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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为二,鲜红的瓜瓤立刻淌出果汁儿来,松软的果rou咬在嘴里,甜滋滋凉飕飕的,十分爽。若问这世间何为无价之宝,那必然是这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又有郎君娘子相伴的小日子了~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沉迷种田文~~谢谢看到这里的各位噢!!晚上应该还有一更,是福王的~就是那个剪发狂魔~~☆、番外三、那些人离八月十五还有一个多月的时节,邮差的小信使突然来敲门送信,明理彼时正在屋里坐着写书,内心不免疑惑,却佯装无事般的赏了那小童半串钱,回了屋拆信细细读来。明姑娘亲启。今相别两载,姑娘现如何?朕中秋南巡,欲密往之,已命晓旭详细谋策,待到临近,再告予姑娘。题名,朱某人。她轻轻笑起来,眼前立马浮现出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来,他的为人处世一直被她所羡慕,想做什么便丝毫没有犹豫的,也许这便是贵为天子与生俱来的豪情,她想着踱着步子到了琴旁,玉指轻抚,琴弦动听,她如今同明远二人又自习了琴笛,偶尔相和相随,也渐渐悟出了些门道。此时明远刚歇过午觉,靸着一双鞋,半散着长发走了进来,明理扭头看过他一眼,笑嘻嘻的走来拉住他的手坐到交椅上,按着他的肩膀道:“瞧瞧这是哪来的野人。”明远伸出手握住明理,语气近乎撒娇:“我是野人,那你可不就成了野婆了?”“竟胡说,来坐好,我给你梳梳头。”明理打掉他的手,解开发带,拿了篦子梳子慢慢打理着这头浓密的黑发。明远舒服的眯着眼睛,却正好瞧见桌上的信,倒也不拿来看,只是问道:“是谁寄来的信吗?”“嗯,福王寄来的”,她顿了下,继续道,“应该说是皇上了,说是下月南巡,想找个时间悄悄地来咱们这里看一看。”“倒是件好事啊,正好当面谢过皇上的救命之恩。”明远答道。明理帮他束了马尾,点头称是。晚上,两人搬了藤椅在院里看星星,去年种上的小树苗如今已长成了半大的石榴树,瘦弱的树枝缀满了一个挨一个的红石榴。明理裹了裹身上的毯子,看着眼前的石榴,道:“不如明天做些石榴酒,等他来了,也给他尝尝这山野的妙物。”明远从未喝过这种酒,听了自是十分欢喜,正好也可以跟着一饱口福,便拍手叫好。余下的日子依旧如往常,忙碌而又自在。这日,明理照旧去明堂讲学,垂眼间扫到年轻的学生中多了两位女孩子,她只觉内心欢喜满足,想来朗朗盛世果已到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当今圣上的英明,想到此,便更加期待朱载言的暗访了。待下了课,她携了书正要回去,瞥见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不住地往里探望着,那人带了顶大帽,着了件灰色的长袍,她只消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正是潘晓旭。按捺住内心的几丝激动,她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慢慢走过去,经过他时,又假装不小心碰撞了他,潘晓旭一时恼怒,扭头正要发作,见是明理,忙咳嗽两声掩住笑意,见周围并没人注意便赶紧跟了上去。两人到了人少的地方才并行着走,自是一路嘘寒问暖,倒是不惨半点假意,说了几句话便已到了家门口,尚未叩门,已有人来开门迎接,竟是朱载言,明理一时怔在原地,手举在半空都不及收回,双年不见,容貌依旧,只是多了许多点稳重,他见她一副呆样子,便伸出手一把把她拽了进来,笑道:“怎样,可是个惊喜?”明理顷刻感慨万千,差点哭出来,吸了吸鼻子:“自然万分惊喜。”四人纷纷上座,潘晓旭笑着向明理讨那花酿茶吃,她双目亮闪闪的,掩唇打趣:“这次还多了道菊花茶呢,你们都品一品,我才炒好的,还没来得及烫着尝一尝。”“那朕可要做这第一位试茶先生咯。”朱载言满面笑容,不论他那一国之君的身份,俨然是位亲切的郎君。夫妇两人不多时便端了茶来,小小的青瓷杯拿在指间把玩着,拂开茶沫儿轻呷一口,清爽芳香,两位客人连连称赞,明理自是安了心,生怕茶水侍奉的不周全。四人简单的聊了些奇闻异趣,倒像是商量好似的,没人扯曾经伤心的过往,果然时间是万难的解药。很快到了要吃饭的时间,朱载言脸上透出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潘晓旭自然是个千面玲珑的人,便体贴道:“今儿个就让诸位尝尝我的手艺,在宫里,我可是常常给皇上开小灶呢。”朱载言听了笑出来:“便有劳晓旭了。”潘晓旭拍着胸脯道:“你们尽管去侃大山吧,只是阿远兄弟能否赏个脸来打个下手?”明远猜到了其中意,看向明理,见她微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也就放心的跟着潘晓旭去了。剩下这二人相视一笑,便一前一后的往书房走去。“云公子他去的时候可安详?”“恩,是。”明理站到窗前,已经陷入了沉思,故人在眼前,怎能会不忆起旧事。“是不是完全没想到我会和阿远在一起。”两人一句接一句的聊,像是老友般的熟识。“若不是皇上你,怕是我们还每日都提心吊胆的,皇上的恩情,只怕要下辈子才能报答了。”明理侧过身微微抬着头看身边的人。朱载言今日穿了一身紫袍,头顶的紫金冠更加映衬得面若芙蓉,他张开嘴轻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道:“下辈子同朕做夫妻报答好了。”明理知他是说笑,自己也跟着大笑起来,拿着袖子遮住半张脸笑了半天才应道:“民女觉得还是托成兄弟最好,哈哈。”他们笑了许久,多半是朱载言问明理答,只因牵扯到前庭后宫,明理十分理解自己的地位,有些事有些关系是要变的,不能永远那么肆无忌惮。朱载言问了会儿,便在屋里巡视了一圈,走到琴桌旁,拿手轻拨两下,正是高山流水的前奏,他低头凝视着琴弦,道:“朕的皇后倒是弹得一手好琴,是位贤良的女子。”“那皇上在前朝更能好好伸展一番了。”明理平复心情,自古但凡明君后宫都有一位良人把阵。两人便陷入了沉默,朱载言收了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穿过书房继续往后走,明理忙得跟上,竟是到了祠堂,小小的一间方正屋子,满墙肃静,墙壁上嵌了几个装饰的粉底彩釉瓷瓶,正中央供奉着云卿的牌位,案前一炉香刚刚烧尽,前面摆了一盘果子一盘清茶。“我每日都会来看看公子。”明理在他身后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