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后回乡下种田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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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后回乡下种田了(2)
寒月带回了两个消息,好消息是那名为周鸣的猎户的确为人光明磊落,且是难得的练家子,在整个村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身手;坏消息是他性格古怪孤僻,从不与人牵扯,整个村找不出一个同他认识的人。
“奴婢瞧着,不像个适合做护院的。”
寒月总结道。
夫人倒是没失望,反而提起另一档子事,“不是说了不许以奴婢自称吗?既已离了京城,便舍了那些规矩,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
寒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下意识自称了奴婢,“是,寒月明白。”
“至于那猎户……”夫人思索片刻,“耳清目明,是个好苗子,若是要在村里找,怕是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寒月精通奇门遁甲,暖雪武功高强,自是不惧宵小,但面上工程还是要做的,既是震慑也是为了应付不时之需。
寒月打听到了周鸣住处,特地带礼上门游说,还请了村民帮忙,皆是无功而返,不由愤愤不已。
在她看来,自家小姐要他做事,他就该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哪里来的如此刁难拿乔!在京城她家小姐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送上门来为小姐差使的人从京城排到边疆都不为过,她又哪里受过这种冷遇,那不惑老头的话还真没说错,真是不识好歹!
她气得脸都红了,不停说着那猎户的坏话,夫人听了也只是噗嗤一笑,安抚地摸摸她的头,示意她附耳过来,低声交代几句。
寒月乖乖听了,压着满腹牢sao,不情不愿地来到山脚下,再度敲开了周鸣家的门。
周鸣这几日都没上山,捕回来的野味还未卖完,家里又一直有人来,他干脆闭门不出,准备再次躲进山里。
门一敲响,他就开了,可见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早已等在门口,面如修罗,双目含霜,一语不发地瞪她。
寒月笑盈盈的,“大哥见谅,我家夫人请您去家中一趟,亲自一叙,此后也不会再叨扰您了。”
周鸣一向没有表情的冷脸都有了几分烦躁,“我不会去,也不想当什么护院,别再烦我。”
他说着就要关门,寒月伸手挡住,不急不慢道,“我家夫人还说了,这事由不得你。”
一股异香袭来,周鸣恍惚了一瞬,回过神来,已是身处陌生宅院,在那古怪侍女的催促下,身体不听使唤直直推开了书房的门。
寒月守在门外,不消一刻钟,周鸣便出来了,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仍旧是板着一张脸,看也未看她一眼,闷着头夺门而出。
这家伙倒是心大,被她下药了也不记恨。
寒月嘀咕着,余光瞥到男人一闪而过的侧脸,乡下暴晒的男人不似城里少爷金贵白腻,肤色是略深的古铜,耳边缀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红。
待她定睛去瞧时,人早已走远了,步履矫健,看不出一丝异常。
她收拢心神,回身进了书房。
暖雪陪侍左右,夫人执笔坐在案边,垂目凝思,无人说话,只有淡淡熏香袅袅漂浮。
寒月抬眼瞅了一眼暖雪,对方回以一个颔首,她便明白,这事成了。
“周鸣明日上值,你们安排吧。”
二人领命退下。
乡下小院自然没有厢房一说,主卧住着主子,次卧分给了侍女,正好余下一间给了周鸣住。
翌日,周鸣果真如约而至,拎着个小包袱,毫无异议地住进了那间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小房间。
暖雪陪侍着夫人在树下纳凉,寒月在一边对着《佰草集》研究地上的一堆种子,好不悠闲。
亲眼见着这对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周鸣也没有露出一丝好奇,大步跨过来,稳稳站在一旁,视线落在地面,余光里是女子搁在藤椅上簌簌落下的裙摆,仿若春日枝头随风摇晃的梨花。
他木讷叫了一声“夫人”,便闭上了嘴。
昨日他已是知晓了夫人的名字,方霁华,一个好听到他连从嘴里念出来都自惭形秽的名字。
隐隐有些耳熟的姓氏,但他并未多想,只以为夫人是什么高门大户里的旁支。
霁华搁下手中的书,朝他看来,语带笑意,“你来得正好,快帮忙瞧瞧那些种子。”
寒月精通各类药材,对种地却一窍不通,闻言也只是瘪着嘴,悻悻让开。
院子里圈出了一块地,是专门划出来种菜用的,主仆三人都没种过地,一个个都拿好奇的眼睛盯着周鸣,看他麻利地分拣播种,寒月本就聪明,很快学会了,干得有模有样。
霁华坐在一旁看着,见男人热得汗流浃背,饶有兴致道:“累的话便歇会吧,这里有茶水。”
周鸣沉默地直起腰,老实的乡下人不懂打扮,但收拾得整齐顺眼,看得出来是个爱干净的年轻人,干活时撸起袖子露出修长结实的手臂,鼓起的肌rou青筋明显,略微汗湿了,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
喝水也不似那些贵公子哥们端着架子,以扇掩面半遮半掩,生怕露出一点不雅。粗糙手指握着茶杯,一饮而尽,随意抹了抹嘴唇,一股子豪放不羁的作态。
放下杯子了,才察觉霁华一眨不眨盯着他瞧,不由低下头,拘谨地捻起袖子擦干下巴上的水渍,人高马大的男人显得有几分唯唯诺诺。
霁华笑了一下,并未告诉他刚刚一口饮下的茶水是千金难求的异国贡茶,连王侯将相都难有的待遇。
暖雪适时开口呼唤种地种得不亦乐乎的寒月:“时辰不早了,去准备午饭吧。”
两个侍女转身进了厨房,院子里只剩霁华与周鸣二人,寒月还欲回头观望,被暖雪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地点头,合上厨房的门。
周鸣浑身僵硬,死死盯着脚下土地,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
听见夫人的声音悠悠传来,矜贵淡雅的声调,却如此和颜悦色,“昨日忘了问你,年岁几何?”
周鸣讷讷回答:“过了下月,便是十九。”
“十九啊。”
夫人喃喃重复了一遍,半晌不语,周鸣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拧巴半晌,悄悄抬头打量她的神色,不期然对上她含着笑意的美眸,似是两团漩涡吸引着他的靠近。
他登时红了脸,避开视线不敢再看。
虽然他不怎么同人接触,却也知道非礼勿视,若是被夫人发觉他……说不定会将他赶出去,再也不能见到她。
霁华却像没发现他的反应有异似的,主动朝他招了招手,雪白指尖泛着羊脂玉似的光,“过来让我看看。”
她姿态轻慢,像在召唤一只小狗,又透着做过无数次的熟稔,将这份对待宠物的情感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被人当成畜牲,周鸣本该暴怒,却压根生不出一丝反感,反而盯着她伸出来的指尖,下意识抬手接住,顺着她的指示弯腰屈膝,老老实实跪在了她的脚边。
她的手搁在他的掌心,又软又滑,他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可惜那只手到底还是抽了出去,在他蓦然失落的眼神中,再度抬起,捧住了他的半边脸颊,略微抬高了,自上而下地审视打量。
手中这张属于男人的脸并不细腻,胜在剑眉星目,清朗无邪,轮廓带着几分乡野粗犷,并不显得丑陋,反倒是有着同贵公子不同的孤傲野性。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匹未经驯化又悄悄靠近的小狼,懵懂戒备的眼睛里透着股愚蠢的清澈。
周鸣被晒成古铜色的健康肤色,rou眼可见越来越红,一双狭长眼眸惊慌瞪大,显出几分真正符合年纪的少年心性来。
霁华凝视着他,红唇轻启,正要说些什么。
“周鸣,你……”
叩叩叩——
大门敲响,门外有男人声音传来,“是方小姐家吗?您家订的书到了,劳烦开门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