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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够伤害你呢?”若非是自愿,谢弄月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谢端月的语气有点奇怪,谢弄月思付着要不要旁侧敲击的问两句,心中还未定下个章程来,却见玄衣女子倏尔一笑。她原本便生的好看,这一笑之下,更是容色灼灼,殊为夺目。谢弄月只觉得一个酿跄,口中的话还未能出口,便失了重心,朝着边上摔了下去。被头重脚轻的诡异感官包围的时候,还听见谢端月在说:“好好睡吧,弄月,明天我再来接你去大唐。”睡——?谢弄月怔了一会儿才理解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之前她是被谢端月直接从梦里接走的,现在回来了,自然也是出现在回到了梦里。能够在梦中保持清醒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谢弄月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一如即往上演的大戏,倒是没有最开始因为场景太过于真实而产生的强烈代入感和因此而导致的惊慌了。连梦里的自己被那位初来此地之时见到的男子一刀砍死,也没有觉得有多大的不适。实在是看得太多,已经麻木了。当然也要加上现在谢弄月见识长了不少的缘故。到最后,谢弄月都能够毫无压力的把这梦中的人当做练手实战的对象了。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依旧是天花板,谢弄月揉了揉脸,觉得自己大概是之前玩太久了,现在都能产生幻觉了。耳畔的笑声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声音也是熟悉的过分。那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声音。谢弄月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她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等到三日月宗近按照正常的时间敲门进来以后就看到一个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窗边的书桌边写字的谢弄月。此时阳光正好,金色的水辉温柔的披了一身,柔化了她身上隐约的疏冷之意,更添几分柔和。这无疑是非常美好的一个画面。三日月宗近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以后才往前走,轻轻地喊了一声主殿。“是三日月啊。”谢弄月扭过脸来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有什么事情吗?”“您已经在房间里呆了很久了。”三日月宗近照旧开始了每天日常的劝说。也是难为他一个究极自我主义中心患者委屈自己坚持和谢弄月拔河,还要绞尽脑汁的思考每天都不重样的台词保持一个中心一个重点不动摇。按照正常情况,谢弄月的反应就是一个表示有在听的哦,简直敷衍到了极点。也是亏得三日月宗近其实也并不是很坚持的要谢弄月出房间,对此也并不在意。这次他原本正想把惯例的那句“既然您不愿意,那就罢了”的台词说完,却是突然反应过来——刚才谢弄月说了什么?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是什么表情都是好看的。谢弄月一边光明正大的欣赏美色,一边说道:“要是没事的话,用完早饭以后,我们便出阵吧。”陈述的语气,与其说是征求意见,倒不如说是告知来得更加的贴切一些。三日月宗近对此并没有什么抗拒的:“主殿便只带我一人吗?一个小队之中能够有六位付丧神,时间溯行军……”“无碍。”谢弄月并没有让三日月宗近把话说完,她道,“不是还有你在吗?”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和信任。就算知道这只不过是出自于谢弄月对她本身的信任,与自己并无干系,也还是禁不住的……有点高兴。在确定了谢弄月身上的变化以后,这份喜悦更是翻了好几倍。横在彼此之间的隔阂即将散去,虽然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但至少已经能够看到希望。三日月宗近觉得,就算是情敌可能已经上线——也没法破坏他现在的好心情。谢弄月没有注意到近侍的心情变化,顶多也就是觉得今天的近侍好像要更加的好看上一些笑起来更加的春暖花开花团锦绣罢了。她的手中折了枝樱花,粉色的花朵在女孩子的手指之间绕来绕去,染了细碎的芳香。作为第五个偶遇者的髭切的目光在那支樱花上面停顿了一下,没什么异常的顶着笑容和三日月宗近以及谢弄月打了个招呼——虽然谢弄月觉得自己完全像是买一送一的赠品,但就他这态度,和之前那几个或者是敌意或者是排斥又或者是恐慌的比起来,已经是难得的友善了。尤其是在接下来遇到的一个远远看到她就立刻躲起来的付丧神的对比下。谢弄月对此不置可否,左右她也没想过要刷这些人的好感,他们的态度在谢弄月看来根本无关紧要。帮助也好排斥也罢,什么都好,终究也只不过是一些被抓住了名门连反噬都无法做到的无关的外人罢了,并不值得去在意。这简直是在浪费精力。☆、拒绝第三者比起去注意这些无关人士,谢弄月倒是对即将到达的战场的兴趣更大一点。推开本丸的大门以后呈现在眼前的便是一条长长的小路,浓重的白雾遮掩了前方的道路,无言的显出不加掩饰的恶意来。谢弄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虽然眼前只有一条路,但她还是思考了一下行走路线的问题。事实证明这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是最后三日月宗近接过了带路的重任,估计到天黑他们都到不了战场。对于找不到路这一点,谢弄月坚持表示自己不背这个锅。分明她并不是路痴来着。在只有一条笔直大路的情况下都能够歪到别的地方去,这种事情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三日月宗近一边附和一边在前面带路,雾气浓重的很,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过分。最后谢弄月不得不拉着他的衣袖,以免两人在这雾气之中走散。走了有一段时间,眼前雾气突然消散,展露出齐下隐藏着的真实风貌。白墙、灰瓦、木门、窄窗,低矮的房屋连绵着挨在一起,构成整条街道的建筑风貌。脚下的土地尚算是平整,和现代的马路肯定没办法比,但在这个时代——大概还算是不错?完全不了解这个国家的历史,自然也无法从眼前所见的景象判断出什么情报来。谢弄月所能够得出的唯一的收获,便是——“没有人,这里。”虽然看上去是个建筑完整功能齐全的城市,但没有任何人存在。非常安静——不是正常程度的安静,而是那种……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死寂的安静。谢弄月的左手边就是一间简陋的小店,门口挂着布帘子。此时这帘子正好掀起了一个小角,但却并未继续扬起或者是落下,而是保持着那种半掀的样子。“风……不,是时间。”谢弄月说道,“就像是时间停止了流动一样。”唯有他们两个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