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医品娇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0

分卷阅读370

    旧式家族里霸道而不讲理的家长,不怒而威,令人不自觉就生出畏惧的心理。

“你媳妇昨晚上给你生了俩儿子。”季庆仁正色道。

季小亭垂着头,咕哝道:“又没有血缘关系,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还说?”季庆仁抄起茶杯就要砸过去,见季小亭一副窝囊样又忍了,道,“瞧你那点出息,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满啊?还不是怪你自己不争气,你要是不患那个病症,你爹我用得着这样吗?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这两个孩子姓季,从今往后你记清楚了,这两个孩子就是你的亲生儿子,是我们季家的血脉,你不得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孩子和我们季家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情,你不嫌丢脸,你爹我还嫌丢脸呢!”季庆仁噼里啪啦教训了一番,季小亭只能闷头黑脸。

季庆仁站起身,环视了屋子一番,道:“这个房间不干净,亏你还呆得下去,等下让工人来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再去请几个师傅来做场法事,你啊,得驱驱邪!”说着,季庆仁就向屋外走去。

季小亭喊住了他:“爸!”

季庆仁回过身,疑惑地看着儿子,季小亭的脸涨得通红,终于说道:“爸,你能不能尊重我,尊重我的朋友?你知不知道你招来警察,害死了我的朋友。”

面对情绪激动的季小亭,季庆仁没有动怒,叹口气缓缓道:“儿子,害死他的不是我,不是警察,是他自己。我应该尊重你,尊重你的朋友,更应该尊重法律。他是个杀人犯,必须受到法律的裁决,昨晚警察之所以会开枪,是因为他掐住了你的脖子,如果警察不开枪打死他,那么你就会死。”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和我动手,他看到警察来了,他就慌了,他以为是我出卖了他……”季小亭不停地替康浩辩解着。

季庆仁拍了拍他的肩,露出欣慰的笑,语重心长道:“小亭,你是个善良的孩子,爸很高兴,但是这善良除了对朋友之外,是不是更应该表现在关心家人上?爸爸年纪大了,季家偌大的产业终要靠你去继承,你现在已经做父亲了,儿子,你该担起责任,不能再一味地沉湎在吃喝玩乐里。对康浩,你有朋友之情,兄弟之义,爸爸理解,但是从爸爸的角度来看,爸爸不喜欢你有这样的朋友,他除了带着你吃喝玩乐之外,没有给你带来任何正面的能量,现在他已经死了,爸爸不应该再去议论一个死人,可是,小亭,你要从他身上汲取教训,自作孽不可活,无论如何,康浩都算不得一个好人,他没有得到善终,是他咎由自取,爸爸希望你不要成为和他一样的人。”季庆仁再次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出房间去。

不知为什么,这时这刻,望着父亲的背影,季小亭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父亲的背影有些蹒跚,父亲几乎是一瞬间就老了,咀嚼着父亲的话,季小亭心里第一次产生了愧疚感。

“爸,晚上我去医院看司徒月,还有孩子。”这是第一次,季小亭叫了司徒月的名字。

季庆仁回身会心一笑。

季小亭也牵了牵嘴角,报给父亲一个羞涩的笑。

方逸伟从会场出来已经是午后,早就过了饭点。正琢磨着要寻个面馆随便果腹,却见向思明早就等在会场楼下。躲不过去,便迎上前去。

“向行长找我有事吗?”方逸伟礼貌性笑了笑。

向思明一下揽过他的肩,不由分说就把他拉上了车。当车子开进市中心,他才转过头瞟了方逸伟一眼,道:“请杨大秘书吃个午饭,会赏脸吧?”

方逸伟心里嘀咕:你这哪里是请,分明是绑架。但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向思明也在心里暗自思忖:这后生看起来极有城府,是个架得住场面的人,想来是可造之材。将车子停在芙蓉大厦的停车场,二人进了一家茶餐厅。各自点了餐,开始边吃边谈。

“要来点酒水吗?”向思明抬头微笑着看方逸伟。

“中午时间不喝酒,下午还有一堆活呢!”

“你跟的毕竟是一把手,所以会辛苦些。”

“向行长也不轻松啊,白融业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坚强后盾,所以向行长身肩重责,今天能和您一桌吃饭,我倍感荣幸。”

向思明正愁谈话太公事化,无法切入主题,不想方逸伟抛了个话柄过来,他立即接口道:“那要是从今往后都和我一桌吃饭,杨秘书以为如何啊?”

方逸伟马上会意向思明今天约自己的真正目的,他没有吭声,埋头继续吃饭。

竟然不接招!向思明明显不悦。他沉着脸,将筷子往桌上一扔,道:“杨秘书,做我向思明的女婿就那么委屈你吗?”

“不委屈,”方逸伟也将筷子往桌上一掷,抬起头不卑不亢地看着向思明,“但是做向冰儿的丈夫委屈。”

“你!”向思明的脸涨得通红,胸口也起伏起来,显然是被激怒了。

“用阴险的手段拆散了一对恋人,害得人家死于非命。银行家的女儿又怎么样?白钱可以包裹出华丽的外表,却粉饰不了罪恶的灵魂。”方逸伟起身将两张百元大钞用桌上的花瓶轻轻压住,便径直走了出去,留下向思明一人就地憋屈。他的耳边回响着方逸伟的话:用阴险的手段拆散了一对恋人,害得人家死于非命。银行家的女儿又怎么样?白钱可以包裹出华丽的外表,却粉饰不了罪恶的灵魂。小子,我可以用阴险的手段一次,也可以用第二次。

向思明的目光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唇边也随之扯出一抹阴冷的笑。

入夜,季小亭真的出现司徒月的病房里。乍一看到季小亭,司徒月有些吃惊,又有些不自在。

“你,你怎么来了?”司徒月躺在病床上,刀疤的麻药早就退干净,正隐隐作痛,令她看起来格外虚弱。

季小亭也显得生分,他往床前的椅子一坐,手脚都无处安放的样子,局促地抬头看空荡荡的吊瓶架子,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怎么没……没吊点滴啊?”

“白天吊过了。”司徒月轻轻地答。

季小亭“哦”了一声便陷入长久的沉默,病房的空气像凝固着似的。司徒月终于开口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孩子?”

“好啊。”季小亭搓着双手,局促地站起身。

“在婴儿室,”司徒月嘱咐道,“看完孩子,你帮我去看一位朋友,她病了,住在六楼正对着护士