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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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跟着佩珀离开,临近门口,她扭头看向托尼,“珍惜你现在的宠爱吧,斯塔克,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你。” 包括现在的她。 虽然,曾经她也是被嫉妒的那个。 她不就是因为与维瑟的亲密关系而被她现在的老板挖走吗?不然那些源源不断的特工可不是说笑的。 那些特工要是知道维瑟看上那个狂妄自大的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他们估计要哭了! 她也是因为前段时间的特殊情况才知道,维瑟恐怕自己都不记得了,神盾局一直在监控着她,并且有一沓以她命名的机密文件,里面有关于她的所有资料——包括二战时期和那个……美国甜心。 被爱着的时候自然宠爱有加,那如果是被遗忘以后呢? 她想起那个从冰块里归来的男人——一醒来就疯狂地搜寻某个人。 维瑟不知道娜塔莎在这一瞬间心里转过多少想法,这个红发美女特工一向擅长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她作为朋友通常也不会过多探究,哪怕她有这个能力。 她只是说:“替我向克林特问好。” 冷艳的红发特工勾唇一笑,一声亲昵的“OK”被抛在身后。 托尼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该死的特工离开,指骨一下一下敲着玻璃桌面,他瞥向维瑟,盘起腿挺直背,“well,甜心,我还不知道你跟神盾局还有关系。” 他质问得理直气壮,甚至不会去想他以什么立场去质问维瑟和娜塔莎是什么关系——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在为娜塔莎和维瑟那副亲昵的模样生气,他是因为神盾局竟然在他身边安插卧底!对,没错,他在生气这个! “我只是跟娜塔莎是朋友,和神盾局可不是朋友。”维瑟却不给他拐弯抹角生气的机会,她说的坦荡,“想听听我和娜塔莎的故事吗?” “大概是一九六七年左右,我遇见了还是间谍的娜塔莎,当时她伪装成一个高官的情妇,而恰巧我的任务目标就是那个高官,她差点死了,我救了她。”维瑟漫不经心地讲述。 “后来我还帮了她几次,我们成了不常见面的朋友。直到有一天……她一身狼狈地找我喝酒,她是个很棒的酒友。” 托尼认真听她用平淡的语气讲述那些过往的记忆。 维瑟低笑着握住他的手,摩挲他的指骨,继续说:“那天她喝了很多酒,我第一次看她落泪,她满眼痛苦地跟我说——” “‘维瑟,我有罪。’” “what?”托尼疑惑地问。 维瑟示意他别着急,“我那个时候才知道她从小被洗脑作为间谍,神盾局找上她解除了洗脑,拥有自由意志的娜塔莎非常痛苦,她瞬间意识到在被洗脑的那段日子里,手上染上了多少无辜人的血。” 托尼抓着维瑟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哇哦,这可真是……”他发出毫无起伏的语气词。 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没想到那个讨厌的特工背后还有这样悲剧的故事。 冷酷杀手重获良知后会怎样?死在无尽的忏悔里。 维瑟:“因此,娜塔莎选择了加入神盾局,她把这称之为——赎罪。” 托尼忍不住打断:“神盾局?老实说,他们可不算是什么慈善机构。” 维瑟笑了笑没反驳他,事实上她对神盾局的感官也不是很好。 “后来娜塔莎告诉我,神盾局帮她摆脱洗脑的初衷是为了接触我。” 托尼闻言皱紧了眉。 维瑟倒是无所谓地拍拍他的手,“神盾局监视一切异常,包括我,也包括你。” 托尼不爽地啧了一声。 维瑟:“那个时候有很多特工接触我,克林特就是其中一个,不过都被我扔回去了,现在神盾局对我的监视倒是少了很多。” “甜心,我遇见过很多和我生命一样漫长的人,他们的苦难也和生命一样漫长,或许犯下许多过错,然后用一生去赎罪。”维瑟执起托尼的手放在脸侧蹭蹭,“娜塔莎就是如此。” 她偏头亲吻托尼的手背,“我的过去很丰富,你还需要再深入了解。” “没问题。”托尼耸耸肩,他突然凑近维瑟,缓慢地抚摸她的侧脸,亲昵地说,“反正我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托尼说着,突然变了脸色,捏住她的脸,不满撇嘴,“她刚刚亲你这里了!” 维瑟没想到他突然翻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见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失笑,探过身亲吻他的唇。 “下次不会了,甜心,来个甜甜圈消消气?”维瑟打了个响指,一个香草味的甜甜圈落到她手上。 托尼哼哼两声接过甜甜圈咬了一口,算是揭过这突如其来的吃醋。 他本来就没想计较,特别是听完那个故事后,但一想到那个特工临走时看他的那个眼神,他就忍不住不爽。 他隐约感受到,那个特工不仅仅将维瑟视为朋友,那个眼神中的情感很复杂,但他看懂了其中的嫉妒。 但是维瑟永远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轻而易举地让他心中微妙的不爽烟消云散。 托尼得寸进尺地伸手:“再来一个,亲爱的。” “sir,你今天的糖分已超标。”贾维斯体贴地提醒道。 于是维瑟无奈地耸耸肩,表示今日份甜甜圈已停止销售。 好吧,偶尔也会做出一些令他讨厌的选择,比如限制他的甜甜圈数量——但是。 托尼想,他还是很喜欢她的。 …… 接下来的日子就比较平淡了。 钢铁侠除了做实验、改进战衣,偶尔出门维护一下纽约治安,日子过得相当充实——如果能去公司更勤快一点,或许佩珀小姐会更满意。 而维瑟,闲着没事锻炼一下身体,或者变一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当练习变种能力,偶尔接个任务,当然更多的时候还是陪着托尼窝在实验室里。 除了制造新元素,她喜欢看着托尼坐在一边认真地修改马克战衣的图纸,cao纵那些精密仪器,耳边时不时响起贾维斯优雅的英伦腔。 她也会在一旁翻看一些别的资料,她的能力上限几乎等同于她的知识面,因此她也时常需要用一些知识来充实自己,虽然她不常看得懂就是了。 然后再每天和彼得通个电话——小朋友最近越来越粘她了,以往她做任务大半月没回去都不见他这样一天一个电话。 让维瑟高兴的是,托尼眼见的越来越黏她,时常做实验做着做着,黏黏糊糊地凑过来吻她,甚至肆无忌惮地勾引她以至最后直接在实验室里滚在一起。 真是一块软软呼呼、越来越可口的焦糖甜心。 另一个表现是,托尼越来越理直气壮地要求她变各种东西,从糖分超标的甜点和高热量的芝士汉堡到看不懂的精密仪器,甚至是钢铁战衣,大有把她变成万能小叮当的打算。得益于此,维瑟的能力范围又扩展了一点。 而就在托尼生日的前一天—— 他们成功创造出完美代替钯的新元素! 托尼聚精会神地注视面前凹槽里的三角形能源块,神秘的幽蓝色光茫浸染他的瞳孔。 “sir,已通过安全检验。” “哇哦!”托尼激动地跳起来抱住维瑟热吻,“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维瑟享受着他的亲吻,任他像小狗一样啃咬她的下唇。 一吻尽了,她嘴角含笑地抚摸托尼的眼角,低声问:“要我帮你更换反应堆吗?” 托尼勾着她的脖子说:“为什么不呢?” 维瑟撩起他的背心,稳稳取出他胸口的圆形反应堆,握着新反应堆缓缓推入。 齿轮转动,完美契合他胸口的凹槽。 维瑟的手掌覆盖在胸口,宛若直接与他心脏相连,奇妙的触感从心脏漫向四肢,托尼一瞬间甚至忘记了更换反应堆的不适感,只觉自己的生命与她的生命紧密相连,融为一体。 托尼怔怔望着她。 他想,这太糟糕了,他可能彻底陷入这片深海了,甚至为此而感觉甜蜜。 “honey?有副作用吗?”维瑟担忧地皱眉。 托尼眨眨眼,张扬地笑:“欢呼吧,宝贝,你为全世界的清洁能源做出了贡献,全世界的人都该感谢你!”他肆意地张开双臂。 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里仿佛闪着光,维瑟揽住他,着迷地在他眼睑上落下一吻。 “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庆幸他们的世界有一个天才,而他们也要哀叹这个天才属于我。”维瑟低沉的嗓音说着最迷人的情话,眼中是令人痴迷的认真。 她微微拉长了声音,“and……” 她偏头看了看一侧屏幕右下方缓缓归零的时间,低头与他的唇紧密相贴。 “生日快乐,托尼,希望我不会错过你未来的每一次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