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6
头像却转向了外边,还有衣服,虽然看上去基本没有区别,可是其中一件衬衫出现了一条褶子,作为一个有轻微强迫症的人,他习惯把所有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尤其是衬衫,将它叠到像从商店买来时那样整齐才肯放手。是谁动了他的柜子。江一留一时摸不准是有人故意,还是不小心,而且寝室里除了第一次出现的夏艾,还剩下四个人,谁都有嫌疑。这些想法在江一留的脑海里一闪即过,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在拿完换洗的衣服后,十分自然的将柜子关上,锁上了那把原本被弃用的锁。原本觉得没什么贵重东西就没上锁,现在看来还是不行。在他和姜文成拿着脸盆离开的时候,寝室里有一个人长长地舒了口气。******正式上课的日子还有两天,江一留在这两天里,也没住在寝室,忙着二姐三姐的报道,以及陪父母舅舅逛逛都城。国防大学报道完的第二天,江大山夫妇就离开了,毕竟地里的活耽搁一天,就少一天的工分。莫大栓夫妇也在女儿报道完,离开了都城,现在待在都城的,只有江大海一家。“石头,你不是说想要买四合院吗,我这倒是有人想卖,想问问你的意思。”吃完午饭,在顾冬梅去洗碗筷的功夫,白昉丘喝着茶说道。“白叔,你找到合适的屋子了。”顾夏实这些日子也在附近晃悠了好几圈,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是我家隔壁这个院,院子的主人打算卖了房子去米国投奔儿子,只要价钱合适,他就出手。”白昉丘的这个朋友因为有个出国的儿子,在那些年受了老鼻子的罪,相依为命的老伴在浩劫结束前就受不了在牛棚里上吊了,就留他孤零零一人咬牙撑到了现在。现在他算是被斗怕了,虽然时局安稳了下来,还是待不住了,从联系上儿子以后,就计划着移民离开,估计着辈子都不会想要回来了。这还到手里的祖屋,自然也不想留着了。“行,白叔,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顾夏实等都等不及,站起身就想跑隔壁去。刚好白昉丘的那个老朋友现在也在家,白昉丘干脆就带着顾夏实和好奇的江一留去了隔壁。第113章闹鬼“那家人什么时候才走。”白昉丘带着顾夏实和江一留出去的时候,一院的一间屋子里的人将瞅着窗外的视线收回,喝了口碗里的白酒,带着一股醉意说道。“谁知道呢。”一个高瘦的女子从屋子外端着一叠花生仁进来,“那些人就是乡下送孩子来都城上大学的泥腿子,在这待不了多久的。”这个女人就是当日因为煤炉和江二妮发生争执的泼辣妇女,她的名字叫王兰,坐在饭桌旁,身材矮小,眼冒精光的男子就是她的丈夫。王兰性子不好,可是长得不差,身段好,脸盘正,可是那个男人就不行了,小眼塌鼻,还有一口微凸的黄牙,嚼着王兰刚刚端上来的花生米,嘴里发出吧砸吧砸的声音。“你说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像白家那个老头子早些年就该在广场上被唾沫给淹死,就这么一个死老头,现在霸着这么多间屋子不放手,也不怕把自己撑死。”那场风波才刚刚平定没多久,很多人的思想还没从那个年代转变过来,对于普通民众来说,白昉丘这个被下放劳改的十年才回来的所谓都城人民医院的院长,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王兰想想就来气,看了看现在拥挤的小单间,床铺柜子饭桌全挤在一块,做个菜还得去院子里升炉子,夏天冷冬天热,每天做饭都遭罪。当初他们家可是住在内院的,厂里足足分了他们三间房,都住了十年了,说还回去就还回去,哪有这种事。“那个老头子手里不是还有好几座院子吗,别的院子的人都没有搬,凭什么就我们院子的人搬了。”“再忍忍。”于胜,也就是王兰的丈夫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显得那张本就难看的脸越发丑陋:“等那些人一走,我就让那老头子把那几间房吐出来。”于胜狠狠地嚼着嘴里的花生仁,猛地喝了一口烈酒,长长舒了口气。******“盛榕老弟。”白昉丘带着顾夏实和江一留去了隔壁的四合院,四合院大门敞开,可以看见院子里走动的人影,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院子里住了不少人家,看见他们进来,也没人阻止,就三五不时地瞟几眼,然后就做自己的事。白昉丘口中的盛榕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他住在内院的一间用木板临时搭建的小屋子里,几人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吃饭,一碗稀粥,配一叠咸菜,这就是他的午饭了。盛家的院子远远大于白昉丘的老宅,这可能也和盛家以前的身家有关,盛家是当时都城有名的富户,而且当时的盛老爷子是个传统固执的老人,不喜欢民国时流行的奢华洋楼,发家之后,只是不断地买下老宅院附近的屋子,将府邸不断扩建。这座在当年精致典雅的小院儿现在已经被改造的面目全非,当初载种花草树木的庭院池塘全部被填平,在院子里搭建了许多以前没有的屋子,硬是在院子里又挤了四五户人家。现在这座四合院完全看不出当年盛家的辉煌,拥挤嘈杂,变成了一个大杂院。“白老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买主。”盛榕看他们进来,急忙放下手里的碗站起身来。他的动作有些迟钝,双手撑着桌子,好一会儿才直起身:“老毛病了,年纪越大,这身子骨越不听使唤。”盛榕不同于白昉丘,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这辈子最大的本事也只是赚钱罢了,可是在现在这个年代,有再多的法子,也没赚钱的路子。像他这样的有钱人,那些年是最遭罪,最没地位的,即便现在平反了,可是也没法像有一技之长的白昉丘那样,得到上头的重视,现在在国内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这间临时搭建的屋子也就五六平房左右,一张床,一个柜子,屋里没有椅子,饭桌就放在床沿边上,吃饭的时候,床就是椅子。明明是这个房子真正的主人,现在却住着这座四合院里最简陋的房子,江一留在心里叹了口气。白昉丘看着盛榕不怎么利索的动作,皱了皱眉:“等会我给你看看,配点药调养调养。”盛榕的年纪比他还要小个四五岁,现在看上去,却比他还要年迈,这都是那些年受下的罪。刚刚来到盛家老宅的时候,白昉丘是有点后悔的,看看盛家老宅子里的住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