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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有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回应他的是柴青娪甜蜜一吻。“对了,你就这么走了,那明天谁带兵?”两人腻了一会儿,柴青娪才想起了正事。淮楼和她一起挤在被窝里,抓起她的手细细摩挲,“jiejie和姐夫回来了,明日由姐夫易容成我的模样带着他们去。”朝莫曾经跟着柴义常年带兵打仗,敌对经验只会比淮楼更多,交给他,淮楼万分放心。“嗯,都布置好了吗?”“呵......”淮楼轻笑,胸腔的震动带着令柴青娪安心的节奏,“夫人放心,为夫已经安排妥当。有姐夫镇守,想来是没有大问题的。”“那就好。”柴青娪把脸埋进淮楼的颈肩处,幽幽地说:“我想家了,我想吃红英姐做的菜了。”“刚才的点心你没吃吗?那是我特地找红英姐学的,味道和她不相上下呢。”“没,最近不想吃太甜的食物。”“嗯?”淮楼心下奇怪,直觉要给她把脉,那些都是柴青娪最喜欢的小点心,怎么突然就不想吃了?柴青娪话一说出来便惊觉失言,她低头掩饰住眼中的神色,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抱着淮楼撒娇,“在这边吃什么都没胃口,等我回去了,就什么都想吃了。”淮楼被她的话逗笑了,又好笑又心疼,“好好好,等明天我就带你回家。”以淮楼的武功,现在要带柴青娪走本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但明日姜纪尘若是见不到柴青娪,很可能会临时变卦,到时候所有的准备都会功亏一篑。虽然他现在万分想带着柴青娪回家,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也不能不再忍一下。这是最后一场仗,为了天下的百姓以后能够不再饱受战争之苦,为了近在咫尺的统一大业,淮楼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那一点自私,留下这唯一能牵制整个局势的,他的命在这里。这也是柴青娪不让淮楼知道她怀孕的原因,现在的她,或许还能勉强说服让淮楼留她在这里。但淮楼一旦知道她有孕在身,一定会立刻带她离开。她知道他有多在乎她,她已经是极限,再多一个孩子,淮楼心中最后的那根弦一定会断掉。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一个决定会让淮楼在以后的很多年里,一直痛恨这一晚的自己。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有警觉,痛恨自己没有发现柴青娪的细微变化,痛恨自己为了统一天下而留她一个人在这,将她留在这到处是财狼虎豹的地方。两人断断续续地说了很久,倾诉着彼此的思念。一直到柴青娪扛不住睡意在淮楼的怀中睡去,他才离开了房间。淮楼站在凛冽的寒风之中,望着墨黑的天际出神。还有四个时辰天就亮了,希望在明天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结束。第64章情况危急翌日清晨。天蒙蒙亮,柴青娪站在窗户边朝着外面望去。今天的风比往日更大,窗户只是开了一条缝隙,屋内也刚换好新的炭火,她披着厚厚披肩还是感觉冷得不行。秦纪尘从外面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青菜小粥和几盘爽口开胃菜,笑容满面地对她说:“饿了吧,快来吃饭。吃完了我们就准备出发了。”柴青娪站在窗户边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她说:“我能去看看阮阮吗?”秦纪尘布菜的手顿了顿,侧过头看着她,“等回来之后再去吧,到时候给她报喜。”柴青娪不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秦纪尘思考了一会儿,叫来门外的侍卫低语了几句,便走到她身边,“好了,好了,先吃饭,等会儿我就带你过去。”柴青娪心事重重,只喝了两口粥便不再动筷。秦纪尘也没法,只得带着她去向阮芙的坟墓小院处。“阮阮,今天我们要开战了。盛国和安国,将要决一死战了。”柴青娪依旧坐在墓碑边,头轻轻地靠在碑上,低声呢喃:“我不知道结局会如何,但我发现,无论是盛国胜还是安国胜,我都开心不起来。”是了,柴青娪在早起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心中很难过。她一想到秦纪尘会死,就感觉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样,呼吸有些困难。尽管秦纪尘当初给了她一箭,害她差点死去。但这么多年的时间,不是白白相处的。尽管他当初救她,并不是出于真心,但也抹不掉这么多年来,他对她的好。虽然可能带着很多的目的,但她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秦纪尘对她的关爱。那是她渴望的家人的爱,是真真切切的爱。她曾经的确是恨不得他死,但现在一想到他马上就会死去,心中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喜悦。这个曾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予她温暖的人,这个曾经陪伴了她数十载的春夏秋冬的人,叫她如何能坦然地面对自己带给他的死亡。可是他们之间,到了这一步,似乎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沉默了许久,久到柴青娪感觉浑身上下都冻僵了,她才深深吐出一口气。站在墓碑前,柴青娪对着阮芙笑了,她轻声说:“阮阮,我走了。”以后,或许也没有机会再见了,愿你在天上能够没有忧愁,愿你来世能轻松快乐的活着。秦纪尘带着柴青娪来到了城墙上,看着不远处的“淮楼”骑在马背上,他冷笑一声,“今日,就是盛国的亡国之日。”举起右手一挥,城门缓缓打开,无数的士兵挥动着□□刀剑冲向盛国军队的方向。响破天际的杀伐声震得人耳阵阵发聋。柴青娪就站在城门上,顶着凌冽的寒风,眼看着盛国和安国的士兵们相互厮杀在一起,为了各自的国家而战。这样的厮杀持续了没多久,盛国的兵马在不断的后退,秦纪尘看着他们的动作嗤笑一声,“想以退为进吗?果然还是你了解他。现在我们的五万精兵想必已经到了盛国京城城门了吧。啧啧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看到他满脸惊恐的样子了。”柴青娪没有开口,低着头,敛住眼中的情绪。京城就是故意制造的那个特定的环境,从这里到京城有三条路,淮楼早就已经在每条路上做好了埋伏。那五万精兵,不可能再活着回来。前方的兵马也在持续地厮杀,盛国的士兵奋力反抗,却还是被逼得节节败退。安国吞并了两个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