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日在欲海之中载浮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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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泽尷尬極了。 他萬萬沒想到那場夢境的殺傷力是如此之大,竟教他失了冷靜,不管不顧地撲進趙懷恩的懷中哭得泣不成聲。 而此刻,他羞愧得不敢抬頭,唯恐趙懷恩會覺察出一絲端倪。 若是讓趙懷恩知曉他是因為做了惡夢──還是與她有關的惡夢──只怕又會觸動她的某根心弦,教她變得和半年前那般瘋狂病態。一回憶起半年前的遭遇,趙懷泽不由得有些後怕。 自從那夜在地牢中被趙懷恩強暴後,趙懷恩便將他挪至了這座宮殿繼續關押。他不是沒想過自裁,可他放不下他的妻兒。 趙懷恩曾輕笑著和他說,若是他死,她便讓她們生不如死。 彼時的他欲待拿匕首自盡,都已經半腳踏入鬼門關中,卻被這一句給生生勸回了這悽慘的人世間。 在那次之後,他被綢緞束縛在了床上將近十日。 目不能視,口不能言,耳不能聽,身體的其餘感官卻被提升到了極致。他終日在欲海之中載浮載沉。不知是誰的雙手色情地愛撫著他的身軀,將他全身摸了個遍,挑逗起他的欲望,卻又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留他獨自榻上絕望掙扎。 而不知過了何時,他的身體又會被粗暴地打開,覆著薄繭的手指一勾一勾地輾磨著後xue那讓他欲罷不能的一點,柔軟的舌頭則會輕舐他女人的那一處,將他舔得騷水直噴,沒能體會到射精的快感,卻學會了靠雌xue攀上高潮。 然後他的身體被熾熱的陽物狠狠貫穿,他知道是趙懷恩,可他無力反抗,無力哀叫,只能隨著趙懷恩的起伏被拋丟在慾望的雲端之上。 趙懷恩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可她從北境回來後,她就徹底瘋了。 他也曾旁敲側擊地詢問過趙懷恩,無論是在用膳時,還是在床榻上,但趙懷恩卻永遠都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不過就是想開了一些事情而已。”彼時的趙懷恩說,“澤兒,不用放在心上。” 趙懷泽沒能說出口的是,可妳是我的jiejie,妳讓我怎麼不擔心妳? 待情緒穩定後,趙懷泽從趙懷恩的懷裡爬起身。不給趙懷恩任何開口詢問的機會,便直接一股腦地躲到了距離趙懷恩最遠的對角一隅,就像一隻弱小的刺蝟一樣蜷起身子,背對著她。 趙懷恩更加堅定了明天要把趙懷柔抓來問話的決心。 “澤兒,過來。”趙懷恩耐著性子道,“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趙懷泽伸出手,掀起棉被將自己裹成一團。 “……”趙懷恩無語凝噎半刻,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她起身將奏摺置於桌案上,喚了兩名太監進房。 “把他帶出來。” 兩名太監動作迅速,沒一會兒就把趙懷泽從被窩裡拖了出來。 他們一左一右地抓著趙懷澤的手臂,將趙懷泽按在了床邊。 “澤兒,你究竟怎麼回事?” 趙懷泽抽噎了下,不發一語地偏過頭去,似是打定主意不與她說清楚講明白。 趙懷恩的額角一跳,她為數不多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於是她用力勾起趙懷泽的下頷,冷笑著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既然你現在不說,那麼等下也不用開口了。” 權衡利弊之下,沉默了一陣子的趙懷澤開口道:“我做了惡夢……” “惡夢?” 趙懷泽眼簾微垂,巧妙地編織著謊言:“我夢見……妳殺了畫兒還有善兒。” 趙懷澤的妻子,顏如畫;趙懷澤的幼子,趙知善。 兩個麻煩的人物,卻是唯一能夠拴住趙懷澤的東西。趙懷恩鬆開擒著趙懷泽下巴的手,淡淡道:“若是你擔憂他們的安危,我明天可以安排你與她們會面。” “真的?”天外飛來的意外之喜讓趙懷澤眼睛一亮。 趙懷恩點點頭,遣走兩名太監後,便在趙懷泽的身旁坐下。 “只不過,這天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趙懷恩意有所指地微笑道,“澤兒,好好侍寢,若是朕滿意了,這事便拍板定案。” 趙懷泽深吸一口氣,在趙懷恩的胯間跪下,顫抖著手,解開了她的衣帶。 本不該生長在女人身上的陽物自束縛中彈跳而出,趙懷泽看著這根尺寸駭人的rou刃,不由得呼吸一滯。 然而一想到他的妻兒,他只得壓抑住那股源源不絕的不適感,含著淚,用柔軟的口腔包裹住那即將cao開他身子的凶器。 可惜趙懷泽不知道的是,趙懷恩雖然在笑,但她的笑意卻在抵達眼底之前便已凝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