下来要做什么?” 黑暗里,没了眼镜的遮挡,谢逸然的眼神突然就变成了条粘腻的蛇。路曼冬皱起了眉,暗道果然还是应该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 她果断抄起自己的包,朝门口走去。 刚迈出一步,谢逸然就挡住了她的脚步,按着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推搡至床上:“不是你带我来的吗?现在想去哪儿啊?” 刚才装得倒挺好。路曼冬低骂了一声,手迅速伸进包里,想把一直备好的辣椒水抽出来,谢逸然注意到她的动作,双腿猛地压了过来,将她的手死死压住。 包被扔到远处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装什么装啊,刚才不是很饥渴吗?”谢逸然抬起手背碰碰她的脸,电视里的反派简直就是这么演的,“别怕,会很爽的。” 路曼冬咬了咬牙,猛地抬起膝盖,想给他的下体致命一击,但谢逸然似乎格外谨慎,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的腿。 “踢坏了还怎么让你爽啊?”谢逸然色情地在她的腿根处顶弄了一下,又硬又烫的触感格外鲜明,路曼冬被恶心得够呛。 谢逸然不太在意她的反应,直奔主题,俯身吮含住她的耳垂,舌尖煽情地吞吐。 路曼冬嫌恶地扭过头。谢逸然不依不饶,细细密密的吻一路从她的脖颈落到锁骨,黑暗中的吮吸声格外清晰。 路曼冬仰着脖子,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趁他不备缓缓伸到床头。 砰地一声,台灯砸中后脑勺的沉闷响声回荡起来,谢逸然充满恶意的笑容滞留在脸上,他双眼一闭从床上栽倒了下去。 路曼冬冷冷地看着他。她嫌恶地在对方的还没来得及软下去的地方狠狠碾了几脚,又嫌不解气,绷紧脚尖,用最大的力气对着他的肚子狠踢了几下。 最后,又对着他的脸啐了几口,将他搁在柜子上的眼镜掰成两半,从窗台处远远地扔了出去。 “真是晦气。” 路曼冬骂骂咧咧地捡起地上的包,到卫生间随意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耳朵和脖颈,但吻痕依旧残留在原处。 她拉着领口看了会儿,看得加倍心烦,便果断将领口向上扯了扯,酒店的门被摔得震天响。 路曼冬很少这么倒霉,她几乎没翻过这么大的车。对方太会装了是原因之一,临时起意也算之一,究其根本是她今天被烦躁冲昏了头。 出门时她并未料想到,更倒霉的事还在后面——她和安凌在酒店门口打了个照面。 安凌的目光显然在她的脖颈处停顿了片刻,又默不作声地移了上去,“我……我是来送领导入住的。” 路曼冬没打算跟他互报行程。在那个傻逼玩意儿留下的痕迹消完之前,她一个熟人也不想碰见。 倒不是介意这个,主要是介意傻逼。 路曼冬的语气算不上友好:“都负责对接项目了,还干这些。” 安凌温吞地点点头,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沮丧:“工作上的事我还在学着拒绝,比以前好一些了。” 路曼冬眯起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打量这位金牌社畜,合理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毕竟周日大晚上的,安凌似乎刚得空把领带扯开一点,好透口气。 在酒吧的声色犬马里泡久了,刚刚又遇见了那种妖魔鬼怪,烦躁在她的心头火烧火燎,如今乍一见安凌,路曼冬竟然难得感到一阵令人可以呼吸的清新。 胸口的灼热感退下去一点,但没完全退完。 “干完了吗?” “嗯,刚刚结束了。”安凌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去洗干净,给你三十分钟,我在车里等你。”路曼冬不顾他呆掉的神情,指示他朝门外看,“我的车在那儿。” 安凌当然还认得她的车,如此显眼又刺眼的红……像她脖子上的吻痕一样。尽管刚把领导送到酒店那会儿他希望是自己认错了,但其实关于她的一切记忆还这么鲜明。 那和她一起来的人呢?安凌在心底挣扎了片刻,垂下的手掌握紧了又放开,最终还是决定不越过对话的这条线,生怕再进一步就是雷池。 “哦,好,我很快下来。” 路曼冬背对着他招了招手,表示她知道了。她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车走去。 安凌明白,给他这么长的时间是为了让他里外里彻底将自己清理干净。但他久未清理得这么彻底了,便多花了些时间,卡着点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去。 路曼冬坐在后座仰头看他,他的头发还没完全吹干,肩膀处的衬衫上有几滴晕开的水渍,随着轻敲车窗的动作,车窗及时摇下去,安凌手臂上的肌rou线条懂事地凸显出来。 路曼冬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丝:“进来吧。” 安凌有些窘迫地钻进后座:“酒店的吹风机不太行,我尽量多吹了会儿,应该不会把你的车弄湿。” 路曼冬笑了出来,气定神闲地指指后座上早已垫上的东西,意有所指。 “没什么好怕的,迟早都会湿。” 安凌的耳尖噌地一下又红了,他掩饰地轻咳两声,诚实道:“有点热。” 路曼冬凑过去,还是轻巧地先将他的领带解下来。领带这东西她用得很顺手,除了能把对方的手绑在身后外,还能在车里这种场景下绕住对方的两只手,一并吊在车侧顶的拉手上。 安凌紊乱起来的呼吸轻轻洒在她的耳畔。路曼冬退远了一步,满意地看着他现在的姿势。 路曼冬的语气略显恶劣:“这么快就兴奋起来了?” “我没有。”安凌小声反驳。 他被挤在逼仄的角落,手被领带吊起来,头发半湿,贴身的衬衫包裹着起伏的胸膛,他散发出一种任人摆布也任人宰割的气质。 路曼冬摘了他的眼镜扔到前座去,又顺势从杂物箱里勾出了跳蛋和乳夹。 安凌之前虽然也玩过这些东西,但路曼冬玩得并不过火,甚至是难得好言好语哄着他玩的,在窗帘拉得紧密的房间,也会应他的要求把灯关了。 如今在露天停车场的车内,虽然车窗贴着单向透视膜,安凌知道外面看不到里面,但他却能看清窗外有没有人正路过,有几个人路过。 好像跟在大庭广众下没什么分别……好yin荡啊,一会儿用起来场面会更yin吧。 这个认知让安凌腾一下烧得更厉害了,他垂下头,不敢直视路曼冬手里的东西。 路曼冬便掐着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抬了起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安凌的眼睛里含着半汪水,却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可以。” 路曼冬低低骂了一声,两边的乳夹被按开,隔着衬衫目标明确地咬上了安凌的rutou。利齿咬合,力道比安凌做好的最坏心理预期还要重上几分。 “嗯……”安凌闷哼出声,声音里是一种自我凌虐式的隐忍。 路曼冬舔了舔唇,她有点兴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