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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就像在眼前,她轻轻伸出手去够……“小雨!”是夏立恺的声音。络雨听到有人敲门,她跑过去,果然,门口是夏立恺,戴着口罩,太黑暗,看不清表情。“夏医生好~呀!”络雨歪着头看他。夏立恺没有笑,只是用力抱了一下她,他摘下口罩,打量着她的神情,“终于跟来了。”“嘻嘻,”络雨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不是响应夏医生号召嘛。”络雨准备往外走,夏立恺轻轻叫她:“小雨,阿风暂时不能来。”什么意思?她呆呆望着夏立恺,逆光中他的眉眼也是疲惫,她听他说:“下午送来了一个病人,有发烧现象,后来又出现头痛,肌rou酸痛……”发烧,头痛,肌rou痛……络雨不是不知道这几个字代表的意思,她大脑空白,几乎第一时间只能做出最本能的反应——“那聂乘风呢?”络雨喉咙干涩。他接诊的那个患者,那他……“小雨,”夏立恺不忍再说,“他现在在隔离室。”这场病毒来的时候,很多人就已经预感到隔离室和隔离区域将会成为最冰冷的地方,如同冷宫一样,让人充满恐惧。明明刚刚才见到他,他还像是和煦春风一样缠绕着她,不过一场梦的时间,他怎么身陷危险之中呢?“我去看看他。”络雨不再多言,她一路跑着,白色宽大的T恤被夜风吹起来,鼓鼓的,像是要飞向非洲平原的蝴蝶。夏立恺明显看到她的身体颤抖,不是义无反顾跑着,他都担心她会双腿酸软,从这高悬的楼梯滚下去。“小雨!你知道的,你进不去!”“我就看一眼,看他没事,就好了。”络雨站住脚步,因为她并不知道隔离室在哪里。夏立恺过来拉着她,自上而下看她的表情,她总是带着一点小小的倔强,很别扭的时候小嘴巴自然咬着,她也不说话,浓密的睫毛不受控制地轻颤。他想起聂乘风进去前对他说的话,不由重重叹口气:“他没事,只是先隔离,观察一下就出来了。”络雨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前方,似乎也很坚定这句话,她轻轻点点头。原来隔离室就在聂乘风宿舍对面的一层,在后院范围,前面一个小小的牌子,写着隔离室,冰冰凉的感觉。夏立恺领着络雨去了医院大楼里,从医生通道站在门口往里望。其实什么都不看到。就像是手术室,神秘,未知,让人带着敬畏而害怕的情绪。虽然条件简陋,但是由于被安排进隔离室的都属于危险者,当初这里搭建的时候就是九曲十八弯,有个小通道进去才是隔离病房。除非从隔离室的玻璃窗去看,否则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无从知晓。络雨紧紧咬着唇,她迅速往后院跑过去,绕到玻璃窗那头。果然,一个躺着的病人出现在眼前,他皱着眉头,似乎不好受,正在输液,护士全副武装,在他床边监测。她接着往前跑,这些隔离病房不少,她的聂医生会在哪一间?夏立恺几乎都没跟上她,直到她突然止住脚步,呆立站着往里看。他顺着她的视线往玻璃窗里面看。那个人正坐在角落小房间的小桌子旁边,台灯微亮,他伏在桌子上,右手在写东西,神情专注,微微蹙着眉,但似乎也不影响他快速翻着几案上的医学书。夏立恺看到络雨的眼睛都没眨一下。“我说他没事吧!你知道他在医学院,每次坐电梯去拜访那些大体老师的时候,都能露出迷之微笑吗?”可能是夏立恺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得比较夸张,他摸摸手臂,企图再安慰络雨,却见她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他意识到不对,走到她前面。她的脸上已经都是泪水,眼里蓄积的那些眼泪悬而未掉,仿佛吹来的风再大一点,这些泪珠都会随风而逝。夏立恺轻轻戳戳她:“喂……”络雨低下头,眼泪三两颗又往下流,她吸吸鼻子,模糊说:“我可以进去看他吗?”“据聂医生本人吩咐,是不可以的。”夏立恺一本正经地说:“他进去的时候就说谁都可以进,你不可以。”络雨不说话,一双眼睛看着他。“看什么看,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这个不是开玩笑的。况且你觉得我放你进去以后,他还会放过我吗?”夏立恺真的怕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分分钟首当其冲成为受害者。“行,那我现在就去看望一下那位患者,我的白大褂在行李箱里,等我拿出来。”络雨擦干了泪,她看一眼里面的人,开始往回走。夏立恺慌了,“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放过我,行不行!我还没娶媳妇儿!”他要拦,也知道拦不住。半个小时以后,络雨已经穿好严格的防范措施,夏立恺带着她一路便捷地进了隔离区。这里建立了这么久以来,还没有真正启用过。虽然埃博拉肆虐,但坦桑尼亚暂时并没有发现一例疫情。唯一可怕的是,它的邻国却是重灾区,这一点无形中给大家增加了很多未知的恐惧,惶惶不安。络雨进来的时候无所畏惧,可到底记忆里那些关于曾经在这里的记忆都已经不复存在,越往里面,越是心疼,他似乎总是能走在第一线。聂乘风的隔离病房在最里面,夏立恺一出现,聂乘风看他穿得严实,才拿着手里的本子对夏立恺说:“这是今天这位病人的记录,你看看。”原来是在写这个。语气还算温和,夏立恺不说话,只敢侧身让一让。络雨觉得自己裹成一个球一样的人,没想到进去这间病房的时候还是腿脚麻利的。她板着脸,全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此刻静静盯着聂乘风,像是非洲维多利亚大瀑布,他们从前一起去看过的波澜壮阔的大瀑布一样,迷人,深邃。现在这双眼睛里面风起云涌。聂乘风看一眼夏立恺,马上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