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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从门外进来,颇不高兴地瞪着我们看。「我哥来了…」我对维钧说。维钧转过头,跟老哥礼貌地点个头,只见老哥只是哼了哼,既没有回礼,也没有半句招呼,转身迳直走开去。「我这个哥哥…」我对老哥的行为感到气愤和赧然。「算了…」维钧淡淡一笑,不以为意。晚上七点,老妈捧著一个大蛋糕出来,在蛋糕上点上了蜡烛。「快;许个愿。」妈说。我照她说的话许了愿,吹熄蜡烛,心里热烘烘的,满是幸福与喜悅的感觉。突然地,门铃在这一刻响起,妈嘀咕地说:「还会有谁啊?」妈去开了门,没多久,捧进来一个快递送来的包裹,纳闷地将它交给我说:「不知道是谁寄这个包裹给妳的,奇怪不亲自交给妳。」我也很纳闷;想不出会是谁寄来的。「寄件地址是桃园县复兴乡,但我没有朋友住在桃园啊。」我说。「打开来看不就得了,说不定里面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小碧说着,催促我将它打开。於是妈替我拿来剪刀,帮我割开尼龙绳,像拨开蒜头似地,我拨开一层一层米黄色的包装纸。「谁会这样包,不是想开玩笑就是閒得太无聊。」我笑着说。总共拆开五层包装纸,终于看到在层层纸堆里的黑色长方形纸盒。「它还真像潘朵拉的盒子;好像装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阿林打趣说。我笑了笑,没想什么就将纸盒的盖子打开,然后下一秒我就再也笑不出来│纸盒里满是殷红的血,在干涸的状态下,发出腥臭的气味。「啊!」我退后两步,跌进妈的怀里。老哥迅速倒出盒子里的东西,在我几乎晕厥的同时,我看见从里面倒出来的两样东西;一件是写著杨纪荣、傅宜玲两个名字的灵位,另一样是一张染满鲜血的少女的照片。☆、梦中的少女我昏厥多久?我不知道;只见我睁开眼睛,我发现我躺在客厅的大沙发里,维钧坐在我的身边。「妳终於醒了。」他紧握我的手,眼里满是焦虑和关怀。妈和老哥丶小碧丶阿林丶澎澎以及乾爹丶乾妈一屋子的人全都凑上前来。「好点了吗?」乾爹问。我点点头。调转视线,望见方才凌乱的桌子这会儿却收拾得乾乾净净,连张纸屑也不留。「那个包裹…」我害怕地问。「有人恶作剧,妳乾爹已经将它丢出去了。」妈很快地说。我闭了闭眼睛,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直觉上却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是那张染血的少女的照片吧。匆促的一瞥,我仍瞥见了照片上那张美丽而精致的面孔,她大概才十五丶六岁,苍白脸上有着两眶深潭一般的眸子,双眉淡淡的,犹似两弯新月;她小巧的鼻子上配上菱形的嘴,美丽得像精雕细琢的磁偶,那样的女孩,任谁看了也不容易遗忘。我见过她吗?我觉得有种诡异的熟悉之感,可是却说不出曾在哪儿见过那个女孩;蓦然间,一种突来的灵感捉住我,我差点惊跳起来│她会是我梦中出现的少女吗?这样想着,梦中那张模糊的面孔转瞬就有了清晰的轮廓,她是她…那个时常纠缠在我梦中的女孩?一时间我只想再看那张照片一眼,搭着维钧的手臂,我着急地嚷:「那张照片给我,我想再看清楚一点。」「不要看,那种触楣头的东西没什麽好看的。」妈坚决地说。「不,将它给我,我想看。」我执拗地说。「妳为什麽要看?」维钧深思地望着我说:「妳刚才吓昏了呢。」「我是吓昏了,但我不能不搞清楚照片中的女孩是谁,以及她和我有什麽关系。」「为什麽妳会认为她和妳有关系?」乾爹追问着,神情中多了一份凌厉。被他一问,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把我做的那个恶梦源源本本地叙说一遍。「妳确定照片中的少女就是妳梦中的女孩?」维钧的眼光怪异地问。「太荒谬了!」老妈轻斥着,神色不安。「可是这却是真的。」我坚持地说:「我想看看照片确认。」「哎呀…」阿林抱着胳臂,尖声说:「那种东西原本就令人毛骨悚然,现在被妳一说,简直就更吓人,还有什麽好看的?」妈也说:「是啊,不要再看那种东西了,今天是妳的生日,大夥就是要来为妳庆祝生日的,妳应该开开心心让大家陪妳过这一晚。」开开心心?我已经没有过生日的兴致了;哪还谈得上开开心心?一整晚,在妈回避的态度下,大家都不肯再和我谈论这件事,虽然如此,我却不能不推究这件事的蹊跷;照片中的少女是谁;为什麽她会出现在我梦里?灵位上写的两个人名是谁,他们与我何干?包裹是谁寄来的;他的目的何在?还有妈奇怪的态度;她是真的认为这件事是纯粹的恶作剧,或者是里面另有隐情?无数个问题像石头压在我心底,沈甸甸的,叫我根本无法开心。老哥倒了一杯香槟给我,拍拍我的脸颊说:「妳别庸人自扰了;今天不是妳期待好久的生日吗?怎麽一张脸皱得跟老太婆一样;我还怕到了明年,可能要送除皱防纹水给妳当生日礼物呢。」「哼!」我气愤地踢了老哥一下说,「根本不用你管;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就好,你比我大六岁,老得快的人是你。」我转身,不想再和他说话。事实上;我真的没有说笑的心情,因为就连维钧也不能了解我;他劝我说:「好好过完妳的生日,不要想太多。」我不悦地问他:「你也认为我想太多?」他霎霎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是啊,起码等过完今晚再说吧。」他离开我家一会,等他回来时,他告诉我他改变明天上午坐火车回高雄的计画,他决定多停留个半天,直到下午再搭飞机回去。「真的吗?你还要多留半天?」我雀跃,稍微开怀了点。「是啊,明天我带妳去一个地方。」「什麽地方?」「明天妳就知道了。」晚上九点半,除了维钧,一屋子的客人都告辞了。我拉着维钧进我的房间,当我坚持要和他讨论今晚的事时,他用一个吻封住我的嘴,柔声说:「妳要说什麽我知道,我站在妳这边的。」我诧异地瞪着他;「这麽说,你也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罗?」他挑挑眉,欲言又止,仅说道:「是不是有什麽蹊跷,我们明天不就晓得了?」隔天清早,维钧向他爸爸借了车,开着车子来接我时,他告诉我昨晚我昏迷时发生的事。「当妳母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